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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二師兄的弒師之語只是開玩笑,棲魚滿心歡喜的回來見老師的時候,二師兄的劍就在他老師的肩膀上,尺寸拿捏的相當好。
公治院長此時也已經是嚇得臉色發白,聲音略帶一些顫抖的說道:
“棲魚啊!你坐吧!那個……老二,劍拿穩了昂,你這會手應該也酸了吧。”
二師兄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手中的劍卻未動分毫。剛才去通知棲魚回來之後,心中實在是氣不過。
有道是忍一時忍無可忍,退一步退無可退。莫說什麼賤命好養活,這老頭收養自已的時候就沒想過好好給自已起個名字。
從小到大就老頭就沒教過自已什麼叫尊師重道,他也說過。
“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問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殺人這事,他老二一直是專業的。
棲魚顯然也早已經習慣二師兄和老師這種倒反天罡的關係,對公治院長脖子上的劍視若無睹,恭恭敬敬的回道:
“老師,今日的書科,甘師弟並沒有親自參加,只不過倒是有一篇策論呈上,名曰《練兵紀實》我請三師兄看過來,他驚為天人,這書科理應甘卓奪魁。”
這時候棲魚看向老師的眼中充滿了崇敬,這老頭老人真準。
這個時候公治反而沉默了良久,問出了幾句話。
“那《將進酒》是他寫的?”
“是的”
“那殘譜也是他布的?青陽和種名第還沒解出來?”
“是的”
“蒸汽機也是他畫的?”
“啊……對!”
棲魚心裡充滿了震驚,這老頭這麼多年沒回來了,怎麼什麼都知道。
公治喃喃自語道:
“這小子到底學什麼專業的,怎麼懂這麼多?”
說罷,回頭看向了還在用劍比劃著的二師兄,正色說道:
“武科入院試你來主持,要求不高。打得過你就可以了。”
棲魚聽見這話,白眼已經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打過眼前這位,你去找找看吧,一找一個不吱聲。
又聽見公治對著他說道:
“音科你看著辦,記住我給你說的話。”
棲魚自已嘆了一口氣,老師讓自已暗箱操作一下,自已能不照辦麼!
說完之後,公治坐在椅子上,完全忘了脖子上還有一把劍,眼中竟有了幾分鬱鬱寡歡的感覺。
聽到這甘卓前往建安剿匪,他剛才還很輕鬆的神色已然完全消失了。
感受到自已老師的情緒變化,棲魚也不敢再說話,二師兄也悄悄的把劍從老師脖子上拿了下來……他的手確實也酸了。
“沒想到啊,竟然不得相見。可惜!實在是可惜。”
他突然想起來一句有些扭捏的話。
“錯過了,往往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
“你要勸降,為什麼不勸雞鳴山上的,反而回來勸這幾個零星的散兵遊勇。”
甘卓有些無語,我也想去雞鳴山勸降,可是我敢麼,對面兩千多人,萬一不給我機會。一個齊射,他能躲過去麼?
吳江見他不說話,繼續道:
“你放心,如果你不幸戰死沙場,我一定……”
“滾!”
“好嘞!”
雞鳴山距離鼓樓縣區不遠,一個時辰,便到了一個目的地。經過長途騎行,甘卓對於騎馬已經適應了許多,現在愈發的得心應手了。
此時那幾個叛軍的住所也已經被團團圍住,四百步軍加強兩百弓箭手各持火把分佈周圍。也已經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我們不裝了,攤牌了!
幾百把火把,把街區照的明亮無比,猶如白晝,這情形真的可以說是插翅難飛。
“有什麼動靜嗎?”
吳江問的是劉玄武的副手,講道理劉玄武為了這次剿匪也算是傾盡全力了,僅僅六個叛軍,但是因為是刺殺吳江的元兇,他為了萬無一失讓自已的副手帶著整整六百人。圖的就是一個萬無一失。
這人能力雖然差點,但是這個態度讓吳江還是挺受用的。
“稟報吳公子,這地方是近幾年才有的,並無暗室地道,這幾人今天並未出門。想必也是察覺到了異樣,但是我胡春陽可以向公子保證,對方未曾放跑了一個。”
那位劉玄武的副手顯然也是知道吳江的身份,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吳江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看向了甘卓,那眼神彷彿是在說,“你確定嗎?”
甘卓心裡也沒底,不過還是往前走了一步,用自已最大的力氣喊道。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只聽得咻的一聲
一把弓箭射到了甘卓眼前的地上,距離甘卓只有幾尺的距離。
“媽的,不講武德。”
甘卓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嘴裡罵道。
這句話讓吳江有些啼笑皆非,你當這是單挑呢?
甘卓知道對方氣焰正盛,心裡也有些惱怒,轉過頭來對著吳江說了一句:
“先打一拳,打的時候再把問題問遍。”
吳江心領神會,示意旁邊的胡春陽,讓弓箭手準備。
兩百弓箭手的齊射,頗為壯觀。
這樓雖說是新建不久,但是質量確實十分不堪,只一輪齊射便是已經千瘡百孔。甘卓這個時候往後退了一步,繼續喊道。
“下次的箭矢上,可不簡簡單單的是箭頭了,能不能談一談。”
燕東蒼聽著外面的聲音,制止了旁邊的李青想要射死甘卓的動作,距離根本不夠,不用徒勞了,剛才的一輪齊射已經讓幾個人身上有了傷,負隅頑抗他們不怕,但是如果被活活燒死……
燕東蒼看著周圍幾個人,都是自已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知道,無論結果怎樣,這幾個人都不會怪他,可是縱然是身死,他也想讓幾人留下些體面,不想讓這幾人成為孤魂野鬼,死了也沒有留下全屍。
想到這裡,他示意所有人停下,燕東蒼對著外面回話道:
“你想要談什麼?”
“你出來。”
燕東蒼都氣笑了,這人是把自已當成傻子了嘛!怒極之下,他回了一句。
“呵!你怎麼不進來?”
甘卓但是沒生氣,十分平靜的說了一句:
“好!我進來,你們在裡面等著。”
李青回頭看向燕東蒼,他的表情十分精彩。那種精彩程度很難說只是簡單的驚訝。
吳江和胡春陽想勸阻甘卓,甘卓壓根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已經快步向著包圍中心的樓房走過去。
吳江只能作罷,這時候再說些什麼他也怕突生變故,只能吩咐胡春陽,有任何變化,立即讓人衝進去。
此時的甘卓已經走進了燕東蒼的樓內。
甘卓走進去之後,身後的門直接關上,樓內沒有一絲燈光。眼前如同突然失明一般,陷入一片漆黑。
然後甘卓就明顯感覺到了,脖子上貼上了一絲冰涼的觸感。
應該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往前走,有階梯。上樓。”
一路磕磕碰碰,終於上了樓,樓上倒是能看得清楚了一些,外面的燈光傳進了不少,能讓甘卓看清有了一些身影。
突然,角落裡甘卓沒注意到的一個身影發出了聲音。
“我們正不知道怎麼出去,你就送上門來,真是瞌睡就有枕頭送上。”
幾個隱藏在黑暗的人都笑了笑,都覺著甘卓愚蠢的可笑。
甘卓也不在意,環顧了一下週圍,問道:
“誰是燕東蒼。”
正對著窗戶一言不發的人身體明顯一震,回過頭看向了甘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