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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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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美夢之後,溫除虞早早地從賓館中起來,隨即收到一封短短的信。

“朱兄、溫兄,嚮導已到了我這裡,請聯絡拾香和七步詩一起來,就是衛城的偵探事務所。(若木)”

溫除虞拿好信,叫了還在睡夢中的朱摩。

“哎呀——這大早上的。”朱摩還在叫苦連天,精神還是不好,這麼早就被溫除虞叫了起來,隨便吃了點飯,就來到了清冷的街上。

溫除虞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只是嚴肅地說道:“我可提醒你,楊城主給國王信中寫到我是什麼天神下凡,那國王還很有可能根本不信呢!我看我們還是早些離開譚國這個是非之地,我這麼早就叫你起來,就是因為:這不是過家家的遊戲,這是很可能出人命的!”

朱摩一下子乖了,走路也快了起來。

途經坯城主街道時,朱摩看到晴夭的店,便說道:“我們馬上要走了,我看晴夭的店開了,要不你去店裡跟她道個別,我一個人去找拾香,你一會直接往衛城去。晴夭折姑娘隻身在坯城,無依無靠,就我們這幾個朋友,現在都要走了,怎麼也得告知一聲吧?”

溫除虞點點頭,肯定道:“說的是,那就這麼辦吧。”

於是兩人在主街分開,準備中午到若木處匯合,見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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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國宴結束後。

群臣接連走出宴席,只見大法官仍然駐足,聲聲長嘆。

教皇見他愁容滿面,便上前去問:“大人何故在此嘆息?”

大法官搖搖頭,嘆道:“我只嘆世事變遷,人心不古啊!”

“何出此言?”

“想想當年的譚國,君主慈,臣子義,朝聞道,夕可死,是多麼偉大的國度。可是如今呢?國王與心腹勾結陷害忠臣,不敬仙神,遠道而來的天神,竟然只封為客卿。這譚國確實是變了不少啊!”

教皇聽完,也不禁感嘆起來:“哎——大人說的是啊!大人不說還好,我整日渾渾噩噩,不覺怎樣,大人這樣一說,我也覺得不好過啊!這一切,波威是根源所在!只可惜我等無力改變現實。”

大法官道:“我有一計,可以推翻波威王朝,閣下可有興趣?”

教皇聽聞,激動地道:“大人請講。”

“你們在說什麼呢?”

兩人突然一驚,只見來者是當今宰相北月明。

教皇虛驚一場,說道:“王子殿下,我們在談大事。”

北月明倒是被嚇到了,連忙問:“現在哪還有什麼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是譚國正統的儲君,除掉波威,殿下有這樣的責任!”

北月明突然笑了笑,說道:“這等事情我們都有責任,我只是怪你們獨自商議,卻瞞著我。”

兩人大喜,連忙解釋道他們也是剛剛才開始商議。

北月明環顧四周,道:“這裡不適合說話,可以到我府上,從長計議。”

兩人同意,便隨北月明一起到私宅去。

北月明的宅院十分闊大,裡面有傭人住宿樓,有山丘,有流水,有跑馬場。

北月明在院中擺好酒菜,和二人一起商議。

教皇先問:“法官大人的計謀到底是什麼?”

大法官道:“就是溫天君。他的到來是預料之外的,就看哪些有心人可以把握住這個角色。只要我們能與天君結識,並且達成一致,就可以成功。我們一定要第一時間相天君表達我們的好意,並且控訴波威的種種罪狀。”

其餘二人表示認同,若能得到這樣一位人物的支援,再以他的身份,對他進行包裝,必然能號召許多人來幫助。

於是,三人一起商議,一直到了黃昏。

“那麼既然如此,我們就馬上開始行動吧。”北月明提議。

大法官舉起酒杯,說道:“兩位,計劃已經開始,逐帝嚳,還坯衛;逐帝嚳,斬波威!”

“逐帝嚳,還坯衛;逐帝嚳,斬波威!”

“逐帝嚳,還坯衛;逐帝嚳,斬波威!”

一杯酒幹下去,兩位大人向北月明告辭:“王子殿下,記住,今天我們三人沒有見過,更沒有一起來喝過酒,我們沒什麼關聯。”

“在下牢記。”

北月明送走客人,兒子七步詩隨後不久回到家中。

七步詩這時候過來問:“聽說國王要派使團出國辦任務了?”

“是的。”

“孩兒也想去試一試。”

北月明此時如同陰霾的天空突然放晴,很快地問了一句:“你真的要去嗎?”接著控制了一下情緒,冷靜地問了一句:“你去幹什麼?”

“孩兒作為一國之相的兒子,從來沒有為國家出過力,我想這次是一次機會,想去歷練歷練。”

北月明說了兩聲:“好,好。”於是站起來往書房走去,一刻鐘後出來,手裡拿著一封信,交給一個僕人。

“你把這封信去交給國王,態度要好。”

“好嘞,大人放心。”

北月明看著僕人離開,自己一人看著窗戶,突然轉身,捂著嘴,仰著頭又進了書房。如果他的妻子看到這一幕,怕就能看出來他在偷笑。

波威在辦公室裡拆開了這封信,裡面的說法是“七步詩吵著鬧著要參加使團,我拗不過,才寫信給您”。

波威輕輕地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北月明……哎!”說著,往信的最後批了一個“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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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晚,城裡下著淒涼細密的雨,屋簷上流下的雨水重重地砸著地板。

七步詩撐著雨傘,在晴夭的店門口焦急地等著,心煩意亂。店裡漆黑一片,門在外面鎖住,並貼著封條。

“七步詩!”

七步詩聽到聲音,向後望去,是朱摩來了,也是打著雨傘,不管腳下的水坑,快步跑來。

“朱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朱摩拽住他,皺著眉頭催道:“趕緊的,晴夭現在在監獄裡面呢!”

“怎麼會這樣?”

“先走,一邊走一邊跟你解釋。”

七步詩將自己的傘合上,鑽到朱摩的傘下,弓著身子,賣力地跟著跑著,也顧不上傘邊流下的雨水,兩人將就著趕往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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