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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結婚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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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落成的那一天京魚和楚凜就在屋子裡辦了一個超小型的婚禮,

來賓只有安雅一個人,順便充當了神父的職責。

京魚穿上她看上的小清新奶白色的魚尾裙婚紗,和楚凜交換了戒指,為了影響把親吻環節改成了擁抱,結婚儀式就這樣結束了。

安雅去過大大小小的婚禮少說也有十幾二十來場,這麼簡陋的婚禮她頭一次見,這麼溫柔的婚禮,也頭一次見。為什麼用溫柔這個詞來形容這場婚禮?那天他們所在的城市因為颱風過境,下著不一般的暴雨,狂風呼嘯之勢宛如要把這整個城市變成廢墟。

他們所在的屋宇是由粉紅色作為底色,每一個角落都閃著金色。

彷彿末日來臨,他們腳下所站的土地,是唯一的樂園。

那他們,就是在這世間彼此間唯一的聯絡,如同家人一般。

當家人這個從來不會在安雅的腦海內閃現的詞眼出現時,她便把她在世間裡最喜歡的片語——溫柔用上了。

她頭一次當神父,不過也許是因為現場只有新郎和新娘,也許是因為這場婚禮本身就足夠簡陋,在宣誓環節她沒有采用原本婚禮上應該有的莊嚴並鄭重的誓詞。

“不論是碰到了更有趣的人,還是遇見了更有錢的人,京魚,你都願意對楚凜不離不棄,一生和他分享自己生命中一切好玩的,難過的,憤怒的所有所有嗎?”

“我願意,我願意!”京魚就像是生怕楚凜覺得她不樂意似的,拿著捧花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隙,不停地點頭。

“那麼楚凜,你願意在這短暫的一生中,不論京魚會不會做飯,聰不聰明,有沒有品味,並且忍受她可能會變得更醜的容顏,卻仍舊擁抱她的靈魂,撫平她所受到過的一切傷痕嗎?”

“我願意。”

楚凜顯然沒有京魚表現得那麼不淡定,不過從他從頭到尾沒離開京魚的目光,安雅也足夠看出他很樂意了。

“新郎新娘可以交換對戒了。”

他們的戒指也挺簡單,鉑銀的對戒,旋出兩隻細長的鑽石魚,兩個鑽石魚合在一起是一個愛心。非常小的細節,安雅覺得他們倆非常可愛。

交換完戒指後他們就簡單地擁抱了一下,雖然只是個簡單的擁抱,安雅卻不知為何老臉一紅。

安雅之前還擔心過楚凜是不是耍京魚,辦個婚禮連家長都沒請,那麼有錢,聘禮什麼的一個都沒看到。

現在看來是她對於他們兩個都太不瞭解了。

楚凜的聘禮是自己,京魚的嫁妝也是自己。除了對方,他們啥也看不上。這狗糧,安雅心甘情願幹了。

吃完飯後安雅識趣地離開了他們的住房,從地下的秘密通道回到了客房。不知道楚凜有沒有把多餘的房子賣出去的想法,這裡的房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她真的很想擁有一棟!不過聽京魚說這是她的新房,估計是楚凜給她的新婚禮物,拿去賣大概是不可能了吧。京魚人是有點傻啦,對別人的要求基本來者不拒,但她雞賊就雞賊在會把重要事務的決定權全權交給楚凜,然後演出一副人畜無害,自己毫不知情,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模樣。安雅敢說如果京魚堅持,楚凜絕對會答應京魚的任何請求的,任何!這麼一想,安雅便打定了主意去京魚那給她洗腦,哪怕讓她來常常住下也好啊。這絕對不是她貪心。只是只要是個女孩子,都會夢想住在這樣的城堡裡的吧!

安雅走後京魚和楚凜之間的氛圍一下陷入了膠著狀態。明明安雅在的時候京魚希望她趕緊走好跟楚凜獨處,但真的等到安雅走了,京魚反而不知所措起來。她和楚凜結婚了,不過他們早領過證,也早就有過夫妻之實,說到底,現在就只是補個形式而已,她也不知道在婚禮之後究竟要幹嘛。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京魚默默開啟了電視機,注意力卻不知不覺飄到窗外,她想起以前居住的地方如果碰到這種天氣,估計連屋頂都能掀翻。不過那是以前,她現在很幸福。不用想以前如何,也不要去想未來怎樣,她現在很幸福,那就足夠了。京魚放鬆下來,依偎在楚凜身側,電視的內容她一點兒沒看進去,只當作是白噪聲,她往旁看楚凜。

今天他安靜得讓她覺得詭異。

“你在想什麼?”京魚摸了摸臉,是這樣打扮很奇怪嗎?婚禮的時候他又一直看她,安雅走了之後他又都不看她了。

“你真的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他單手摩挲著她的下巴,整個身子往她傾了過來。

“嗯。對啊,我真的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他靠近的時候她的身體可恥地有了奇怪的反應,為此回答的時候她有些分神。從這個角度他像是在擁抱她,她沒辦法看見他的臉。

“我在想,今天要怎麼辦了你。”他的嗓音充滿情色的感覺,非常故意地往她的耳朵吹了口熱氣。京魚的臉瞬間爆紅。不論是和他做過多少次都沒辦法適應他這種直白的挑釁啊!京魚伸手環住了楚凜的腰,把臉埋到了他的胸口。

“不要把這件衣服弄壞。”

“看你的表現。”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一個吻下來封住了她可能有的抗議。

從客廳到浴室,再從浴室到房間。

京魚已經沒辦法聽清屋外世界的任何聲音,除了楚凜之外,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東西能入她的眼。“楚凜。”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來臨時擁著他,手指深陷到他的背部,彷彿要把他帶給她的難熬而甜蜜的痛楚都同樣地償還到他身上,她啞著嗓子向他撒嬌。

“嗯?”

“你能不能,只喜歡我。”她也只敢在這種時候,向他丟擲這個問題。在這種好像被慾望衝昏了頭的時刻,才有勇氣小聲地問他一句。

“我聽不清,再說一遍。”他的動作卻遲緩了下來,京魚不知道他是真的沒聽見,還是隻是不願意回答她。

“嗯?再說一遍。”他極有耐心地哄勸她,像是一直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在等待魚兒上鉤。原本粗暴直白的動作都配合著撕磨著她的渴望。

“楚凜。求你······”她沒辦法忍受他這樣的折磨。

“再問我一遍。”他沒有回應她的請求。

那一瞬京魚有種扒光了衣服後被扔到人群中的感覺,無助而害怕。

他們互相攀比著對方的忍受限度,每一秒都同樣難熬。

楚凜有理由相信只要她再晚一秒,他便會舉手向她投降,告訴她一切她想要的答案。

“你能不能只喜歡我,只看著我,只擁抱我,只親吻我,只······愛我一個人。”褪去了情慾的外套,她可悲地清醒了,她不該懷著僥倖問出口,渴望他能夠被衝昏頭腦,給她一個哪怕是漫不經心的肯定回答,她,越來越貪心了。

“京魚。”他下一瞬沒入她的身體,撕咬著她的嘴唇,“你聽好了,我楚凜,只會喜歡你,只會看著你,只會擁抱你,只會親吻你,也只會,愛你一個人。但你給我記住,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叛了我,我和你,都別想,再活著。”

“楚凜。”

“嗯?”

“愛你。”

“聽不到。”

“愛你。”

“聽不到。”

“只愛你。”

“再說一遍。”她感到他舒展開眉頭笑了。

“永遠只愛你。”

京魚閉上眼睛陷入沉睡時感到有人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她滿足地往他懷裡蹭了蹭。總覺得她好像,很久沒做噩夢了。

001。

我知道你在,回答我。

怎麼了?001不知道在這種新人你依我儂的時刻京魚為什麼喊它。

你可以告訴我了,你原本想說的一切。不論是什麼樣的事情,京魚覺得現在她都有力量去面對了。因為楚凜和她愛他一樣,非常愛她。她現在有力量去面對所有,有他在的一切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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