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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鳳輕言落下最後一筷子直言道。
“你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知有多難得。”
“我初進宮時,也曾幻想過與陛下琴瑟和鳴,恩愛白首。可是這世間的感情本就與太多東西糾纏不清。”
“為了母族的榮耀,孩子的地位,不得不步步為營。我見你這孩子真誠,便也真心與你說,倘若你與碩兒成婚,日後我必定保你地位穩定,不會讓任何人輕易取代了你。”
“如此這般,你可滿意?”皇后娘娘拉著鳳輕言的手,語氣溫和真誠。
這一刻,鳳輕言眼裡看到的是一個為自己孩子辛苦盤算的母親,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
“娘娘,我這一生倘若不能求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隨意成婚的。”
“太子殿下看上我,無非也是看重我背後丞相府的實力,我師父的煉丹之術。”
“可是,眾所周知,相府一手把持在我母親手中,鳳興,鳳茗雅才是相府鼎鼎有名的才女。我鳳輕言不過是一個陪襯。”
“最關鍵的是,丞相大人根本沒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不聞不問,您覺得我對那個家有幾分真情實感。”
“至於師父,他老人家本就是隱世之人,絕世丹藥有可能這一生就煉製這一顆了也未可知。”
“因此,臣女建議娘娘重新為太子殿下選定太子妃人選,臣女心思不在後庭之中,難以擔當此大任。”
皇后看著鳳輕言,一雙眼睛中流露出來的只有清冷與淡然,她,是真的無意陷入皇權之中。
相府她似乎也不曾看在眼裡,這種人最難拿捏,幾個呼吸之間,皇后娘娘便有了新的主意。
“娘娘,臣女知曉娘娘素日裡煩心事頗多,內心苦悶。這顆丹藥是臣女自己煉製,如果娘娘相信我,便可服下。”
“保管讓娘娘現在所憂慮的問題迎刃而解。”
鳳興言拿出一顆普通美顏丹,遞給皇后。
皇后看著那顆丹藥,心中不是沒有遲疑。但是美顏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她也能恢復青春容貌,何愁失去陛下的恩寵,何愁不能復寵,何愁地位不能穩固。
思及此,皇后拿起那顆美顏丹放入嘴裡,咀嚼幾下後咽入腹中。
皇后身邊的大丫鬟素華趕緊遞上一杯水,“娘娘,給。”
皇后抬起手,輕輕拂開,並沒有接過她手中的水,“快,去把銅鏡拿來。”
鳳輕言看著她的臉,心中已有一番計較,看來,美顏丹的配方還是得改改,如今效果雖沒有那麼明顯,卻還是改動的太多。
若是做成現代的化妝品,只需要微量的溪水加入其中,起到修飾的作用即可。
鳳輕言正陷入改良配方的沉思中,皇后的聲音將她從腦海中拉了出來。
“娘娘,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我竟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靈藥。”透過銅鏡中,她清晰地看到自己臉頰上的皺紋已然消失,熬夜苦悶的面板也變得光滑水嫩,她好像,變年輕了。
說不上來哪裡變化的多,卻感覺整張臉有氣色紅潤了起來,顧盼生姿。
“這丹藥,當真是你自己煉製的?”
皇后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向鳳輕言問道。
“如假包換。只是煉製這丹藥過於耗費精血,一年只能煉製一次,這是這一次所有丹藥中成色最好的一顆。我把它獻給娘娘,希望娘娘青春永駐。”
一年便能煉製一次,倘若每年都能有,那豈不是便不用在擔心容顏衰老的問題了。
皇后娘娘心下高興不已,她決意好好獎賞鳳輕言,又想用一個什麼由頭把她好好的留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效力。
既然她不願意做碩兒的靠山,又沒有一個體貼的家庭。倘若自己在這個時候做她的依靠,給她溫暖,何愁收攏不住一個小丫頭的心。
夜深了,皇后安排鳳輕言在寢宮的偏殿裡休息。
自己坐在銅鏡面前細細的撫摸臉頰的面板,當真是白皙細膩。
鳳輕言既然已經有如此手藝,那她師父是不是已然練出了起死回生的神通。
想到該速速將此女子收入麾下,皇后翌日早晨趕在陛下還未早朝時便去面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