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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悅傳媒在娛樂行業內雖不算是巨頭公司,但手下成名藝人不少,不但路子廣而且掌握一定話語權,圈子裡好幾個一線二線的明星皆是從這走出。
若陳天明存心要封,殺池嫣,那她以後想在這行混,可謂是步步艱辛。
陳天明冷笑,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沒有耐心地逼迫。
“池嫣,公司對你不薄,這幾年你拿到手的資源可比別人好得多,恩將仇報、卸磨殺驢,傳出去可不好聽。”
男人冠冕堂皇的話,顯然是要往池嫣頭上扣‘忘恩負義’的帽子。
“陳總,你這人說話講點良心。”
莫安向來淡定從容,但此刻也被陳天明的大言不慚逼得急了眼,絲毫不客氣將近些年他的不公一一控訴了出來。
“之前公司對嫣兒的宣傳壓根不上心,錯失了多少走紅機會,想必陳總不需要我多說吧?
網上有別的明星碰瓷鬧事,負責宣傳的人就跟瞎了一樣坐視不理,任由她被詆譭。
找上門的合作方明明都是看中嫣兒的業務水平和條件,結果公司不由分說把資源分給了池妍。”
“公司連最基本的公平、對藝人負責都做不到,竟還無恥到逼藝人潛規則,你現在拿雪藏要挾,真當你一手遮天,我們就得活該當你的賺錢機器嗎?”
她罵得牙關都在顫抖。
要是她把那人搬出來,恐怕以陳天明欺軟怕硬的性子立馬得跪下來磕頭求饒,這破公司也別開了。
陳天明連池嫣這個三線藝人都不屑一顧,更別說一個小小的經紀人,眼下被她兜臉罵了一通,直接怒不可遏地拍桌起身。
“莫安,別忘了你是在和誰說話。”
霎時間,氣勢劍拔弩張。
莫安雄赳赳氣昂昂地欲要再懟,卻被池嫣拉住了手。
“行,那就打官司。”
女人抬起那雙清冷狂傲的眸子,眼尾微彎,乾脆利落地丟給陳天明這句話。
既然他不願意善始善終,那就按合同辦事走法律途徑。
來前她就預料到陳天明會是這般,所以早就準備好了。
“走吧!”
話落,不顧陳天明驚詫難看的臉色,她與莫安一同離開。
從辦公室出來,兩個人並行走到電梯外。
“嫣兒,你剛才實在是太帥了。”莫安長撥出一口氣,心情大好,但轉念一想又開始犯愁,“你真的打算把房賣了?”
那套公寓原本是公司準備的,但池嫣喜歡也懶得挪地,早就買了下來。
她這幾年的積蓄基本全砸到房本上了,身上並不寬裕。
池嫣淡然地點了點頭,眼神波瀾不驚,“大不了重頭再來。”
莫安眼神飄忽,原想說些什麼卻被警察局打來的電話打斷。
她笑容客氣:“好,我們現在就過去,辛苦你們了。”
結束通話電話,她扭頭看向雙指夾著菸蒂精準扔向垃圾桶的池嫣,眉弓挑了挑,“肇事逃逸的司機找到了,我們得過去商量走公還是私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她有男朋友,她真的會被池嫣這妖精扳彎。
“行。”池嫣慢條斯理地挑眉,恣意地走進電梯。
……
日光傾照在氣勢恢宏的鳴晟集團大廈外,大片凝聚的雲散不開。
猶如此刻總裁辦的氣氛,緊凝得喘不過來氣。
寧澤延逆光而站,唇角掛著淺薄的弧度,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狠戾交織,無需言語就足夠讓人汗毛直立。
張堯站在正中間神情惶恐,一顆心卡到嗓子眼,雙腿亦在不聽使喚的直打顫。
人人都說寧閻王笑時比不笑還要可怕。
今日,他算是親身體會到了。
原本張堯還擔心寧澤延是為了昨晚的事找他算賬,可如今站了半個小時愣是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吊著他,導致他心裡越發沒底。
“你只有一次機會。”寧澤延扭頭看他,嗓音淡淡地卻又夾著逼人的冷芒,“昨晚的事究竟什麼情況?”
他哪怕就這麼站著不動,可天生的上位者姿態依舊讓張堯呼吸忍不住一滯。
“我真的就是喝醉了……”
張堯咬死這個說法,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心知肚明,一旦承認是自己色心大起強迫了池嫣,只怕是沒命活著出去。
寧澤延是誰?
控制著京都經濟命脈的男人,富可敵國權勢滔天,連一市之長見了他都要給幾分薄面,而他就算賠上整個身價也得罪不起他。
寧澤延挑起好看的眉骨坐回到沙發上,長腿,交疊,眸底一凜,“很好,安牧霖,聯絡巧芙總部負責人和警察。”
“你進去之後,我定會送上一份大禮,可要好好享受。”男人語氣不變,笑得邪肆。
張堯聽罷,臉“唰”地一下慘白,心頭壓不住的害怕,連忙匍匐著撲到寧澤延跟前求饒。
“寧總,求你放過我。”
自己若真進去了,寧澤延再暗中草作,他根本無處遁形只能生不如死地耗完下半輩子。
想到這,他忙不迭把髒水都往外潑。
“是陳天明!他將池嫣送來的,想借此讓我答應簽約他手底下的藝人當代言人,寧總,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授意的。”
陳天明那混蛋居然不告訴他池嫣和寧澤延的關係,害得他踢了硬板小命難保。
既然如此,他斷不會讓他好過。
“我也真的不知道池嫣是你的人,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可以將巧芙以後的代言都交給池嫣,薪酬按超一線的代言費給。”
這人還真是蠢到家。
安牧霖都沒法吐槽了,居然拿這點雞毛蒜皮的利潤來和寧總做交易,嫌自己命長嗎?
“陳天明。”寧澤延磨著後槽牙,研磨似的咬著這三個字,狠戾畢現。
張堯以為自己成功轉移了目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下一秒,整個人就被寧澤延拽著領口拖拽起身,一個狠砸掄到牆壁上。
他下手專挑痛處打,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拳拳到肉,連肋骨都斷了三根,張堯痛苦的嚎叫聲不斷。
“拖出去。”寧澤延嫌棄地鬆手,拿過桌上的手帕優雅一根一根擦去,彷彿剛才碰了什麼髒東西。
“是。”安牧霖頷首,不費力地將不省人事的張堯拖了出去。
那天過後,張堯在商業場徹底聲名狼藉,醜聞滿天飛,誰都不敢用他,在醫院足足躺了半年才能說話。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的寧澤延拿過手機,指腹停在通訊錄上的“池嫣”處,黑眸透著深沉的思緒,久久沒有撥出去。
而另一邊,警察局。
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一清二楚。
江澈和池嫣的“偽戀情”衝上熱搜後,雖然雙方都有澄清,但江澈的粉絲還是看不慣池嫣,在網上詆譭辱罵。
而這個女粉絲則是選擇更極端的方式。
“我們女兒年紀還小,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對池小姐也沒造成什麼嚴重傷害。”粉絲母親態度不以為然地打著圓場。
“她還是學生,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看這件事不如就這麼算了,醫療費我會照數賠償。”
池嫣懶懶瞥過去一眼,那個女孩正咬牙切齒地看她。
隨後,“蹭“的一下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