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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詩早早地鑽進房間,將燈關上,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北月明看到兒子漆黑的屋子,心中默想:“先放你一個安穩覺。”
一個安穩覺後,七步詩醒來,開啟房門,心情好了不少。
今天出來客廳,見到父親沒有出門,只是一人坐著喝水。
“父親怎麼今天沒有出去?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了嗎?”
北月明沉著臉色道:“是的。”
“父親這是怎麼了?”
北月明問:“那天下著大雨的晚上,你去哪了?”
七步詩心頭一驚,想起來還有這檔子事,連忙跪下,解釋道:“沒有,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北月明當然知道他沒有將以前的計劃告訴任何人,也知道那天翠微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但是他又笑了出來,說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後晚上不回來早點告訴我。”
七步詩十分疑惑,原來父親並不知道那天的事,但是再說下去就要露餡,於是也笑了笑,認了個錯。
北月明接著說:“現在我們不同往日了,我也不用天天出去忙了。沒什麼,天底下哪有永遠顯赫的家族呢?”
七步詩這才知道眼下家裡處境並不好。
北月明說這話,本來是想敲打敲打他,提醒他要勉勵,再不爭氣一點家業就真的沒有了。
誰知七步詩這小子是真的把這話聽進去了,忙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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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詩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覺來到了拾香家樓下,見拾香在花園散步。
七步詩上前問:“你怎麼不上班了?”
拾香道:“警局的活被人替了,人家幹習慣了,我沒地方去了。老爸出去找活了,再不去,家裡揭不開鍋了。”
七步詩笑了笑,也把自己家的情況說了:“一樣啊,家父現在實在是閒,再過幾天,怕是宰相之位被人摘了去!”
“是嘛?有這麼嚴重嗎?”
“誰知道呢?算了,不說這些了。”
七步詩渾然不知自己在被人跟蹤著,自己和拾香的一舉一動全被拍成了照片。
果不其然,這些照片很快被傳播開來,滿城的人們都在猜測著這兩位年輕人是否有那一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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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上午,若木泡上一杯咖啡,靠住桌子,雙腿搭在椅子架上。將近半年沒有開張,在一國首都這種城市裡,估計已經很少有人還記得這裡有個偵探所了。
“吱——”
門外進來一位身形較矮的年輕男子,帽簷擋著臉,走起路來酷酷的。進了門,便轉身把門關上,見到若木,一腳把他的腿踢了下去。
若木問:“先生有什麼要諮詢的嗎?”
“諮詢什麼?”顧客小聲地問他,把帽簷向上抬一抬,原來是拾香,“什麼先生?這又沒有別人。”
若木把褲子拍一拍,問:“說吧,什麼事?”
拾香坐下去,湊過去問:“我那個事你聽說了沒?”
“沒有聽說。”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你肯定知道。”
若木頓了頓,拿起杯子問:“關我什麼事?”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好吧,既然我這個偵探所還營業,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分析一下吧?”
拾香把近幾天各處收集來的照片放在桌上,若木看了一眼,還沒拿起來,拾香就用手擋住,再收回去。
“好了,你已經看到了,你有什麼看法?”
若木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兩個應該很小就認識了吧?”
拾香指著他道:“對!怪就怪在這裡,我跟他是老發小了,怎麼現在才有人關心這種事?”
“我猜是有人想吃席。”
“你別鬧了,我看你就是有想法,不告訴我。”
若木喝一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真的是有人想吃這個席?”
“你是說……嗯,跟我想一塊了。”
“這天底下那麼多事,哪有什麼閒人愛管這閒事?我看就是利高者疑。”
拾香點點頭,但是看起來還是有疑問。
“怎麼了嗎?”
“我是覺得北月明現在是宰相,他根本沒有必要攀我們家。”
“北月明是位高權重,但是他那兒子沒什麼出息啊!”若木道,但是又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我是說……七步詩並沒有什麼爵位。而且我聽說北月明的好多同宗貴族,都因為各種原因被除掉了,我猜北月明的處境不容樂觀。”
“他想要透過聯姻結交我們家,只是我爺爺肯定不會同意,他也是白忙活。”
“這不是同不同意的問題。要是任由某些人把這個節奏帶下去,讓全城的人都認可了這件事,到時候木已成舟,眾口鑠金,你爺爺就算一言九鼎,只怕還不好推掉。”
“你還沒問我同不同意呢!”拾香試探著問他。
“呃?你什麼意思?”
拾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願意讓我爺爺給推掉?”
若木站起來,把門開啟,轉身要將她推出去:“走走走!趕緊走!”
“誒?急什麼急啊?”拾香一邊頂著推動,一邊囑咐,“既然這樣,你就等我訊息好了,等我決定了你再給我出招。”
“趕快走吧!愛找誰找誰!”
若木將門關上,拾香被推出去,剛剛站穩。
“這年輕人怎麼回事?怎麼把顧客往門外轟?”旁邊路過的人都看到這一幕,停下腳步在議論。
拾香趕快解釋:“你們誤會了,他不是這樣的,他人還是挺好的。”
“誒?這怎麼是個姑娘?”
“是啊,誒不對,這姑娘好眼熟。”
拾香再把帽簷壓下去,低著頭快步溜走。
回到家,屋子裡的父親阿常正拿著一封信讀者,見到女兒回來,問:“你穿著這身去幹嘛了?”
拾香跑過去把信拿過來,急切地拿來看,果然是宰相府送來的,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阿常見她這麼狼狽,問:“你去幹嘛了?”
“去見人。”
阿常批評她:“那你還穿成這樣?是怕人家沒什麼地位,掉了咱家的價嗎?”
拾香顫抖著聲音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怕別人說人家,說人家挖別人牆角。怎麼連你都誤會我?”
“親愛的別哭了,有什麼委屈告訴我,我永遠支援你。”
拾香將信拿到他面前,問:“那這個呢?”
“從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