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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真是有辱斯文啊!”
顧名譚痛心疾首地說道,旁邊的棲魚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顧若溪挑了挑眉毛,心中暗自腹誹:你們兩個眼睛都快長到人家身上了,這才叫有辱斯文呢。話雖如此,顧若溪自已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胸,這屁股,腰竟然能這麼細,嘖嘖嘖。
此時,查大少也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魅豔舞蹈,情緒好了不少。李元暢見狀,藉口尿遁出門,帶著李永去了廂房外。在這個廂房裡壓力太大了,好不容易來到袖春江,他可要好好遊覽一番。
好巧不巧,出門沒兩步,他們就遇到了也找藉口跑出來的吳江和甘卓。李永看到吳江就想跑,看到甘卓,心裡更是忐忑不安。真是冤家路窄啊!
李永回頭看到了李元暢,想起了包廂裡的兩位大少爺,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你有縣太爺撐腰又如何,我身後這兩位可是連知府都要禮遇的人。”
“伯濤兄,這位……應該是杜白兄吧,失禮了,那日在宜春園多有得罪。杜白兄見諒。”因為之前在客棧時,甘卓補全《短歌行》時已經讓自已和杜白這個人對上號了,只是除了李元暢和李永,並沒有人知道“杜白”的長相。李元暢也想和這位名滿平江府的人打好關係。
“客氣!”相比於吳江的冷漠,甘卓反而熱情了許多。
“李大少,客氣客氣,當日之事不過是個小插曲,李公子不必在意。”甘卓其實也不想再深究那天的事情了,以後自已還要做生意,太過計較並非他的處世之道。
但有人卻想當跳樑小醜,李元暢本來還想附和幾句,誇獎一下甘卓心胸寬廣之類的話。可李永的一句話卻讓他傻了眼。
李元暢如此善待李永,主要是因為兩人同屬一個李姓偏支,李元暢算是李永的便宜堂哥。而李元暢能進入查蘇克和謝關尹的圈子,也是因為他和謝關尹有親戚關係。
所以李永說出這句話後,李元暢非常後悔帶他來平江府。
“呵,沽名釣譽之輩,不過是得了些機緣,有什麼好顯擺的。一個在妓院端酒倒茶的小廝而已。”李永的聲音不大,本來周圍聲音嘈雜,旁人應該聽不到,但不知為何,外面的聲音突然集體靜默了。
原來是臺上的如煙姑娘出場了,她的舞蹈風格與脂虞不同,主打端莊大氣,一板一眼。眾人安靜下來,一方面是習慣性地等待如煙開場,另一方面是因為如煙捧在手上的一個琉璃器。
這是一個在現代看來極為普通的玻璃杯,但在這個時代卻十分令人震撼,因為這個玻璃杯晶瑩剔透,竟然可以看清後面如煙姑娘的表情……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一瞬間的寂靜,李永的話傳入了對面幾人的耳朵裡。
李元暢十分尷尬,心裡埋怨李永太過放肆。吳江也愣了一下,隨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甘卓一眼。
甘卓則啞然失笑。
“好言難勸想死的鬼。”
李永也有些害怕了,但話已出口,他也只能強打精神,腦海裡卻回想起了當時甘卓在客棧裡冷冷瞪他的那一眼,那時他的心臟彷彿都收縮了幾分。
甘卓輕笑一聲,又用李永十分熟悉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我們打個賭吧!”
在場眾人一愣,就連吳江也不明白甘卓這是要做什麼。
“杜兄,你別放在心上,李永他沒什麼……意思。”李元暢剛想說沒惡意,但看到李永這副樣子,這話也顯得十分蒼白,他頓時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反倒是李永膽子大了些,李元暢就在旁邊,後面還有他遙不可及的兩位大哥,甘卓還敢在這裡打他嗎?
李永剛才距離甘卓還比較遠,但一番交談後,李元暢已經走到了甘卓身邊,而李永距離甘卓也只有一步之遙。
甘卓沒有任何預兆,突然抬起一腳,將旁邊的李永踹倒在地。
“我和你賭,我今天把你打一頓,這袖春江會不會把我趕出去。”說完,他便直接衝上去,對著李永的兩腿之間猛踹。
甘卓感覺自已上癮了,怎麼一打人就朝這個關鍵位置招呼,都形成路徑依賴了了。
……
謝關尹出來時,李永已經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了。男人應該能理解他的痛苦,但他目前的痛苦可能超過了大部分男人的理解範疇,畢竟甘卓一腳一腳地踹上癮了。
當然,聶玉蒼是那一小部分。
謝關尹臉色陰晴不定,雖然李永是個小人物,但畢竟是在他的廂房被打的……他又想起了甘卓在府衙的場面,當即決定了下來。
“元暢,你們怎麼能在這裡鬧事呢?”
李元暢也很委屈,剛想解釋,我們的查大少出來了。吳江看到他出來,心中頓時一凜。
“他也在。”
查克蘇同時也看到了吳江,兩人微微一點頭,並沒有打招呼。
查克蘇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永,微微皺眉,然後對宜春園的家丁說了一句。
“躺在地上的,和站在地上的,你們總要弄走一個吧!”
甘卓早就看到了謝關尹後面出來的這個人,聽到這人說話,才明白誰才是今天的主角。
“平江府查克蘇,兄弟今天火氣挺大啊!”
甘卓也想做個自我介紹,但聽著對方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頓時也沒有了興趣。
“誰說不是呢,誰在青樓火氣不大呢。”
“火氣太大就要消消火,如果不行可以去找兩個姑娘嘛,查某請客。”
“哈哈哈哈,這袖春江可不是忘憂庭,這裡的姑娘可不提供這種服務,查兄忘了麼?”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要不這位兄臺來我這裡的廂房,一會這袖春江的掌櫃和四大花魁都要來我這裡逛一逛。”
這話查克蘇說的自信滿滿,縱使他是忘憂庭的大東家,兩邊也是多年的競爭關係,只是如果這袖春江連一點這樣的面子都不給,那麼才是把生意做到頭了。
“巧了,兄臺,一會這幾人或許也要來我這裡來一下,要不兄弟還是來我這裡坐一坐吧。”
這兩句話就有了一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我剛才在裡屋聽聞兄弟喜歡打賭,巧了,我也是此道中人?如若兄弟有雅緻,咱們就賭一會這四大花魁是先來你這裡,還是先去我查某的廂房。”
說完,不等甘卓回答,他繼續說道:
“查某不才,剛才閣下所說的忘憂庭正是在下的產業,如果輸了,閣下以後只要去忘憂庭一律免費。你就是想玩最貴的魁首,也是分文不取。”
“如果閣下輸了,也不要求別的,給我這個朋友道個歉,畢竟我這兄弟傷受得挺重。”
謝關尹剛想打個圓場,甘卓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好啊,查公子,不過如果是您輸了,煩請讓這位李大公子給我磕個頭。”
旁邊的人都笑了,讓別人磕頭還這麼禮貌。
“這是他之前欠下的……”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