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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勉強憋笑。
万俟譚丁回到座位又道:“今日我有幸請到了仙界的三位朋友,你就跳個舞給他們看吧!”
藍梔月有些不解:“我?”
万俟點頭道:“就是你,我想你應該是很會跳舞的!”
魏景松有些擔憂,用一種很小聲的語氣道:“從未見過藍師妹跳舞啊,本就是想隨便搪塞一番,如今他不按套路出牌怎麼辦?”
唐裂安慰道:“藍師妹多才多藝,或許真會也未必!”
唐無樹摻進來吐槽道:“我估計她跳舞不行,砍人倒是利索!”
藍梔月看了看三人,又問:“為何是我?”
万俟譚丁道:“單憑外表身形我覺得你最好看,二者你像我的一位故人,她跳舞很好看,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藍梔月!”她回道,說罷又問:“故人是誰?”
万俟譚丁出乎意料的脾性耐心了不少,看著藍梔月的面孔道:“說起來,她也姓藍,叫藍聞裳!”
藍梔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唐無樹見她這副表情,心生了幾分好奇,藍聞裳是誰?與藍梔月什麼關係。
万俟譚丁也被藍梔月的表情驚得莫名其妙,他瞪大眼睛問:“怎麼,你認識她?”
藍梔月連忙轉過頭,又恢復如常。
“不認識,不過我舞劍更好!”
“好,那你就舞劍!”
魏明世等人被強拖硬拽了過來,一臉羞憤。
此刻臺上的藍梔月早已換了舞衣,在銀月的照應下,穿著淡藍色輕紗的女子,蒙著面手拿長劍,往那一站就給人無限遐想,隱約有骨朦朧的美感。劍隨著舞步晃動,完美動人,引人入勝。風飄過,美人的面紗掉落,美的猶如九霄仙女下凡,唐無樹生平心中出現了不可抑制的悸動,虞楓早已看痴,只這一眼,便是一生。
杭幽蘭只是注視著魏景松,當一個人看另一個人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毫無疑問二人的糾葛便會開始,原來自己輸的如此徹底,想到這裡心就猶如刀割一般,淚水也傾瀉而下。
這給旁邊的魏明世看的一臉懵逼起來。
“杭師妹,好端端的看舞,你怎麼又哭起來了,這莫不是什麼悲哀的故事?”
杭幽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口氣一個字的道:“師兄,今日過後我心猶如這月,即使再現也怕只是殘月了!”
魏明世低頭,有些失落感,他只是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話,杭幽蘭哭哭啼啼沒聽清楚,藍靈卻聽見了,她先是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魏昭凌,最後將目光移到了他們身上。發出了一句感嘆:“他們的關係,怎的如此亂!”
魏明世最後說的那句話竟然是:“你是殘月,我又何曾圓滿!”
魏昭凌道:“藍前輩天資不凡,,為人正義,招人傾慕也在所難免!”
万俟譚丁激動的跳到了桌上,狗頭以為他要跳下來張開手要接,哪曾想他就是不下來,狗頭道:“少君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万俟譚丁也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唐突不太雅觀,於是又坐了回去。又按耐不住上前就握住了藍梔月的手,唐無樹直接站了起來又被魏景松一把按回。
万俟譚丁感慨道:“好舞,不愧是藍家的後人!”
正是這句話藍梔月警覺起來,化月冷冷的對準了他的咽喉,相互掐架的唐無樹和魏景鬆一下子愣住了,也顧不得打了。
狗頭叫道:“喂!你在對少君大人做什麼?”
万俟譚丁卻是揮了揮手,示意狗頭退下。狗頭看著幾人也明白了什麼,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魏景松退下了。
藍梔月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又為何裝不知?”
万俟譚丁聲音懶散的回道:“我說了,我要看你跳舞,雪藍山二小姐,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傳聞你貌若天仙,冷若冰霜,為了見你一面,在下可蓄謀已久啊!”
唐無樹冷哼出聲:“若真如此,你怕不是吃飽了撐的!”
万俟譚丁微微一笑,然後道:“你們我也認識啊,唐家大公子,二公子,魏家大公子二公子,杭家大小姐虞氏大公子!”
唐無樹語氣里老是帶著一股莫名的敵意。
“你到底想幹嘛?”
万俟譚丁很是無奈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搶你心上人,人固然美好只可惜壽命太短,終歸是留不住的!”
唐無樹臉頰有股熱風散不去,他竟有些沾沾自喜起來:“你知道就好!”
藍梔月滿頭黑線,白了他一眼,又道:“休要胡說,否則定要你腦袋搬家!”
万俟譚丁嘆了口氣道:“好好的姑娘怎麼老是嚇人啊!”
藍梔月冷笑道:“是不是嚇人,你可以試試!”
唐無樹又道:“夠了吧,舞你也看了也該讓我們走了!”
万俟譚丁垂眸,有幾分失落的道:“這位小友是真的不喜歡我,張口閉口就是要走,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藍梔月道:“說!”
万俟譚丁欣喜的說道:“我想為你作一副畫可好!”
“啥?”幾人被這要求給搞不明白了。
藍梔月又問:“你要我的丹青作甚?”
万俟譚丁懶懶的哈了口氣道:“留念,你若同意了我便贈一副靈女散花圖給你如何?”
藍梔月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拿開了劍。万俟譚丁又盯著她的劍追問道:“這是你的劍,使什麼用的?”
藍梔月只是道:“無可奉告!”
万俟譚丁也不再自找無趣,而是在一旁專心畫畫起來。
天地忽然劇烈晃動起來,開始塌陷,畫面中的人卻毫無感覺,依舊靜靜而立。
藍靈道:“時間結束了,我們要走了!”
魏昭凌在自家母親面前蹲了下來,隔空握住她的手,喃喃自語起來。
藍靈則是看著自家母親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與自家父親那副掉醋缸裡的樣子失笑,又忽然落起淚來。
“爹爹,母親,我過的很好,你們呢?”
白光乍現,眼中的淚還未隱去,臺下的人便憤憤不平起來。
“抓住他!”
“別讓肖天禮跑了!”
二人相視一眼,像是沒明白什麼,卻看見自家哥哥紅了眼眶,在場的人無一不為此唏噓。
虞芙蓉笑的愈發慘烈,鮮血佈滿了嘴角,此刻卻無一人叫好。肖子衡顫顫巍巍的來到他面前,不可置信的問道:“是這樣嗎,這就是你不說的原因,為什麼,為什麼都要瞞著我,是我害了哥哥,是我害了哥哥啊!”
唐衍站了出來,目光憐惜又憤憤不平道:“子衡兄,此事又與你何干,全賴肖奪盛那個畜生的東西連年幼的……都不放過,他還敢對子君兄下傀儡術,控制他傷你,他愛弟心切選擇自刎於蓮花臺,這個肖奪盛簡直活該千刀萬剮!”
又有人附和道:“對呀,虧他還為一代宗師,簡直令人羞恥!”
肖子衡崩潰的哭了出來,看著虞芙蓉滿眼複雜心疼又轉化為仇恨又自責起來。
他大叫道:“我該拿你怎麼辦,你曾救我於水火,曾內心稚嫩無辜,可蓮花臺三千弟子是你,仙門百家屠戮也是你,你如今告訴我你有口無處說我也信,可是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是死是活,是殺是放,你無過錯,我又何其無辜,我是該慶喜你殺了害我之人,還是惡你屠我門下三千弟子,你是何去處……你告訴我,我如何做?”
淚水決堤,在場的人無一不為之動容,除藍靈和魏昭凌不解其意,不知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