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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禮不解其意,仍是一副絕無二心的樣子道:“不敢,兄長在一天,阿禮永遠不敢造次!”
肖子衡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而是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溫聲道:“阿禮啊,大哥死後我早已將你當做唯一的親人,我活著就是為了殺虞芙蓉,如今他落網了,明日他一死,我便傳位與你!”
肖天禮震驚的抬頭,忙道:“這這這,怎麼行?”
肖子衡卻無視他的神情,一把扶起了他,將他一步步扶到了那個位置,強按著他坐下,肖天禮半推半就,最後低頭的一瞬,眼睛裡的貪婪再也掩蓋不住。
“阿禮,你是我的家人,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我如今只是物歸原主罷了!”說罷將象徵著家主的令牌塞到了他手裡
聞此,他再也不掩飾,雙眼放光的接過。
“山主,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肖 子衡嘴角洋溢起一股笑容,他故作瀟灑道:“我啊!自然是遊山玩水,完成兒時之願了!”
肖天禮如獲至寶的將令牌收到了懷裡,然後跪下道:“山主放心,阿禮只是暫代山主管理,等山主回來了,阿禮自然會將令牌奉還!”
肖子衡沒再說什麼,而是示意他出去,肖天禮面帶喜色的出去了。肖子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一下,不知為何,藍靈覺得有些滲人。
靈蝶消失,藍靈從房間裡醒來,門外的唐衍正詫異她是不是睡著了,正要離去,門就開了。
“藍靈!”他開心的喊。
藍靈故作吃驚道:“唐先生,你怎麼來了?”
唐衍:“········”
藍靈笑了一下,隨即道:“不開你玩笑了,怎麼來了?”
唐衍道:“想來就來了,不過你在裡面幹嘛,這麼久才開門!”
藍靈打了個馬虎眼道:“我剛剛在睡覺呢!”
唐衍有些不信,眼神往裡面瞟了一眼道:“你大白天睡什麼覺?”
藍靈打趣道:“怎麼,莫不是懷疑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唐衍彆扭的將臉一轉,才道:“才不是,我管你呢!”
藍靈又道:“奇奇怪怪!”
下一秒藍靈高興的和從門內出來的魏昭凌打招呼。
“魏昭,你怎麼出來了?”轉念一想,莫不是剛剛和唐衍聲音太大把人吵煩了。
唐衍撇撇嘴道:“大姐,收一收你的目光吧!”
藍靈白了他一眼,魏昭凌走上前道:“肖山主設宴招待,你不同我們一起去?”
藍靈道:“我該以什麼身份去?”
魏昭凌想了想道:“聽聞藍家有一醫聖女,能生死人,肉白骨,一心行善,卻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唐衍表示贊同:“確實,就連本門的外門弟子都不曾窺見過沐舞的真容,她眼下在極寒之地採藥材,短時間內確實不會出現!”
藍靈道:“那好,從現在開始,我暫且叫藍沐舞了!”
第二日
仙門百家齊聚臺下,虞芙蓉此刻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藍靈等人珊珊來遲,卻見到了一早等候的魏明世等人,藍靈擔憂的撇了一眼魏昭凌,見他毫無波瀾的樣子,反而是魏明世眼睛時不時的往魏昭凌身上瞅。
魏昭然見是藍愧,震驚之餘還是禮貌的微笑,藍愧也點頭回應。
肖子衡緩緩走來,雙眼紅腫,儼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藍靈卻總是想起他昨天那個笑容。
他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虞芙蓉,才開口道:“各位,感謝各位遠道而來,今日便是我們肖氏報仇雪恨之日!”
語氣顯然有些不足,他又一臉侷促的樣子,引得臺下一些弟子失笑。
唐衍雙手環胸道:“這個肖子衡,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在這麼膽小!”
三人齊刷刷看向他,唐衍不明所以只好閉嘴。
肖天禮站了出來,招呼道:“接下來我宣佈,虞芙蓉的罪狀,說罷又離虞芙蓉進了一步,然後拿出一張大大的宣紙讀了起來。
“其一罪,其母下賤,本為風塵女卻妄想攀上高枝,勾引虞氏山主,誕下虞芙蓉!“
眾人一聽竊竊私語起來,從前的虞氏到虞楓那一代早已開始走下坡路,虞楓年少時積極向上,與唐無樹,藍梔月,唐裂還有魏景松魏世明等一代青年才俊在唐桐山共同修煉三年,天資佼佼者為唐無樹,魏景松,藍梔月還有唐裂,虞楓雖然不如他們天資高,也卻很受當時的先生唐遲喜歡。
後面在與他們相處中瘋狂迷戀上了中秋月下舞劍的藍梔月,容貌是她最不起眼的優點,藍梔月天資甚高為人高傲,脾氣暴躁,曾經有異國的貴子為了一睹芳容甘願將一生都困在了宣州,虞楓將愛意表達,卻被藍梔月揍了一頓,回去之後又被當時的大公子唐無樹約架打個半死,躺了三個月,自那一晚他再次去找藍梔月,藍梔月都會毫不留情的拒絕,並且揍他一頓,唐無樹也是時時刻刻黏在藍梔月身邊,久而久之他便開始沉溺於酒色,從此一蹶不振。直到臨死前他仍懷有遺憾的道:“中秋月下,佳人一劍,我心已失!”
至於虞芙蓉的母親,不過是因為有幾分像藍梔月虞楓才和她發生了關係,本就是露水情緣,風塵女卻深深喜歡上了這個抑鬱的男子,執意生下虞芙蓉,最終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
肖天禮接著宣讀道:“其罪二,欺師滅祖,虞氏雖未曾養育他卻也是他的家,他卻控制自己族人殺人,背叛仙門!”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譁然,本以為虞氏是鬼迷心竅,卻不曾想是他控制了自己的族人,見此下面有人開始憤憤不平,譴責虞芙蓉“畜生,豬狗不如,沒有良心!”
見此虞芙蓉只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哈哈大笑起來 。
肖天禮冷笑一聲,接著道:“其罪三,恩將仇報,我義父待他恩重如山,他卻在最後害他被挫骨揚灰,簡直豬狗不如!”說道這時,肖天禮憤憤不平。引得臺下一群人共鳴。
“其罪三,我義兄肖家子君,待他如親弟,無微不至,細心培養,他卻為了吞併我肖氏一族逼得義兄自刎於蓮花臺,可憐我義弟子衡年幼失去雙親,年少便再無親兄!”
“太過分了!”有人站出來朝著虞芙蓉大喊。
“對呀,前山主何等英明,卻不料養了一頭白眼狼!”
“肖山主也是,當初就該掐死他,他怎麼還不死!”
肖子衡緊張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虞芙蓉,虞芙蓉只是慘然一笑。
肖天禮怒氣衝衝道:“衡弟,你無需害怕,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眾人也附和道:“對呀肖山主,咱們仙門百家在此,他如今又是這幅樣子,量他也不敢再生什麼事端!”
袖中的雙手緊緊攥著,他緩緩坐了回去。
肖天禮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對著眾人道:“各位,你們遠道而來,肖某不勝感激,現在我們就送這賊人上西天!”
“好!殺了他!!
“終於要死了,死得好!”
“這種禍害誰遇到誰倒黴,死的活該!”
眾人義憤填膺,慷慨激昂。這個結果正是肖天禮想要的,他餘光看著慘不忍睹的虞芙蓉,在他人看不見的一瞬,得意的嘴角上揚。
“等一下,在下有疑!”一個爽朗有力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之見一個穿著淺青色衣服,肩上的兩邊繡著兩隻雲鶴的公子。
有人認出來了他:“眉山虞家僅剩的一支家族的山主,虞燕傅,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