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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琴把陸時清當成了池荔的姘頭。
她以為池荔拿老頭子的錢養小白臉,替老爺子氣不過。
“老爺子那麼疼你有什麼用,還不是花錢幫你養野男人!”
池荔本來不想搭理她,可她這樣侮辱陸時清就不行。
池荔腳步一頓,回過頭眼神極具壓迫性的看了她片刻,突然輕笑一聲,“嘴沒用,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她不明白明明她是老吳頭的親人,為什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汙衊老吳頭的名譽?
難道她真的跟老吳頭有什麼,他們就覺得自己看人準確,臉上有光了嗎?
“再讓我聽見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侮辱我朋友的話,你信不信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池荔臉上明明在笑,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遍體生寒:“你別忘了,我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光腳不怕穿鞋的。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根本不怕再失去什麼。
但張小琴不一樣,她有工作,有兒女。
池荔相信,張小琴絕對豁不出去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張小琴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池荔是在威脅她,整個人都炸毛了。
“你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敢威脅我?”張小琴指著池荔的鼻子破口大罵,“當初就該讓你個掃把星跪死在你死鬼爸媽的墳前!”
“這位女士,”陸時清突然上前一步,擋在池荔身前。
他嘴角微微上揚,面帶微笑,但看著張小琴的眼神一點笑意都沒有。
以前沒辦法,池荔只能一個人面對別人的冷眼旁觀和謾罵。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池荔有他。
雖然他不確定她是否需要他的維護,但他很享受能成為她避風港的感覺。
挺好。
“人身攻擊不可取。”陸時清含笑的聲音聽上去是在提醒,實則全是暗含的警告:“小心禍從口出。”
張小琴能在池荔面前虛張聲勢,耀武揚威,全仗著池荔看在老吳頭的面子上,就算生氣,也不敢跟他們直接撕破臉。
但陸時清就不一樣了。
她剛才就發現了,這人看著年紀輕輕,面帶微笑,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其實最不好說話的就是他!
別問她為什麼這麼肯定,問就是這是作為職場老油條的直覺!
張小琴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陸時清和池荔一行人已經走遠了。
她腦海裡只有陸時清臨走前輕飄飄的那一句:“下午會有人送來池荔房間裡所有物品的價格清單和發票,要麼原樣復原,要麼照價購買。”
雖然她看不出來池荔屋裡的破爛能多值錢,但一間房間收拾起來,也夠她忙活大半天的。
早知道她就不去池荔面前逞威風,讓她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拿走算了。
就在張小琴看著池荔的房間欲哭無淚的同時,岑今今笑的肚子疼。
她單手撐在程前的肩膀上,笑的眼淚口水一起飛。
“哎喲我的媽,陸總你也太逗了。”岑今今把程前的肩膀當桌面拍,完全不顧程前變得難看的臉色。
“你們霸總平時都這樣嗎?動不動就清單發票的?”
“理論上是不用。”陸時清聳聳肩,“但是有時候對付精於算計的小人,特好使。”
岑今今抱拳,“受教了。”
肩膀上的魔爪終於鬆開,程前快走兩步,率先上車。
關上車門的瞬間,他黑著一張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現在的小姑娘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看著瘦瘦小小的,手勁兒那麼大!
岑今今見池荔拉住陸時清的衣角,特別有眼力見兒的鑽進了他那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裡。
池荔還以為她拉陸時清衣角的動作沒人看見,可當岑今今放下一半車窗,衝著她擠眉弄眼的時候,她突然有點後悔把她叫來幫忙了。
陸時清回頭,一眼看見趴在車門上一臉姨母笑看著他們的岑今今。
“下來。”陸時清拍了拍車身,“你們去坐那輛。”
程前不得不下車,下車的時候還沒忘了把坐在副駕駛上的岑今今拽下來。
然後一臉怨念的岑今今在池荔忍笑的目光中,被程前塞進陸時清找來給池荔搬家的廂式貨車裡。
池荔:“……”
直到廂式貨車的汽車尾燈消失在路口,池荔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從邁巴赫到廂式貨車,這巨大的落差……”池荔俯身鑽進邁巴赫的副駕駛,笑著扣上安全帶,“你這樣對她,小心她在小本本上記仇,以後給你使絆子。”
“還用以後?估計她現在就在畫小圈圈給我扣分了。”陸時清無奈的嘆了一聲,“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想追女孩,得先討好她的朋友了。”
池荔一臉認真道:“那要不你現在追上去,跟他們換一輛車?”
“大可不必。”陸時清笑得有恃無恐,“比起討好未來媳婦兒的朋友,還是得緊著未來媳婦先舒服。”
池荔微微側頭看他,“你真不是情場老手?”
“真不是。”陸時清一本正經嚴肅臉,“就是平時跟朋友出去玩,見過豬跑。”
池荔笑了聲,“你朋友知道你說他們是豬嗎?”
“知道。”陸時清目視前方,語氣帶著輕嘲,“畢竟他們背地裡也是這麼說我的。”
池荔:“……”
這是什麼神仙友情?
“改天把他們叫出來,你認認臉熟。”陸時清怕她不好意思,把歪了的話題扯了回來,“你剛剛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你哪兒來的我那些東西的發票和價格?”池荔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我自己都沒有發票。”
聞言,陸時清悶笑一聲。
“你就想問這個?”
池荔點了點頭。
陸時清笑的更大聲。
他怎麼沒看出來她還有呆萌屬性?
陸時清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就不能是唬她的?”
池荔:“……”
陸時清的手掌順著她頭頂往下,最後捏了捏她的耳垂,“這叫兵不厭詐,學會了嗎?”
池荔縮了縮脖子,認真抵抗他的觸碰帶來的酥麻感。
“我看你就是奸詐。”
要是換了別人當面這麼說他,陸時清就算不會當面黑臉,也會記仇。
但這人是池荔。
她在他這有特權。
陸時清做捧心狀,“你這麼評價我,我還挺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