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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從前有座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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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內陸陸續續拉進來幾個孩童,牢房內並不開電燈,走廊一片漆黑。

小陸稻城垂死病從驚坐起,腦袋一陣陣針扎的疼痛,好一陣才緩過來,揉了揉眼,漆黑的環境只憑一束藍紫色的月光照亮。很快,他發現自已的衣服被人換掉了。

咦,真醜,跟那個精神病院的衣服一樣,小陸稻城嘴角拉了下去。

你別說,它還真是按精神病病服改過來的,只是藍色的條紋換成了紅色,胸前口袋處縫著一隻簡筆畫眼睛。

他抓了抓衣服,好在還算舒服,比他原先的衣服要更輕便一些,也更柔軟一些,挪著屁股坐到“床”沿,擺出思考者的姿勢,這是從媽媽的手機上學來的,據說可以使思維更加敏捷,顯然,小陸同學信了。

這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醒著的時間也不過就上一章那幾分鐘,現在終於有點時間來讓他思考了。

小陸稻城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回憶著:

已知:

1.顯然我是被魔族抓來魔族的統治區域內了。

2.這眼睛的圖案,應該只有眼魔一族,樹靈族,還有血族是用的這個圖案,樹靈族會保留一部分樹的結構,排除,,是眼魔族還是血族呢?

3.不是抓來作為食物,要不然不可能現在還活著。

問題:

1.媽媽有沒有事?

2.為什麼抓我來,或者說為什麼抓來我們這麼多小孩子關起來

3.到底是眼魔族還是血族?

小陸稻城抓了抓頭髮,掉下來兩根乾草,他順勢拿在手上一下下掰著,他冷靜地不像是六歲的孩子,突然一陣哭聲打斷了他煩亂的思緒。

對啊,為什麼不跟其他人交流一下呢。

哭聲是從左邊傳來的,是003號房,小陸稻城連忙起身,他朝外望去,藉著月光,對面一排的人好像都還沒醒,他嘗試將頭伸出欄杆外,可欄杆間隔實在是太窄了,卡得他兩頰兩道紅印子也只送出去一個鼻子,小陸稻城決定隔著牆交流。

牆壁很厚實,但是把耳朵貼在牆上的話,小聲交談還是聽得見的,小陸稻城不敢大聲說話,他記得電視劇裡的犯人要是被發現相互交談就會被砍舌頭。

他小心翼翼的敲敲牆。

噠噠噠,小陸稻城向您發來資訊……滴,已拒收。

003一直在哭,應該是沒聽到,小陸稻城連著敲了三次都沒有收到回信,他決定上嘴。

“喂,別哭了,我叫陸稻城,你叫什麼,從哪被抓來的?”

該條訊息對方已讀,但並未回覆。

“喂……”小陸稻城並不打算放棄,但他突然想到,我是002來著,另一邊好像也有一個室友啊。

他三步並兩步撲到另一邊的牆上向001發出連麥邀請。

噠噠噠,連麥成功!

“你好,我叫陸稻城,你叫什麼”

“我麼…”好像是感冒了一樣,001的聲音有些異樣“我叫徐亞輝”

“太好了,終於有可以交流的人了。”

“我是從冀城被抓來的你呢?”

“南川……我的弟弟和我一起被抓來了”

“南川啊,唔,我媽媽說過她想去那裡旅遊誒”

“陸…稻城,你不害怕麼,你為什麼不哭啊,你幾歲了啊”

“我?當然害怕啊,害怕就要哭麼,你不也沒有哭麼,我六歲了,你呢?”

“我…我七歲了”

兩小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小陸稻城不知道徐亞輝是因為害怕還是在防備他,說話斷斷續續的,讓他聽的十分費勁,不過有人聊天也讓小陸稻城的壓力小了許多,在二小隻交談的期間003始終大哭不止,難以交流。

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都陸續醒來,哭聲越來越大,畢竟都是六七歲的小孩子,遇到這種情況只會本能的哭,但也有一小部分沒有哭,但大部分也只是呆呆地坐著,只有陸稻城徐亞輝這兩個奇葩交談甚歡。

鐵門吱呀一聲被開啟,線散射進來,兩排身著黑色緊身衣的魔迅速跑進來,無一不是紅色瞳孔,他們一魔站在一個牢房前。

陸稻城盯著眼前這隻魔的背影,似乎不是純黑的,上面好像有暗紅色的線描繪著什麼圖案,是小陸稻城不認識的圖案,他望向徐亞輝牢房前站著的魔,也是有差不多的圖案,不過好像覆蓋的面積更大些。

“一帶一,上車。”

“是!”

牢房門被開啟,黑衣一把將頭套套在小陸稻城頭上,隨意的扛在肩頭,轉身,列隊,出門,一陣七扭八拐,上車。

小陸稻城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短短几十秒的路他的肚子都快頂穿了,感受到終於停了下來他鬆了口氣,隨即思緒萬千。

一路上車開得都還算平穩,並沒有任何不適感。

一陣風馳電掣後貌似來到了一處極為繁榮的地帶,原因無他,小陸稻城聽到了車外此起彼伏的叫賣聲。

很快,車停了,小陸稻城下了車,久違的土地讓他心安了不少,他留戀的多踩了幾腳便被黑衣一把推走。

面前的建築如同古羅馬鬥獸場一般,人來人往,出入的魔要麼身著華麗,要麼氣勢逼人。

但黑衣並未從正門進入,帶著人繞到側面小門挨個進入。待人都進去後最後一個黑衣關上了門。

門內是個寬敞的房間,卻只有一張辦公桌,座椅上坐著一隻腦袋奇大無比的魔,腦子的紋路在沒有頭髮的頭皮上印了出來,令人作嘔。

“管事大人,這是今年的貨,品質不錯,您悠著點,千萬別壞了大事。”這是黑衣一路上第一次開口說話。

真難聽,像鋸木頭一樣,小陸稻城十分嫌棄,他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接下來會是他這輩子難忘的一次體驗。

“知道了。”大腦袋頭也不抬,專心玩著手上的遊戲,是最近在魔族興起的,人類一敗塗地。

“那我們就先走了。”

大腦袋揮揮手,小陸稻城仍是不敢發出聲音,他偷偷舉起手將黑頭套一點點掀開,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

嘴巴,鼻子,眼睛。露出眼睛後他第一時間看上剛才交談發生的地方。

叮!小陸稻城瞳孔驟縮,心率瞬間破百,一汪鼻血噴湧而出,緊接著耳朵,眼睛相繼流出了血。

他和大腦袋對視了,僅一眼,小陸稻城就像腦子被剝奪了一樣,感知不到自已的存在是一種什麼體驗。

啪,大腦袋一巴掌抽在陸稻城臉上“看**呢”

這一巴掌快把小陸稻城的魂抽出來了,但卻因禍得福把他從那種“聖人”狀態裡扇了出來,血瞬間止住了,可隨之而來的是臉頰火辣辣的疼,但也比死掉好多了。

突發的變故讓人群發出一陣驚呼,有的害怕的已經開始放聲痛哭。

“tmd,吵死了”大腦袋回身一瞪,臉上滿是猙獰,四周瞬間安靜了。

剛發生哭泣的人腦袋全都像西瓜一樣炸開,紅的四散紛飛,濺得到處都是。

“好了,終於安靜了”大腦袋臉上重新恢復平靜“孩子們,接下來的日子我真誠的希望你們能活下來,你們一定要盡力試著逃出去,因為這樣才有趣啊,哈哈哈”

大腦袋一陣獰笑,像精神病一樣,他雙腳離地騰空飛起,所有人的頭套都被摘了下來,孩子們望向大腦袋卻沒有像陸稻城一樣異樣頻發,驚恐填滿了每個人的面龐。

大腦袋推開一扇石門,他抬手,所有人也跟著懸浮了起來,飄在他後面經過石門,經過一串長長的走廊,紅色燭光的照耀下四周越來越破舊,終於來到走廊盡頭,又是一扇石門,大腦袋將其推開,刺眼的日照光讓小陸稻城睜不開眼。

只隱隱約約聽到車輪碾壓的聲音和鞭子聲還有罵喊聲。

“歡迎來到大劇院,小崽子們”

大腦袋的笑聲迴盪在後方,眼前的景象卻讓陸稻城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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