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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德熙從涇河縣返京,隨行護衛換成了羽林衛,說的好聽是奉召回京,其實是被押解回京的。
臨走前補齊了所有賑災銀款。
被賣掉的賑災糧,他在得到風聲的時候也及時派人從江南購了回來。
本以為這裡天高皇帝遠,就算他做了一些這樣的事情,也沒人會捅到回京去。
可他萬萬沒想到平陵縣發生暴亂,差點兒就要起義造反。
偏偏派來鎮壓的人是帝景初,他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上話,狀紙就遞到了父皇的面前。
他在離開前惡狠狠的開口:“三弟,你可真夠狠的。”
帝景初卻不以為然:“大哥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將自已看到的如實稟報給父皇而已。”
轉身命人將賑災糧分發下去,銀錢也用來繼續購買食物、水、和藥材。
今天便是與謝慕白定好的日子,他南下也有幾日了,帝景初早早派人在城外接應。
可一直等到天黑,依舊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帝景初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不安。
“我們出城看看去。”
燕棋立馬點兵跟了上去,出城找了一晚上,依舊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怎麼可能?”帝景初喃語。
明明昨日還傳信回來的,說最遲天黑之前就會到,如今他們都走出來十幾公里了,依舊沒有發現他們。
“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燕棋也覺得很不對勁。
一隊人馬找到了天亮,終於在一個小村莊發現了車軸的痕跡。
經過打聽才知道,原來昨日季雲山的山匪又下山了。
帝景初當即轉身對燕棋說道:“這群雜碎,本想等災情穩定點兒再收拾的,如今竟然公然挑釁,連公家的東西都幹劫,我帶人去剿了他們,你速速回去清點援兵。”
燕棋知曉這群山匪便是鼓動暴亂的罪魁禍首,曾與他們中的兩個頭領交過手,他有些擔憂。
“殿下,還是我領兵打頭陣吧,你······”
“這是命令!”
帝景初不容拒絕的低吼,冷峻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燕棋愣了一下,他身上的氣氛太過駭人,像是一隻憤怒的獵豹。
謝慕白是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的,放棄了謝家世子的身份,就為了守護他。
這份情誼不是簡單說說的。
燕棋領命,只是又囑咐道:“殿下,在援兵抵達之前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駕——
他話音剛落,帝景初策馬朝著季雲山去了。
燕棋看著風馳電掣的隊伍消失在眼前,來不及多想,翻身上馬,回城清點剩下的人手。
江榆醒來沒有看到往日放在桌上的甜瓜,有些失落。
“天天都送,怎麼今日沒有了?”
小瑩低聲解釋道:“小姐這幾日吃的甜瓜都是殿下,據說是陛下擔心他受苦,特地派人送來的。”
江榆怔了一下。
“啊?別人都沒有呀?”
小瑩點頭:“恩,殿下說這東西女人吃了水靈,男子就沒必要吃了,整個驛站又只有小姐一個女子,所以就給送來了。”
江榆:“······”
她低頭看了下自已黝黑的面板,輕輕嘆了口氣。
“哎,不做防曬還真容易黑,快黑成碳條了。”
她正在看空間裡還有沒有防曬的產品,就聽到了燕棋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在集結軍隊。”
江榆快速追了出去,“二哥,出什麼事兒了?”
燕棋坐在馬背上回頭,三言兩句簡單交代了下:“謝慕白連人帶東西季雲山山匪劫走了,殿下帶著一小隊人上山了,你好好待在驛站,等我們回來。”
還沒等她回答,他帶著人就出發了。
江榆頭腦風暴了片刻,來找到了小寶:“走,帶著炮車跟我走。”
“啊?”小寶一臉懵逼。
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被迫上路了。
“小寶,你在這一塊兒呆的久,聽說過季雲山山匪嗎?”江榆問道。
小寶搖頭:“不知道,我基本不下山的。”
江榆無語到翻白眼,正準備罵他宅男,就聽到一旁的於力小聲說:“我聽說過。”
江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於力因為不會騎馬,依舊用小寶同乘一匹馬,他雙手抓著馬鞍,轉頭怯生生的看向江榆。
依舊小聲的回答:“季雲山山匪很厲害的,特別是他們大當家,不光武藝高強,還善於防禦。
這些年他們常常下山打家劫舍,官府也圍剿了多次,向來是無果而終,連半分皮毛都未曾傷到。
官府一撤走,他們立馬又下山為禍,山下的百姓苦不堪言。”
江榆好奇:“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些?”
於力垂下雙眸,眼中含淚,哽咽道:“我曾經便是同父母住在季雲山下的農戶。”
江榆見他掉下眼淚,趕緊結束了話題,指著即將到達的季雲山,笑道:“那一會兒給你一個洩憤的機會,第一炮給你來開。”
於力擦了擦眼淚,抬頭一臉茫然。
小寶疑惑的扭頭:“少宗主,這些不是用來降雨的嗎?”
江榆點頭:“對呀,不過也不影響它的戰鬥力,這是特意改過的,換個炮彈就是超強的殺傷武器。”
“炮彈?”
“放心吧,我都帶上了,一會兒上去要是他們還沒打完,我們就試試這威力,要是結束了我們就當出來放風了。”
這該死的鬆弛感,小寶吧忍不住吐槽道:“你當真就不擔心你二哥?”
江榆:“擔心什麼?他又不是新兵蛋子,有經驗的,就算有意外也不會太意外,放平心態。”
江榆帶著萬宗門的人,推著五架炮車趕到時,雙方正在進行激烈的打鬥。
對方朝著山下扔石頭,進攻變得十分艱難。
江榆第一次看見帝景初的身手,有些被嚇到。
“這,這,身手這麼好,不像是剛練不久呀。”
倒像是從小習武,這打鬥的技巧、力度,之前是在騙鬼呢。
說什麼久病不愈,沒有練武的底子,柔弱的像是一碰就碎似得。
嘖嘖嘖
她忍不住嘖聲,帝景初似乎察覺到有注視的目光,扭頭就看見了江榆。
他飛身一躍,來到她面前,臉色黑沉的不能再黑了,眉頭緊鎖的問道:“誰讓你來的?燕二公子?”
江榆擺手:“沒有,我自已要來的,我是來幫忙的。”
帝景初看著她身後的五架降雨炮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江榆勾唇一笑,揮揮手:“來,於力,給展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