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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上面向下望去,這間墓室不偏不倚,就在這片地方的最中間,這樣看來,他們挖出的地方應該不是亂葬坑,而是陪葬坑。
它們如眾星拱月般的環繞著這間墓室。
雖然後面還有一片區域沒挖,但是並不影響得出這樣的判斷。
現在遇見了難題,還是大難題,因為墓室打不開。
謝廣剛才嚷嚷著要用炸藥,就是一句氣話。
用個屁的炸藥,這裡的頂部沒多高,炸藥用少了沒用,用多了都得給我們埋進去,他是個專業的盜墓人員,不可能犯太低階的錯誤。
而且照目前的情況,文物局的人混在裡面,我覺得張瑤、謝廣他們考慮最多的肯定是怎樣洗乾淨自身的問題,至於能搞到什麼東西,肯定是要往後面排排的。
畢竟凡事都要分個輕重緩急。
不出我所料,謝廣下去看了一眼馬上又上來了。
上來之後悠哉悠哉地和張瑤不知在說些什麼,像個沒事人一樣。
馬家舉不死心,拿著鋼纖繼續用力的敲,可惜錫鐵汁澆築的墓室非常牢,我感覺強度比原本的石塊都要大,敲了好一會兒石塊兒一點反應都沒。
“來,你敲,你把它敲開我出去給你買個新款諾基亞。”
馬家舉對著其中一個小弟說道。
“我不要諾基亞,我要摩托羅拉。”
“摩托羅拉就摩托羅拉,給我使點勁兒。”
馬家舉剛才一使勁兒,鼻子又流血了,最後半句話他是捂著鼻子說的。
那人聽了馬家舉的話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拿起錘子哐哐哐敲了半天,可惜鋼纖不給力,一直打不進去。
錫鐵汁什麼時候開始澆築墓室的我們無從得知,但錫和黃銅結合的產物——青銅有史考究早在公元前2000多年前就開始使用了。
而且是大量使用,三星堆大量出土的青銅器就是一個佐證。
再說說錫鐵汁的工藝,把石條縫隙以熔化的錫鐵汁灌注,待鐵汁冷卻凝固就和石條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如此強度的石鐵封門別說古人無可奈何,就算動用現代大型機械進行挖掘,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乾陵至今安然無恙,很大程度上也是當年防盜措施做到位的緣故。
這個王八殼子,馬家舉想用人力把它敲開,難!
我看向劉立平,他在一旁一言不發。
按理說他應該出來制止,因為這是國家的東西,我們是在搞破壞,他身為公職人員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就算不能明說,也應該側面敲打敲打。
但是他並沒有,彷彿真的甘願給馬家舉做個小弟一樣。
“小瘋子,給我支菸。”
楊景開忽然叫我。
自從知道劉立平的身份之後,我讓他們別叫我真名,然後他們便“小瘋子”、“小瘋子”的叫開了。
我雖然不爽,但這是我要求的,也不好說什麼。
“省著點吸,我包裡快沒了。”
我丟給楊景開一包。
我帶了兩條,溼了一條當時就丟了,現在就剩了5-6包煙。
“馬哥,馬哥,這玩意兒我弄不開。”
“弄不開你他媽還舔著臉問我要摩托羅拉,滾開。”
馬家舉小弟從裡面沮喪的跳了出來。
“誰來,不管誰弄開,我都獎手機。”
“開哥,要不你去試試。”
楊景開看我一眼,“拉倒吧,槍打出頭鳥,看人家劉立平怎麼表演就好,我們湊什麼熱鬧。”
但人群中還是有人不信邪的,跳下去之後又是哐哐哐一頓敲,聽得出來很用勁,偌大的空間裡只能聽見“鐺”“鐺”“鐺”的聲音了。
可惜依舊無功而返。
和我們交鋒的,是聰明的一批古人,他們費盡心機弄的東西,要是能輕易開啟才是見了鬼了。
我下去看了看,鐵疙瘩包著石頭,石頭夾著鐵塊,完全就是一體的。
就這玩意兒,你拿著金剛鑽都不好使。
除了用炸藥,我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劉哥,你覺得這玩意兒得怎麼搞?”
楊景開問站在一旁的劉立平。
“兄弟,我就一個賣飯的,哪裡知道怎搞。”
“賣飯的怎麼了,英雄不問出處,說不定你比大家都強。”
楊景開嘿嘿一笑,回應道。
“別取笑我了,我不行的。”
楊景開這邊也只能訕訕而歸。
馬家舉那邊雖說忙的不可開交,但是卻毫無進展。
其實也不能說是毫無進展,但是進展微乎其微,他們就能從石頭上面敲下來點石頭碎屑。
要按這進度,不知道要搞到猴年馬月。
經過一頓折騰,馬家舉顯然已經明白了依靠人力開啟這座墓室有點不太可能,開始想別的主意。
忙活了一早上,又遇見了暫時解決不了的難題,有人索性開始倒騰吃的。
現在還有枯了的藤蔓可以用,用來燒火做飯剛剛好。
人太多,都是自己生火做飯。
我們幾個找來了藤蔓,生火煮了一鍋泡麵,準備煮好之後再放上牛肉乾、烤饢、火腿腸。
這對於兩天沒吃正經飯的我們來說,別提多誘惑人了。
“你們這伙食不錯,我這兒有青菜,我們一起搭個夥?”
“瑤姐,你就是沒有青菜也能和我們搭夥,誰讓你是瑤姐呢?”
“呦,小嘴真甜,可在沙漠中對付我的時候你們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啊。”
張瑤翻了一個白眼對我說道。
“嘿嘿,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當時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放現在我就是有100個膽也不敢對您動手。”
張瑤拿出青菜,因為時間長溫度高,她手中的青菜都已經蔫巴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丟在了鍋裡。
張瑤自然不是過來白吃白喝的,她是過來跟我們傳遞訊息的。
等到大夥的腦袋聚在一起,她開始說話了。
“人群中一共有4把槍。”
關於槍這個問題,隱夜剛剛摸排過。
槍的味道特殊,很好聞,應該就是4把,韋興帶了1把,其餘3把都是馬家舉那邊的人帶的。
值得注意的是,劉立平身上也沒。
我詫異的望了張瑤一眼,我不知道她和謝廣是怎麼搞得這麼清楚的,難道是貓聞的?我覺得有點不太可能,貓可沒有狗這樣靈敏的嗅覺。
“恩,是4把,我們發現劉立平身份之後已經讓隱夜聞過了。”我低聲附和。
“真是好狗。”張瑤看了正在吃牛肉乾的隱夜一眼,眼神中大有惜才之意,然後打岔道“你們這狗賣不,價錢好商量。”
“瑤姐別開玩笑了,這狗不是我的,我充其量只是個飼養員,它是雪姨的,雪姨不會賣。”
“再說你懷裡的貓也不是凡物呀,何必惦記我們的狗。”我回道。
“你說‘諾諾’?它差遠了,就是一隻普通貓,至於用處,到時候你們自會知道。”
“其實不是4把槍,是5把,金阿索身上還有一把。”
韋興插嘴道。
金阿索聽韋興這樣說,嘿嘿一笑,手往褲襠一陣摸索,掏出一把手槍。
“這是韋興讓我藏的沙漠之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