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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比零。”
李玄豎起兩根手指，報以自認為甜美的微笑。
鄭以墨索性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若非比試還未結束，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過此時在這待的越久，越是丟面，若單單只是比試輸了也罷，讀書人的事嘛，文無第一這時又能成為他們的一塊遮羞布。
“翠翠姑娘出來了！”
李玄這一次也沒了繼續侮辱鄭以墨的心思，而是好好聽起了武朝的流行歌曲。
昨夜，京城第一歌后唱歌的時候，他正在牌桌上和蘇蔓，趙思雪殺的昏天黑地，剛才又只在意唱的是什麼曲子。
如今認真聽起來，倒別有一番風味，雖然李玄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但也聽得出來，這些歌姬唱的，都頗有一種無病呻吟的味道。
並沒有真正將柳三變詞中的婉轉情思給唱出來。唯有最後那一句，為伊消得人憔悴，倒是唱的很有感情。
這也難怪，柳永何許人也，並非人人都能聽得懂他的詞，品的出其中韻味。
這些才子，也就大概能看出遣詞造句之精美，語氣起伏之悠揚。若說真能品出其中韻味的，不過寥寥幾人罷了。
但聽曲嘛，本質上也只是一個消遣活動，尤其是對於李玄來說，尤其是這樣，從小到大聽過的流行音樂何止千首，可真能讓他細細聽出歌曲中的韻味的，不過幾首罷了，這還多虧那些樂評人的努力。
李玄瞧著洪仁九，高衙內他們聽的搖頭晃腦，一副陶醉的模樣，他們定然是品不出其中的韻味的。可這也並不妨礙他們樂在其中。
心裡長嘆一聲，看來，我才是那個俗人啊。
一念至此，在這熱鬧非凡之地，又升起孤獨寂寥之感來。
端起酒杯，仰頭飲進一口。
短短一曲唱罷，那翠翠姑娘行了一禮，扭著纖細的腰肢又下去了。
在小廝唱票之時，李玄看見鄭以墨已經拉著一個姑娘的，準備去到旁邊的閣樓去了。
“鄭公子，現在還早呢，這麼急著辦正事啊。”
李玄自然不會讓他這麼輕鬆的走，心裡不禁也後悔，方才怎麼沒定下來什麼賭注呢。
比試就光比試嗎？當真是大意失荊州啊！
洪仁九也急忙將放在姑娘翹臀上的手抽出來，對著鄭以墨大喊道：“鄭以墨走這麼早幹嘛呢！你最喜歡的徐娘子還沒下來呢。”
高衙內一臉淫笑著補充說道：“小九，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廝是知道自已就那幾分鐘的事兒，動作快點能趕上呢！”
“原來如此，那鄭公子你快去吧，我們兄弟就不攔你了。”洪仁九十分人性化的拱拱手說道。
高衙內眼珠子一轉，又對鄭以墨懷中的姑娘說道：“這位小娘子，倒是委屈你了，等會兒你若是不盡興，待會兒你來我房裡便是。本衙內天賦異稟，人人皆知，絕對能讓你快活到天上去。”
李玄咋舌了，古代人……可一點也不含蓄啊。
事實上，李玄只是正好看到的是京城第一大淫棍罷了，這裡還真沒有開放到這個程度。
從趙宇軒一口水噴出來，然後急忙用袖子遮住自已臉，生怕別人看見他在高衙內旁邊一樣，就可以看出來。
鄭以墨被逼到這個程度，自然是極度羞赧，但今日自已不佔優勢，連噴回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往旁邊的閣樓走去。
哎，造孽啊。
李玄深知今夜定是把人給得罪死了，
只希望過段時間酒樓開業，不會受到這些文人才子的猛烈攻擊。
“無趣啊，無趣。”
高衙內搖搖頭，對鄭以墨的落荒而逃十分不滿意。
“對啊，樂子沒了，真想回去了。”洪仁九也耷拉著腦袋說道。
高衙內卻不高興了，說道：“小九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咱還沒給徐娘子捧場呢，你現在走了算什麼回事，別臨陣脫衣啊！”
“哥哥，那是臨陣脫逃。”洪仁九無奈道，接著說道：“你說那徐娘子不也就是個女的，哥哥你如此上心作甚。真是不明白。”
“嗯？此話怎說？”李玄聽到這，倒是來了興趣，這京城內還有高衙內不能得手的女人？
水滸裡，林沖老婆不就是……
洪仁九彷彿找到了傾訴的物件，急忙吐苦水道：“李大哥，你來評評理。哥哥非要喜歡花魁魁首，前面的魁首宛娘子和蘇姑娘情比金堅，哥哥沒那膽子下手，現在他覺得徐娘子最有機會，又厚著臉皮上去了，還非要拉著我們撐場子，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有什麼好花心思的。”
“小九，此言差矣。”高衙內搖搖頭否定道，接著說：“追女孩，講究的就是用心，你不肯花心思，如何能抱得美人歸，宛娘子…那是我尊重她的選擇，她不喜歡我，也是正常，再說了，那徐娘子身段比起宛娘子都好上不少，都快趕上蘇姑娘了，那胸脯……”
李玄大為驚訝，震驚於高衙內的這番言論。絲毫不亞於潘驢鄧小閒啊。
這和水滸裡，那個強搶民女的高衙內，真不是一個人啊。
“衙內這話說的有道理，追女孩子確實要好好花心思，尊重她們。”李玄點點頭，對高衙內的人道主義稱讚道。
“李大哥你少聽他亂說了，小妾都十多個了，從哪裡看出來尊重啊。真不理解，女人哪有什麼好玩的。”洪仁九說道。
連著唱了三曲，現在舞姬又紛紛上臺，緩緩扭起腰肢，隨著絲竹聲跳起舞來。
李玄這次倒慢慢看的仔細了，雖然舞蹈比起音樂，他更不瞭解了，但不妨礙他看那些白花花的大腿。
那些輕紗一點擋不住曼妙風光，上面的舞姬，自然是比身邊的服侍的姑娘們身段好些。
高衙內看的心癢難耐，在身邊的姑娘身上摸夠了以後，還覺得不盡興，正好這時，上面的舞姬也緩緩走下臺來。
“那個領舞的，你過來！”高衙內舉起手，十分囂張的說道。
“徐娘子還不來，那就先找點樂子玩玩吧。”
高衙內笑著，然後遞過去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