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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各自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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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銘開上車後,開啟了車上的收音機。收音機里正在播報省城的天氣及交通情況,因受大雪天氣影響,通往多地方向的班車已停發。大量大學生滯留學校,無法回家。

恩銘聽到這裡,突然想起思燕說近幾天考試放假的事。他想思燕會不會也被滯留在學校無法回家呢。想到這,他想開快些回家給思燕打個電話問一下,可路上到處都是雪和冰,他再急也只能慢慢開。

他後悔自已有些粗心,天氣預報一直報的都是全省範圍內有大到暴雪。下雪肯定會影響到交通,而鶴城又屬於山城,每次下大雪,鶴城通往省城的高速和省道都會封路。自已竟然把這事給疏忽了。剛才應該告訴玉芹,如果思燕回不來的話,去玉芹那裡住幾天。要不這放假了,在學校走不了可怎麼辦。

恩銘到家後,母親告訴恩銘他剛走不久家裡就有電話來,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接,對方就把電話掛了。恩銘一查來電是思燕的。他急忙給思燕回撥過去。思燕手機關機。他又打到思燕宿舍,宿舍管理員說學校已經放假了,他是負責假期值班的,不太清楚思燕她們大概什麼時候離校的。恩銘又打電話給海軍問思燕回去了沒有,要是回去了讓思燕給他回個電話。海軍說應該還沒回來,回來的話,讓思燕和恩銘聯絡。

恩銘在家焦急地等著思燕電話,他撥了思燕手機很多次,都是關機狀態。因山裡用手機的人還不是很多,一是基站不夠多,二是山裡訊號也不好,電話一連幾天都打不通,恩銘不知道思燕是回去了還是被隔在省城。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天放晴了,聽新聞說省汽車站恢復通車了。恩銘一大早就去了車站等思燕。按信上說,她一定會到鶴城看他。恩銘連續去車站等了三天,也沒見思燕的影子。再有幾天就過年了,思燕在哪兒呢?他心裡越來越不安。雪天路滑,交通事故頻發,思燕會不會出事?他只好又給海軍電話,海軍說一直沒看見思燕,等過年去她家看看。

思燕自回來就哪兒也不去,天天待在家裡。到了臘月二十六七,母親讓思燕跟著父親一起到鎮上去賣對子。思燕說弟弟長大了,弟弟跟著去就行了。母親說弟弟在家要幹挑水、劈柴這些重活,再說往年也是思燕跟著父親去的,今年怎麼說不去就不去了?思燕說這些重活她能幹得了,要不就讓妹妹去也行,為什麼非得她去。

母親早就發現思燕這次回來與往常不一樣,可問思燕,思燕啥也不說,再問她要麼說沒什麼事,別老問,要麼看母親有要問的意思,她就以幹活的名義無言地離開了。兒大不由娘,女大也一樣,不去就不去吧,只是思燕臉上老是沒有任何表情、話也不多讓母親挺難過的。可母親又無法瞭解思燕內心的想法,這讓母女倆都成了一對沉默寡言的人。

思燕自鶴城回來後,腦子裡總是浮現出恩銘送玉芹那一幕,只有在幹活的時候,她的腦子才能離開那一幕。她也一直在自已心裡告訴自已恩銘不是那樣的人,也許是自已想多了,可她的腦海裡卻總是刪不掉那一幕。如果真有忘情水或者什麼神藥讓自已忘記那一幕該多好啊!

每當夜深人靜,大家都沉沉睡去,思燕在被窩裡悄悄開啟手機,一個個未接來電像小魚吐泡泡一樣,真往外冒訊息。她不是不想接電話,而是不知道接了該說什麼。要不要問車站見到的那一幕?如果他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那一幕的話,她該怎麼辦回答?思燕開始整夜地失眠。有時睡著了和醒的一樣,夢裡夢外全是恩銘和那女孩的影子,自已總是跟在他們後面,要麼就是自已總是在找恩銘,可總是找不著,把自已在夢裡跑得累的,醒來一身疲憊。白天,她想讓自已累一些,再累一些,然後晚上就可以好好地睡一覺,可是她已經幹很多活了,晚上依然睡不著。這樣的日子實在難熬。

看著思燕臉色一天比一天差,母親問思燕是不是病了,思燕說沒有,挺好的。母親無法問出思燕不開心的原因,就悄悄地聯絡了思燕的初高中同學讓過年來家裡玩,母親想讓思燕開心起來。

大年三十晚上,同學們都來思燕家玩,好久沒和這些同學在一起了,思燕彷彿又回到了初高中時代,她和同學們一起打牌,一起瘋一起鬧,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坐在角落為大家添水、準備瓜子,提供後勤服務的母親臉上也露出了難以覺察的笑容。

趁大家玩得正起勁兒的時候,思燕悄悄將虎子叫到屋外。

思燕問虎子初一忙不,不忙的話,開車帶她去建安縣轉轉。虎子問思燕大過年的,跑這麼遠去建安縣幹嘛。

思燕說聽說建安縣有個大浴河水庫特別漂亮,她想去看看。

虎子問思燕要不要叫上其他同學。

思燕說隨虎子的便。

初一早上,吃過餃子後,虎子開上車,叫了三個和自已、思燕關係都不錯的朋友一起向建安縣馳去。

恩銘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思燕的電話,海軍說過年去看看,可這已經過年了,海軍也沒來電話,真是急死人。

今年過年,父親沒有回來,只有自已、妹妹、母親和奶奶在一起過年。吃年夜飯的時候,奶奶又提起恩銘的婚事來。母親說自已介紹的不願意見,問恩銘自已談的在哪兒呢?不管什麼樣領回來見見啊,到底談了沒有。母親和奶奶一人一句,說得恩銘哪還有心思吃飯。他吃了幾口後,告訴母親和奶奶他吃好了,去找朋友玩去了。

恩銘出了門,突然感覺呼吸順暢了些。他開上車去了火車站,又從火車站回來,他在車上坐了很久,也不想回家。

思燕究竟在哪兒呢?為什麼不理自已?他總感覺思燕到鶴城來過,但為什麼自已沒見到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那天思燕來過電話,又掛了,那為什麼沒打通又掛了呢?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妹妹在車外敲打車窗。

恩銘問妹妹下來幹什麼。

妹妹說奶奶和母親讓自已下來找他。

妹妹問恩銘是不是和思燕鬧矛盾了。

恩銘說不是。

妹妹說肯定是,要不她不會不接電話。

恩銘不言語。

妹妹說坐這瞎想有什麼用啊,去她家看一趟不就知道了,人家寫信來讓你去接,你也不提前打電話問問人家哪天來,再說那幾天天氣那麼不好,你也不提前打電話關心一下人家,女孩子嘛,要面子,喜歡別人關心,你呢?就知道生悶氣。這麼冷的天,別在車上坐了,回家吧,要不一會兒奶奶又要下來找他的寶貝孫子了。

我不是都說了我去找朋友玩了嗎?怎麼還找。恩銘很不高興地邊從車上下來,邊說。

就你那表情,去找朋友誰信啊?媽和奶奶可都是過來人,她們什麼不明白?妹妹說道。

恩銘說他明早吃完飯去陽縣一趟,讓妹妹別告訴母親。如果母親問起就說自已找朋友玩去了,下午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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