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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看不起對方，認為對方只是一個對著朝廷搖尾乞憐的噁心傢伙，但是真要論起武道修為，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天賦。
“這就叫天機不可洩露，再說你如今跟在我的身邊，也沒有什麼知曉這件事的必要。只不過我有些好奇，江湖那一潭死水快要亂起來，就是不知道朝廷那邊會怎麼想呢？”
韓老闆顯然是不打算直接把原因告訴白無歇的。
至少現在還不想。
對於這吊胃口的行為，白無歇也不惱，這麼多年相處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韓老闆的行事風格。
這絕對不是賣關子，只是現在還沒到告訴的時候罷了。
心中嘀咕兩句，白無歇又是捏起一小塊茶糕，皺著眉強心塞到嘴裡，快速說道：
“還能怎麼想？大不了就和幾十年前一樣，東廠暗中出手，扶持一位世家子弟坐上那武林盟主的寶座，讓江湖人士再度成為朝廷鷹犬，乖乖巧巧延續下去。”
“幾十年前的情況比較複雜，現在的這位江盟主又頗為強大，這才造成後來的局面。只是現在這世道可不就好說了。
太子殿下組建的錦衣衛可不是什麼吃素的，江湖大亂後勢必要召開武林大會，那時候有意思的事情可就多得多了。”
韓老闆說著，又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便是揮了揮手。
白無歇了然，點了點頭，下一瞬直接消失不見。
敲門聲響起，韓老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讓人進來。
“在下青霄派掌門方瓊天，見過韓老闆。”
方瓊天穿著一身素袍，態度不卑不亢，欠了欠身，也算是做足了禮數。
“原來是青霄派掌門當面，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韓老闆擠出一個笑容，抿了一口茶水滋潤喉嚨，又是放下茶杯，走上前來。
方瓊天只當他是客套話，青霄派雖然不是什麼無名無姓的小門小派，但是最多也只是在當地有幾分名望。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人怎麼會聽說過青霄派？
“青霄派的劍法甚是縹緲，前些年有幸見識過。不過那時候我記得青霄派的掌門人還是個白髮鬚鬚的老者，今日怎麼就換了人？莫非？”
韓老闆請他坐下，又是輕聲問著。
聽到此話，方瓊天心中微微一動。
他順勢坐在書桌對面，湊近了些，然後才是解釋道：
“想來韓老闆見到的那位老者正是在下的師傅青霄子。
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打去年起就自覺精力不足，難以處理門派中諸多事務，再收弟子可恐怕力不從心，便是隱退下去，做了太上長老，專心鑽研武道去了。”
原來青霄派才更換掌門不久。
那位青霄子也只是隱世不出，還沒死去。
韓老闆輕輕點頭，摸了摸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直接帶入了正題，問道：
“那方掌門此番尋我，所為何事？”
“唉！說來也是倒黴，我來長安城有些事情要辦，想著事情不麻煩，便是帶著門人弟子一道同行，想要讓年輕人長長見識。
哪知道小女惹出麻煩來，急需銀兩作保。我等江湖人士縱使有些資產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眼下實在是拿不出來。
慌亂之中，幾番打聽，這才是求到了韓老闆這裡。”
方瓊天頗有幾分無奈地說著。
“哦？惹了麻煩？不知道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呢？”
韓老闆挑了挑眉，給他倒了一杯茶，打聽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瓊天也是明白，什麼事情都瞞著肯定是借不來錢，便是苦澀道：
“她牽連到一起朝廷命案，還在獄中碰上殺人現場，若不是東廠的人出手幫助，現在已經捱了刑罰。”
“哦？方掌門能否告知我是捲入哪一件朝廷命案之中？”
韓老闆好奇地追問。
打聽起其中細節來。
“這我倒不是很清楚，那當差的只說與什麼影宗相關，衙門那邊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頭緒。”
方瓊天無奈地回答。
他在長安城無親無故，沒有能依仗的實力，自然是打聽不到什麼情報。
光是影宗這個訊息，還是他花費銀兩從差役口中得知的。
韓老闆沒想到自己追查的影宗撞上門來，怔了一下，好在多年養氣功夫深厚，沒能被察覺到。
“看你這般是確有其事了，我也不必派人去問，有青霄派的名頭作保，我便是借了。”
“啊！多謝韓老闆！”
方瓊天完全沒想到這位韓老闆格外好說話，竟然什麼過分的條件都沒有提。
在他的印象裡，經商的這些傢伙無一不是狡猾的狐狸，與商會打交道時少不了被佔便宜，這些傢伙雁過拔毛，最愛討價還價。
這次竟然順利到這種程度？
難不成是自家青霄子師傅與對方有淵源在先？
“沒事，江湖救急罷了。”
韓老闆擺了擺手，表示不用那般感激涕零，又是道：
“我也不要你利息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個要求。”
“您說罷。”
“有關影宗的案件經過要與我彙報。實話實說，我最近也與這影宗有些恩怨，想要抓住對方跟腳。”
韓老闆淡淡說著。
方瓊天心中一定。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麼痛快借給自己銀兩。
他的心中又是放心了許多，想著不過是一點小事，便是答應了下來。
“好！”
……
韓柏把桌子上最後一枚雲尊解憂丹含在嘴裡，又是嚥下了洗髓真液。
腹中一陣排山倒海，熬過一盞茶的時間，終於平息下來。
他瞥向了自己的資料面板，檢視起了狀態列。
脫胎換骨：正在持續提高身體素質與身體潛能。（剩餘時效200小時）
脫胎換骨的增益時間已經疊了幾百個小時了。
同時他的三圍評價也發生了巨大變化。
境界：一境武者（五階） 經驗：23998/120000
筋力：優
敏捷：良
耐久：優
筋力與耐久都提升到了優，剩下的敏捷屬性應該用不了多久也能達到優的評價。
洗髓真液果然與他想的一樣，大劑量使用可以直接提升身體素質。
甚至還不會浪費脫胎換骨的持續時間。
簡直就是額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