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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芨誠懇應下。
離開城中村後，方言敘看著抱著精緻木盒的白芨，大腦資訊有些接受不過來，“你，你們剛才聊的什麼？我怎麼有點沒聽懂？”
白芨看向方言敘，帶著幾分意味深長，“你想知道？”
之前在巷子遇到寶寶，方言敘害怕的樣子，她可是看見了。
雖然是滿腔正直，一身煞氣的警察，但對於這些玄學充滿“敬畏”的樣子……實在讓她有些忍俊不禁。
“我……”方言敘噎了一下。
“我好奇，還有你手上的不倒翁娃娃，是怎麼來的？”他低聲嘟囔。
現在案子情況差不多已經明瞭，但是對於白芨，他還是有很多疑惑。
白芨紅唇微抿，並不打算讓他知道太多這些事情，畢竟對這些知道的越多，往後他辦案的時候，恐怕就會失去一些膽氣了。
想想看，你去辦案，然後知道這些枉死之人的怨魂就在附近，並且還可能在看著，那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的人可受不了。
白芨含蓄解釋，“地上撿的唄。”
“那你為什麼直接就跑向了那個巷子？那麼精準的就找到了位置！”方言敘疑惑的問道。
當時他是直接被白芨拽過去的，根本看不見尋路符，所以現在各種邏輯都跟不上，這讓向來辦案嚴謹，邏輯縝密的方警官現在感覺腦子有些跟不上。
“秘密！”
白芨伸出白皙的食指，神秘莫測。
方言敘氣結，卻又無可奈何，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上次徐瑩瑩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在？”
白芨微頓，當時她特意消除了方言敘的記憶，沒想到他如此敏銳，竟然察覺到了。
方言敘認真的看著她，“我計算過了，從我們到達現場，再到進入徐瑩瑩的臥室，中間有半小時的記憶差。”
她眸光一肅，對上了方言敘對她充滿探究的眸子。
他充滿篤定說：“你對我和我同僚的記憶都動了手腳！”
雖然方言敘不知道白芨怎麼會有這種本事，但他總感覺自己的推算是不會錯的！
白芨挑眉勾唇，“方警官果然聰明過人，不過知道太多，對你可沒有太多好處。”
“你……真的是白芨嗎？”他質疑的問。
方言敘在意識到自己和同僚都被消除記憶後，還特意去調查了白芨。
白芨從小到大，一直到開直播的前一段時間，都還沒有什麼異常，可是前一段時間，她不僅性情大變，還突然學會了算卦看風水這些玄學之術。
原本他身為警察，最是不應該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可是這一次又一次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讓他不得不相信，白芨確實與過去不同。
白芨美眸含笑，“方警官調查我了？”
“我需要知道真相！”
就算這些真相，會顛覆他活在這世上二十六年的認知！
她勾了勾手，“你湊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方言敘有些猶豫，但經過今天的事情，又覺得白芨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還是選擇相信了她，俯身湊向了她。
白芨纖細的指腹輕點了一下方言敘好看的眉心，他眸光一滯，人恍惚了一會兒後，再度恢復清明。
她心裡起了幾分得意，方警官再聰明，也不過是凡人罷了！
消除記憶一次不行，那就再消除一次唄，反正又不費事。
不僅如此，她還給方警官那部分空白記憶編織一個充滿邏輯的記憶。
方言敘感覺頭有點暈的晃了晃，發現自己離白芨湊得很近，有些不好意思的後退，“我……不好意思。”
聞到白芨身上有些好聞的馨香，剛正不阿的年輕警官不爭氣的臉紅了。
方言敘記得自己剛才是想要送白芨回去，結果剛上車，他想要拿東西沒坐穩，往她身上靠過去了。
白芨一臉淡定，“沒事，方警官應該是累著了。”
看他眼下一片淡淡的烏青，多半也沒怎麼睡好。
方言敘苦笑，“最近在查一樁奇怪的連環殺人案，確實費了不少時間。”
他想起來眼裡都是怒意，“說起來，這樁案子的兇手有些奇怪，對方每殺一個人，都會提前打電話通知，行為及其猖狂，簡直是公然挑釁我們警察和人民！”
“連環殺人案？我怎麼沒聽說？”白芨微微蹙眉。
方言敘嘆氣，“對方已經殺了三個人了，這麼可怕的事情，要是被人大肆宣揚，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騷亂，我們也是不想打草驚蛇。”
白芨恍然點頭，“那這次抓到的那個人，是否與連環殺人案有關？”
他搖頭，“不，這個人確實也殺了三個人，但他喜歡將受害者烹食，與那個案子的作案手法不同，那個人手法同樣殘忍，每個受害者身體莫名扭曲致死，且現場找不到一絲兇手的痕跡。”
那個場面方言敘想起來，都感到恐怖。
白芨聽著，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畢竟是警察辦案，她也不能多問，“那你多多小心。”
方言敘嗤笑，“我當然還是惜命的！但不管如何，也不能讓這些殘忍的垃圾，就這麼逍遙法外！”
他看著窗外的城中村村口，不禁感嘆，“這一次的事情，還是謝謝你，幫我算出了那個殺人狂魔的位置。”
“能幫到忙，我也算積了功德。”白芨淺笑。
“嘟嘟嘟……”
這個時候，她突然來了電話。
白芨看了一眼，是王茜打來的。
她剛接通，王茜語氣有些擔憂的說：“姑奶奶，你這電話可算是打通了，你被警察帶去做什麼了？需不需要打點？”
白芨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有好多通未接電話了，剛才城中村巷子裡深，有時候訊號不好，她也就沒注意。
“抱歉，只是幫忙辦了些事，不礙事！”
王茜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白芨做了什麼被叫去喝茶了。
方言敘示意白芨把手機給他，然後和王茜道歉道：“抱歉，我是刑警隊的方言敘，找白芨只是拜託她幫個忙，如果有什麼影響，後續我會出面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