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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章
“石頭,你可接私活掙外快?還是說你就想老老實實做個外賣員?”洛陽問。
“只要不違法犯罪,掙錢的活我都幹。”王磊一邊給大家煮火鍋一邊說。
“我這裡有一個掙錢的活計,不知道你敢不敢接?”洛陽試探著問。
“您具體說說。”王磊給洛陽撈了一勺羊肉片說。
“我們有一個小隊,要進山找失蹤人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找人這活兒,你們是不是應該找人民警察?找我估計不太行。”
“找過,但人還沒找到。警察也不能天天給我們找人不是。”洛陽看出王磊眼神中的猶豫。
“您打算給多少錢?”王磊想了半天才試探著問道。
“預付金五萬。”洛陽吃著碗裡的肉,用很平淡的語氣說,“找到的話會追加三十萬,沒找到就追加十萬。”
王磊被這數字懵住了,原本只是對進山找人這件事持懷疑態度,現在卻開始完全不信了,即便眼前這女子說話的語氣極其真實並不像在開玩笑。
“你一個有十幾年狙擊經驗的狙擊手,值這個價錢。”
“現在既不能用槍也不能用弩,我怕是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王磊退役這幾年,經受生活的打擊,都快忘了自己狙擊手的身份了。
“三思,你那把彈弓在哪?”洛陽問正胡吃海塞的三思。
“在雜貨間吧?”
“拿過來!”
三思將碗裡的湯塞進嘴裡,起身去取彈弓。
王磊笑了笑,不再同洛陽說什麼。在他看來,剛才的對話似乎是一場有意思的玩笑而已。
狙擊手和彈弓?王磊想著就有些洩了氣。
不多時,三思就拿著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彈弓回來了。
“三思,打那個茶杯試試。”洛陽指著何來身後桌子上的陶瓷杯說。
何來趕緊站起來躲到旁邊,他可是看過三思玩那個彈弓。彈弓是好彈弓,只是三思不是好射手。
王磊站在一旁看他們演戲,他的顧客多奇怪他都得陪著,這是一個服務行業的工作人員該有的職業素養。就像現在他的一個顧客正拿著一個空彈弓瞄準一個茶杯,他也得不動聲色的看著,最多在心裡罵一句:傻逼!
三思瞄準了半天,一鬆手,破空聲“嗖”的一下打在了旁邊的茶壺上,茶壺“嘭”的粉碎開來。
作為一名狙擊手,王磊眼神極好,他清楚的看見有肉眼可見的空氣流從彈弓裡彈射出去,打在那茶壺之上。
“哎呀!打偏了。”三思拍著腦門說,接著找補道,“不過力道剛好。”
“這……”王磊被驚的啞口無言。他在接觸一件他認知之外的事情,這讓他對眼前這些人產生了敬畏之心。
“石頭,要不要試試這彈弓?”洛陽循序善誘道。
“我……可以嗎?”王磊激動的說。
三思將彈弓給了王磊。
王磊仔細翻看那彈弓,除了在彈弓的木柄上刻了些奇怪的圖案,他看不出這彈弓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們出去試試吧!這裡空間太小,不適合一個狙擊手發揮。”洛陽起身,示意王磊去外面打。
三思在一旁撇嘴,小聲嘟囔。
城市的燈光明亮,視線也還算清晰。
“看見房頂上的那件黃色內褲了嗎?”洛陽指著不遠處較高的一棟樓房,樓房的天台上晾著衣服,帶著些惡趣味的說,“那就是你的靶子。”
“這不太好吧?”王磊嘴上這麼說,手上已經按耐不住了。
只見他拉開彈弓,迅速鬆手,並未做瞄準的動作。空氣中發出嗡鳴之音,黃色內褲飛出,帶倒了晾衣服的架子。
“我靠!嚇死我了,還好你沒太用力。”三思沒想到王磊這麼快,他本來還想提醒他別使太大力,容易出事。
“這……太神奇了!”王磊緊握著彈弓,愛不釋手。
“若是你喜歡,這彈弓可以送給你。”洛陽大方的道,畢竟這玩意兒不是她的,更不用她花錢買,拿著不要錢的玩意兒籠絡一個她需要的人才,在她看來真是相當的划算。
“那是我……”三思正欲反駁。
“荒唐齋的符紙一沓。”洛陽打斷道,“反正你那手頭兒也不準,留著用處也不大。”
“行吧!”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王磊問洛陽。
“明天早上。”
“行!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
王磊走後,眾人也各自散了,做最後的休整,迎接明天得到來。
次日天剛亮,武道已經到了壽衣店,身邊還站著他的姐夫覃盛華和紅蓮盲僧謝蓮。
何來一眼就注意到了謝蓮,那個出現在黑石洞幻象裡的小孩兒。
“我曾聽說過你!”蕭湘走到謝蓮面前說,“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叫謝蓮!”覃盛華說。
“謝蓮?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蕭湘自語。
謝蓮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彷彿曾經也這樣審視過他一樣。
時間的長河交替輪換,令記憶破碎,謝蓮卻從那些破碎的記憶剪影中看到了一些他所熟悉的東西。
“人都其了嗎?”武道有些不耐煩的問。
“可以出發了!”洛陽站在門口,看了看時間說。
現在也不過是早上六點半,時間其實尚早,只是著急的人已經急不可耐。
“他還沒來?”三思問。
洛陽只是自嘲的笑了一下,並未太過深究。
三思開著他的藍色皮卡車跟在武道他們的黑色越野車後面。
車子緩慢開向主幹道,在經過服裝市場前那條路時,一人飛快的跑來,拉著皮卡的車尾一躍而上。
“誰呀?湘子。”開車得三思問坐在車斗裡的蕭湘。
“石頭。”
“不好意思,來晚了!”王磊尷尬撓頭。
“還以為你小子攜物潛逃了呢!”三思大感欣慰,調侃他道。
“放心,我絕不幹那事兒!”石頭拍著胸脯說,接著問道,“我們是要去那座山找人呀?”
“莫西山,聽說過嗎?”蕭湘反問。
王磊搖頭。
“不知道就對了,我也不知道。”
“很危險吧?”
“據說很危險。”
“我們就這麼開四個輪的去呀?”
“好像是吧?因為有些東西不適合帶上火車或者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