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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荷,你還好吧?”
等到瑤月仙宗的修士離開後。葉辰回頭看向一臉呆滯的姜雨荷。
“葉、葉辰你,你成永恆仙?這是怎麼回事?”
“當初在雲夢澤,你還……”
不等姜雨荷把話說完,葉辰便搖頭道,“各種緣由,我很難和姜仙子解釋。”
“你可以當我得到了雲夢澤的六道福緣。”
“六道福緣?”重複著這句話,姜雨荷很快又失笑一聲,“那你運氣還真好。當初在雲夢澤,我……”
回憶過往雲夢澤的種種經歷,姜雨荷欲言又止,最終,她嘆息道,“罷了,難過的事情,不提也罷。”
“對了,葉辰,你之前說,她是你女兒?她是你和誰的孩子?”
目光好奇的落在葉璃身上,姜雨荷一臉複雜的問道。
“我和雲煙的。”
葉辰也沒隱瞞。
“雲煙?好耳熟的名字,是那個被太上忘情宗通緝的女子?”
姜雨荷想到了一個人。
“是她。”
葉辰點頭。
“那、那挺好的。”強顏歡笑的擠出一抹笑容。
姜雨荷就這麼愣愣看著葉辰,不知該說些什麼。
“姜仙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問……”被姜雨荷盯著,葉辰突然開口。
“你說。”姜雨荷落落大方一笑。
“當初在西黎仙國,我們之間,應該也有一個孩子,他……”
不等葉辰把話說完,姜雨荷就神色黯淡道,“在雲夢澤,我施展了殞命禁術,你我的孩子,已經不在了。”
“不在?”
聽到這個回答,葉辰瞬間釋然,怪不得,當初他用六道之力感應周天因果命數,沒能從玄黃境找到除葉璃外的其他子嗣。
原來……
姜雨荷懷著的胎兒,竟是……
“姜仙子,不知,可有辦法,讓逝去的胎兒復活?”
沉思片刻後,葉辰突然問道。
“沒辦法的。”
姜雨荷搖頭,“沒誕生的生靈,在玄黃境沒有任何因果命數,哪怕你為永恆仙,也無法透過輪迴將其復活。”
“這樣麼。”
得知姜雨荷的孩子沒辦法挽救,葉辰只無奈嘆息一聲,頓了下,他又開口道,“姜仙子,我馬上就要離開月暝仙國,你可願意隨我歸途九州。”
“回九州?”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姜雨荷微微蹙眉,“葉辰,你我已經踏上仙途,為何還要返回凡間?”
“姜仙子有所不知,不久後,玄黃境將有一場浩劫,到時候……”
把仙隕之難一事告訴姜雨荷,葉辰靜等她的回答。
可結果。
姜雨荷卻搖頭道,“葉辰,你帶你女兒回九州避難吧。我就不回去了。”
“雲夢澤之事結束。”
“我痛失骨肉,本就對人生沒什麼眷戀了。”
“況且我的因果命數與月心往生樹緊密相連,宛如雙生,我已無法離開月暝仙國。”
“畢竟月心往生樹與未來時空法則糾纏不清,除非它枯萎腐朽,否則我和它將永遠無法分離。那瑤月仙宗想殺我,也是為了保全月心往生樹。”
“還有此事?”葉辰微微挑眉,他目光一瞬變得深邃黑暗。緊接著,葉辰便在姜雨荷身上,看到一條難以割捨的虛無因果線。
那虛無因果線,來自瑤月仙宗的未來,此刻正和姜雨荷的命數,死死纏繞。
“要不我去瑤月仙宗幫你將月心往生樹斬斷?”葉辰想了下,他突然提議道。
“沒用的。”
姜雨荷失笑道,“月心往生樹紮根瑤月仙宗無數仙道紀元,你斬斷它之時,便是我的死期。我還想在月暝仙國轉轉,不想這麼快死。”
“那……好吧。”
得知姜雨荷無法歸途九州,葉辰想了想,他將一枚護身符遞過來,“姜仙子,你我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
“但往事如煙。”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這護身符可保你在月暝仙國安然無虞,至少,瑤月仙宗沒辦法再追殺你。”
“謝謝。”接過葉辰遞來的護身符,姜雨荷將其小心翼翼放好,跟著,她便含笑的轉身離開。
見她離去。
葉辰目光有些複雜,他張張嘴,欲言又止,但最終,葉辰還是選擇沉默,並對身旁葉璃道,“璃兒,走吧,我們回凡間。”
“父親,剛才那個仙子姐姐,是不是喜歡父親呀?”
葉璃眼巴巴的看向葉辰,“那個姐姐,看父親的眼神,好不甘心呢。”
“有麼?”
葉辰一笑,“璃兒,你應該是弄錯了,我和姜仙子,只是朋友,當初父親還差點死在她手裡。”
“啊?父親這麼厲害的人,居然都不敵姜姐姐?”
父女兩人交談時。
他們已經離開了月暝仙國。
……
另一頭。
姜雨荷和葉辰分別後。
她便開始了在月暝仙國的遊歷。
“葉辰,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其實……”
“月心往生樹,根本沒辦法束縛我的因果命數。”
“但,我又能以什麼身份,和你回到凡間呢?”
“你已經有了女兒。雲煙才是你的妻子。”
“而我……”
“只是一個和你陰差陽錯有了血脈,但卻不相干的女人罷了。”
“當初我差點殺了你。”
“你可以放下芥蒂,但我做不到。”
“我……”
就在姜雨荷傷感時,突然,她看到遠處幾名少女正在被煉氣期的魔修追殺。
“休得放肆!”
姜雨荷祭出一道金丹仙河。
轟!
那河流浩瀚,瞬間就湮滅了那煉氣魔修。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多謝前輩。”
“不知前輩芳名?我等今後定會登門答謝。”
“……”
幾名被救的少女紛紛感激看向姜雨荷。
“芳名?”
姜雨荷正想說出自已的名字,但卻想到,她此刻的名字,只怕還在月暝通緝令上,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姜雨荷便輕飄飄道,“我的名諱,不方便告知爾等,不過,你們可以喚我……”
說話間,姜雨荷目光翩躚而至不遠處的一條幹淨溪水。
看到那乾淨溪水後,姜雨荷恍然想到了什麼,她含笑開口道,“你們喚我淨水仙人即可。”
“多謝淨水仙人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