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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一個左臉一道刀疤的作戰兵啞著聲音大聲喊道“先撤!!!!”
“可是長官......”另一名作戰兵擔心任務沒有完成。
“長官已經死了,你也想死?咱們把剩餘幾人帶回去,也是將功補過。”刀疤臉男人說的大義凜然,可眼神中的恐懼出賣了他,他不想死在這裡。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意識到,正是眼前這個他們視如螻蟻的男孩送他們下了地獄。
在刀疤臉男人準備帶著剩下的孩子離開時,一陣令人心顫的低語在他耳邊響起。
“死吧!死吧!死吧!!”
那聲音越來越大,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他只感覺頭痛欲裂。
他馬上捂住耳朵,但是那聲音彷彿在大腦之中。
刀疤臉男人艱難的抬起頭,只看到周圍的隊友開始不受控制的攻擊身旁的人。
每個人都猩紅著雙眼,兇狠的直切要害,他們要致對方於死地!
“你們在幹什麼?!!”刀疤臉男人低吼著抓住其中一個隊友。
但他的意識也逐漸模糊,一眨眼看到一群面目猙獰的魔鬼圍繞在他身邊。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可能是假的,但是腦中的聲音蠱惑著他,殺死惡魔!
他在真真假假中漸漸遊離,他腦中的聲音將他最後的理智淹沒。
最後他也和其他隊友一樣陷入狂暴的旋渦......
清冷男孩眼前的作戰兵一片片倒下。
灼眼的火光照亮白色雪地,騰騰的煙霧在上空翻滾。
他看著四周,火光沖天,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卻在雪地上巋然不動,周圍的黑色菸灰在他身邊飄過,卻未沾染他分毫。
他宛如一個審判者,冷漠注視著一切罪惡。
直到體力不支的最後一刻,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直直的倒在雪地上。
他眼中最後落下的只有那一團團紅色的火焰。
沒人注意到,猶如黑洞般的東西,在這個黑夜向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
......
“只餘恐懼,已無喜樂。”
何必皺眉看著這一列歪七扭八的字。
一陣陣香味傳入鼻子中,也正是這陣香氣叫醒他。
自已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除了霧濛濛的天,就是這棟破落的二層小樓。
眼前的二層小樓老舊的不成樣子,應該是長期沒人居住。
小樓大門前,一塊扁平的木頭立在長滿雜草的門口,縱向刻著這四個字:“只餘恐懼,已無喜樂”。
自從醒來,何必的後腦就一直隱隱作痛,就像被人掄起棒子狠狠砸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自已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揉著疼痛的後腦四處打量這裡,小樓四周樹木茂密,植物叢生,高大的植物遮天蔽日,像原始森林一般。
在這看不到光的森林,粗壯樹幹歪歪扭扭延展出無數樹枝,彷彿老人乾瘦的手指。
周圍的一切,詭異而空寂。
破舊小樓被森林包圍,彷彿被圈出來的一塊空間,和這個原始森林格格不入。
何必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在這裡,每當回想時腦中就會被一片片迷霧籠罩,能想起來的只有一個女人的聲音:“不知道你會在這裡待多久呢?一週?一個月?還是一年??哈哈哈哈哈哈哈。”
思考片刻,何必準備去找找出去的路。
畢竟這裡有一棟舊樓,就算現在無人居住,但是樓主人從這裡出去時也會留下痕跡。
在森林裡判斷方向,白天可以透過觀察太陽,晚上則是用北斗星來判斷方向。
可現在天空迷霧重重,只能看見灰濛濛的一片,甚至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現在也只能透過觀察樹來辨別。
何必走的很慢,現在如果盲目深入,更容易迷失。
在森林裡辨別方向,樹樁年輪寬的一面是南方,窄的一面是北方,樹葉枝葉茂密的是南方,枝葉稀疏的是北方。
直到走了50米左右,何必內心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這片森林甚至沒有一條通向外面的道路,自已是怎麼進來的?
而且樹木十分奇怪,這裡的樹木完全不符合自然規律。
不僅樹幹歪七扭八,樹冠枝葉也十分凌亂。
每棵樹靠近樹根的枝葉都十分茂密,越往上越扭曲乾枯。
下面是茂密的的枝葉,上面是數不清的幹禿樹枝,掛著零散的葉子,樹葉片片都是十分規整的三角形。
彷彿這裡的植物不需要吸收陽光,只需要從下面的土壤裡吸取能量。
再走下去,只會在森林裡迷失。
何必想起那棟破舊二層小樓。
一切似乎都把自已引向那棟舊樓,他感覺一切的根源就在那裡。
他轉身來到舊樓前,看著結著蜘蛛網的大門。
雖然大機率沒人,但何必還是試探性敲了敲門。
“咚咚咚”
兩根手指扣在門上的時候,他感覺大門向內動了一下。
何必看著眼前的鐵質大門,這門沒鎖,而且很輕。
他又用手輕輕推了一下。
“吱呀”一聲大門向內緩緩開啟。
雖然他不想闖進別人家裡,但現在也別無他法。
現在的霧很大,甚至分不清白天黑夜,可能是黑天,在這樣的森林,可能會有野獸,起碼要在這裡等到能見度高一點。
何必緩步入內,樓內一片漆黑。
等到眼睛適應了黑暗後何必注意到了大門左側的開關。
應該是燈的開關。
這個地方既然安裝了燈的開關,樓的主人應該會安裝發電裝置。
何必按下開關,眼睛感受到一片白光。
自已在這裡待了許久,眼睛早就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突然的白光一瞬間讓他眯起眼睛,適應後才完全睜開。
何必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睜大了眼睛。
和外面完全不同,眼前的大廳乾淨整潔,一塵不染,大廳內一應俱全。
褐色的大理石壁爐,煙囪在壁爐正上方,裡面是幾塊正在燃燒的木柴,下方是一層層黑色的木柴灰。
何必皺起眉頭,舊樓門口的雜草沒有被踩踏的痕跡,門上還有蜘蛛網,這裡卻十分整潔。
怪,太怪了。
門外明顯很久沒人經過,可樓內是怎麼回事?
木炭還在燃燒?
何必抬頭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
那畫正是眼前這棟房子,畫的活靈活現,周圍的樹木都與外面所差無幾。
舊樓在畫中心,如同乾枯手掌般的樹木在樓房兩側。
彷彿魔鬼正在把手伸向樓中。
畫中舊樓門口一團東西吸引了何必注意。
他的視線緩緩移了過去,才看到那是一個人,正站在舊樓門口。
仔細看著畫中人的背影,這背影十分熟悉,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思考片刻,何必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大。
待到完全看清後他渾身一陣顫慄,莫名的驚懼瞬間佈滿全身。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的衣服。
從背影上來看,畫上的人與自已所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