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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孃,我帶來了一位故人。”李蓮花朝屋內喊道。
岑婆從裡面出來,看見了那位李蓮花口中的故人——李相顯。
李相顯微微一笑,拱手行禮:“晚輩李相顯拜見前輩。”
“李相顯?”岑婆微微有些震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蓮花,當年的李相顯還活著。
“師孃,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進去慢慢聊。”李蓮花低頭掃了掃鼻樑,笑了笑。
李相顯和岑婆一一述說了當年的事情,以及他如今仍居住在南胤。
李相顯突然跪在岑婆面前,磕了一個響頭,岑婆連忙去扶他起來:“相顯,你這是做什麼?”
“晚輩多謝前輩這麼多年來對相夷的照顧,我這個當哥哥的沒能在他身邊。”李相顯愧疚,看了看李蓮花,李蓮花並不怪他,誰又能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岑婆笑了笑,看了看李蓮花又看了看李相顯,說道:“這麼多年,我早就把相夷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你們兄弟倆能夠相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相顯看向李蓮花,李蓮花笑了笑點點頭。
“今晚就留下過個年吧,一家人就應該好好在一起。”岑婆笑的開懷。
方多病和昭翎公主也來了。
——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大熙的京城萬家燈火通明,熱鬧不已,帶著年味。
這小小的一處雲隱山也洋溢著年味,李蓮花忙著燒菜,笛飛聲忙著洗菜切菜,昭翎閒著沒事幹去逗狐狸精玩,方多病和李相顯買來紅燈籠正踩著凳子往房樑上掛。
小小的廚房裡,李蓮花燒著菜,看了一眼笛飛聲:“老笛,蘿蔔切好了沒有。”
“好了。”笛飛聲連忙遞過去,又開始切土豆。
李蓮花笑了笑,將切好的蘿蔔和排骨湯一起燉,一介武夫在這切菜,李蓮花覺得有些好笑。
李蓮花往外喊了一嗓子:“小寶!把菜端出去了!”
“來了!”方多病興沖沖的跑過去。
最後一道菜端出去,眾人都坐在一起,還留出漆木山的位置,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李蓮花拿起一杯酒從座位上站起來,敬向岑婆和空著位的漆木山,其他人也端著一杯酒站起來:“祝師父,師孃新年歡樂。”仰起頭一飲而盡,其餘人也如此。
“好好好。”岑婆笑的開懷,看了看身旁的空位,眼眶又不禁微紅。
——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京城的爆竹聲噼裡啪啦的響,方多病從他府中帶來了一些爆竹,點燃噼裡啪啦的響,新年到了。
“下雪了。”李蓮花和笛飛聲一起坐在房頂上,喝著酒,李蓮花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瞬間融化了。
笛飛聲嘴角勾了勾,說道:“李蓮花,新年快樂。”
李蓮花眉眼彎彎的看向笛飛聲,也道:“老笛,新年快樂。”
笛飛聲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兩,笑了笑,遞給李蓮花。
李蓮花疑惑:“這是什麼?”
“壓歲錢。”笛飛聲說道。
李蓮花一聽隨即失笑,接過,顛了顛:“嗯,還挺多,謝了啊。”
笛飛聲輕笑,緊了緊李蓮花身上的衣服:“走吧,下去了。”
李蓮花點點頭,兩人一起一躍而下。方多病迎上去:“好啊,我就說你倆跑哪去了,原來是在上面。”
李蓮花笑了笑低頭掃了掃鼻樑:“額,上面風景好。”
方多病無語,但還是說了一句:“李蓮花,新年快樂。”
“方小寶,新年快樂。”李蓮花笑了笑。
李相顯也走了過來:“相夷,新年快樂。”
“哥,新年快樂。”
“祝大家新年快樂!”李蓮花朝螢幕前的朋友們拜年了。
笛飛聲:“祝大家新年快樂!”
李相顯:“祝大家新年快樂!”
方多病:“祝大家新年快樂!”
昭翎:“祝大家新年快樂!”
《完》
——
《辭客行》新年版
竹林小木屋裡,何辭為何姝添了新衣,屋外掛上了兩盞紅燈籠。
今日新年,何姝做了好幾道菜,雖然只有何辭和何姝兩個人,但氣氛也很融洽。
“阿姐,今日京城很熱鬧,想不想去看看?”何辭問道。
何姝懷裡抱著那隻雪貂,溫柔的笑了笑:“阿辭想去?”
“沒有,只是想問問阿姐。”何辭輕輕一笑。
“那便不去。”何姝眉眼帶笑。
何姝因為身子骨不好,最近也總是咳嗽,早早就歇下了。
何辭一個人站在外面,負著手,看著天空飄下的雪,臉上卻總是一副惆悵的模樣。
何辭仍舊是一身白,那白色絨毛裘衣披在他身上有種悽切悲涼的感覺。
何辭察覺竹林深處有人在觀察自己,悠悠往外面走,藏在衣袖裡的千蠶絲朝前面甩過去,卻被人扯住,只聽見聲音:“是我。”
何辭聽見那熟悉的聲音不禁愣了愣,隨即收回了千蠶絲。
那人從黑暗中緩緩走了過來——徐長客。
何辭看了他一眼,雖然只是一眼,但眼眸中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情愫,隨即又暗淡:“你怎麼在這?”
徐長客緊了緊手中的劍,想看又不敢看他,隨意編了個理由:“我就只是路過此處而已。”
何辭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隨即轉過身抬腳就要走回屋內,徐長客突然喊住他:“阿辭……”
何辭突然頓住,身形微微一愣,眼眸似乎有光又似乎沒有,只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新年快樂。”
何辭眼眶不禁泛紅,狠下心不回頭,往屋內走去,口中說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徐長客,新年快樂……”
回到屋裡,關上了門,何辭背靠著門長呼一口氣。
門外響起了笛聲,悠揚婉轉又帶著些許悲涼,何辭卻笑了,如釋重負又好像釋懷了,今日再見,往後就真的不復相見了。
徐長客一笛吹罷,一滴淚滑落,隨即轉身離去,此離去,往後就不復相見了。
就連下著的雪也越下越大,埋沒了徐長客來過的痕跡。
兩個人,不同的身份相遇在同一個地方,明明就知道結果又不甘心失去,後來終是,不復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