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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陽光明媚,藥田裡一抹身影時而暴露在陽光底下,時而又影在草地裡,十分忙碌。
蕭念出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自從來到靈山,扶桑為了治她沒少花心思,而她卻一直閒在此處,於心實是過意不去,現在倒是有機會。
可她看看扶桑旁邊放著的小揹簍,小鋤頭,又洩下氣來。
雖說來了這麼多天,但她除了這個小屋就沒去過別的地方。
現在要幫忙,但是工具也找不到,要是她傷好後,逛逛就好了,也不至於放工具的地方都找不到,打算幫扶桑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她傷好後,扶桑就告訴過她,要是覺得房間悶可以到處走走。
所以蕭念就沿著靈山四處走,就這麼逛著逛著。
發現不遠處有一間小木屋,那裡面是裝什麼的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蕭念朝著小屋走。
大大小小的工具,擺滿了整個小屋,最重要的是門是開著的,先前決定的事又可以實行了。
蕭念挑了趁手的工具,去找扶桑。
就這樣,蕭念那雙舞刀弄槍的手,拿著小鋤頭揹著小揹簍,跟著扶桑在藥地裡挖呀挖呀挖。
扶桑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幫手,幹活效率也是加倍,就這樣藥房裡的藥材在他對預期裡補齊了。
倒也就不計較她沒經過允許就進小屋。
挖藥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湊到蕭念旁邊,“蕭姑娘,難道不覺的世子對你太特別了嗎?”
蕭念在軍事上卓越天資 感情上卻是一個神經大條。
“有嗎?不就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
“那可未必,我看吶!世子對你不簡單。”
蕭念愣在原地。
扶桑挖著草藥,在蕭念看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
“好了,夠了,蕭姑娘我們把藥材放到藥房裡吧!”
“啊?好。”
很好!蕭念開始走神了,他說的話起作用了,真不錯!
就這樣,扶桑走在前面給蕭念帶路,蕭念跟在後面,剛下過雨的天,藥地裡是又溼又滑,再加上蕭念在走神,突然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面倒去。
扶桑剛好往前跨了一步,正當蕭念以為要摔跤的的時候,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沈塵決抱了個滿懷。
蕭念腦子裡全是扶桑說的,沈塵決對你有意思,沈塵決對你有意的。
可她從小就把他當做是哥哥,神經大條的她現在倒是想清楚了,以前相處是有些密了,難免沈塵決會多想。
掙扎著想從沈塵決的懷裡離開。
沈塵決死死的抱著她不撒手,振振有詞道,“地上滑 ,過去再說。”
暗處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時不時還露出殺氣!扶桑被這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的受不了,轉身看看蕭念是否跟上。
不轉頭不要緊,一轉頭就看見沈塵決抱著蕭念,驚的他語無倫次。
“你從哪來的?”
“你怎麼抱著她?”
“快把她放下!”
沈塵決無視了扶桑說的話,將蕭念放在藥地旁的亭子裡,轉身去提掉在藥地的小揹簍,路過扶桑的時候,眼裡不乏責怪之意。
哇趣!大哥,你都沒感知的嗎?這麼大殺氣你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的嗎?
扛不住實在是扛不住,還是走吧!就這樣扶桑獨自一人提著倆個小揹簍去了藥房。
這邊,蕭念坐在長椅上,來回摸著腰間的匕首,思索著如何對沈塵覺說。
倆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了一會兒,蕭念摸匕首的速度漸漸停了下來,”塵決,從小你就一直照顧我,在我眼裡就像兄長一樣。”
“你?想……什麼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眼裡就跟親妹妹一樣,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
沈塵決站了起來,背對著他,“我還有事,你若不想回去,就在這裡多待幾天,養養傷。”
“好,兄長慢走。”她就說嘛,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她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婦了嗎?也不知道兄長會不會生氣。
沈塵決出了靈山,果然她還是察覺到了嗎?
他應該高興的,此時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彷彿這件事如果被捅破後,他們也就形同陌路一般。
所以他選了陪在她身邊最久的身份,陪在她身邊,即使最後會遍體鱗傷。
今晚的夜空,月明星稀。
蕭念緩緩脫下衣服,直到剩下一件裡衣時,毫無徵兆的颳起一陣風,吹滅了燭火。
屋子裡的燈,她在衣服堆裡找到匕首,握在手裡,
朝著黑糊糊的一團,刺去。
男人握住蕭唸的手腕,一用力,匕首掉在地上,但並沒有放手,而是往蕭念背後的牆逼進。
面前的人步步緊逼,直到蕭念退無可退,蕭念被人抵在牆上,蕭念雙手被緊箍著,唯一能動的就只有腳。
她狠狠的抬起腳,踩在男子的腳上,一下接著一下,速度越來越快。
踩著踩著突然就踩空了,緊接著蕭唸的腳就被那個男的鉗制住了。
在然後,男人就覆上了她的唇,間隙間蕭唸的唇角就被咬了一口,帶著懲罰的意味。
一吻完畢後,蕭念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人,李承安?!再次看到他,她眼裡充滿恨意,幾乎牙齒都快要咬碎了,當初為什麼不相信她!
她反手將李承安按在她剛才靠過的牆上,手裡拿著酷似髮簪的劍,抵在李承安的喉結處,隨時準備殺了他!
李承安望著蕭念,敢拿匕首對著我,真是白對你那麼好了。
兩根手指夾住蕭唸的劍,往自己身上離開。
“不要生氣,想想忠義侯府,你也不想他們因 你而死吧?”
“他們一家忠心耿耿,大臣們不會答應的。”
一轉眼的工夫,蕭念就又被壓在底下,李承安不顧蕭唸的反抗,湊近她的脖子,低聲在蕭唸的耳邊說。
“聽說過葉青麼?當朝宰相,前幾天死了,你說是誰幹的?”隨即又是一陣笑聲,在蕭念聽來,陰森恐怖,令人髮指。
他已經不是她認識的蕭枉了,現在的他瘋狂,偏執,甚至讓她感到害怕。
緊接著李承又說,“只要你乖乖等著做我的皇后,忠義侯就不會有事,不然誰也說不準會出什麼意外。”
說完這句話話之後,李承安就放開了蕭念,也不管身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間房。
開啟房門的一瞬間,屋外聽牆角的扶桑摔在地上。
李承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扶桑,就出去了。
扶桑趕緊從地上起來,“蕭小姐……你別誤會,我就是來看熱……不是,這藥要趁熱喝”連忙把藥放在桌子上,就離開了。”
出了房,扶桑摸了好幾下胸口,又朝著嘴巴打了幾下,好險,差點就說漏了。
李承安走後,蕭念在靈山上無憂無慮的過了幾天,直到有人傳來了訊息,說侯府二公子於昨天暴斃在巷中。
就在前幾天前她還信實噹噹的認為李承安至少也會顧忌忠義侯府。
沒想到這麼快就對忠義侯府下手,現在是二公子,那……下一個又會是誰?
蕭念沉思的時候,又送來一封信,她幾乎是顫著手,開啟的信封,害怕是下一個忠義侯府人的名字。
所幸不是,這一封是沈伯父寫的,在信中她明顯能感覺到他的無奈與恐懼,自始至終都是她與李承安之間的事。
李承安走的時候留下一個人,叫她改變主意就告訴他。
蕭念燒掉信,對著屋外喊,“進來,我改變主意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彎著腰行禮,“是,小姐咱們現在就下山。”
“你來安排吧。”
蕭念乘著馬車,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闃都,她閉上眼就是蕭府被滅門的場景。
在她滿心歡喜的嫁給蕭枉的時候,他射了她一箭,現如今再嫁他,卻是為了保住沈伯父一家。
馬車一搖一晃,卻不是去蕭府的路反而像是去沈伯伯家的。
她掀開簾子問,“你們,要帶我去哪?”
那人例行公務一般。
“陛下說,蕭小姐如今孤身一人,他早已準備好了嫁妝,在忠義侯府,蕭小姐要從忠義出嫁。”
這也在意料之中。
……
三天後,忠義侯府門兩旁的小廝用竹子挑著紅豔豔的炮竹。
紅綢繞柱,異常喜氣,沈家為蕭念準備的閨房是按照嫡女的身份來準備的。
此時蕭念坐在閨房裡,看著滿屋的紅綢,只覺得諷刺,她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任由一旁的人,替她梳妝打扮。
最後,蓋上紅蓋頭出了閨門。
歷來天子娶親不需露面,只需各自前往指定地方祭祖,之後在行大婚禮即可。
蕭念頭蓋上了蓋頭,由一旁的丫鬟攙扶著跨了沈府的門坎。
一早立在府外的小廝見新娘子出來了,點燃了炮竹,瞬時炮竹聲噼裡啪啦響起,喜氣又熱鬧。
百姓早就圍在沈府周圍,說著侯爺好福氣,說著蕭念運好,能做皇后……
言語中滿含羨慕。
這時,遠處來的人,胯下騎著馬,身上穿著蕭唸的同款喜服,不急不慢的走來,在沈府前停下。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此起彼伏的拜見聲充斥在耳,隱約中,聽見面前的男子說句平身。
緊接著李承安對著忠義侯,“朕來接皇后祭祖。”
之後,丫鬟扶著蕭念進了李承安身後的步輦。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沈府,前往祭祖的地方,抬嫁妝的頭跟著婚禮部隊,尾卻還在沈府門前。
十里紅妝,羨煞旁人。
“這陛下對新娘子真是好,還親自來接。”
“是啊!以前還從來沒有天子親自接親的說法。”
“陛下和皇后,真是伉儷情深,好不恩愛。”
……
行走在大街上,李承安隨著馬的動作左右搖擺,聽著百姓的祝福,微微翹起嘴角。
不久,一行人就到了皇陵,李承安翻身下馬,轉身來到步輦旁,伸出手。
蕭念在下步攆時,跟隨的丫鬟提醒她把蓋頭摘下來。
步輦上的紅綢是紗狀的,可以很明顯外面是什麼情況,更別提是掀開蓋頭。
此時,她看見步輦外伸著一隻手,等了許久都不見縮回,身邊的丫鬟,急的開口。
“小姐,咱們到地方了。”
如此蕭念手扶上丫鬟,指間傳來一陣刺痛,她抬起手看了看指間,除了繭子,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另一隻手放在那隻手裡,她順勢從裡面出來。
人群裡的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念,露出笑容,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李承安知道蕭念漂亮,但今天的蕭念似乎更漂亮,巴掌大的臉潔白無瑕,眼尾微微向上挑,一張水潤紅唇,像是等著人來摘。
要是李承安不知道她會武,恐怕要認為她是哪家養在深閨裡的小姐。
李承安愣在原地許久,握緊蕭唸的手,走上前跪在地上拜見列祖列宗。
行完祭拜禮後,進了皇宮,李承安握著蕭唸的手,一路走到大殿外,在文武百官面前。
隨著禮官高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
李承安,蕭念依次拜了拜。
蕭念被引入嬌房宮,坐在撒滿花生桂圓的榻上,而李承安則在大殿上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