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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蘇沁的軀體就準備逃離這戰場,他們都是神仙打架,我一介凡人還是就別湊熱鬧了。
但太平間一片漆黑,剛剛地上又倒下了許多警察,我一不留神就被絆倒在地。
我倒下後,向婉和許夢打鬥的聲音顯然是停住了,隨後頂燈又亮。
這一次,我看到又重新進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我有點印象,是當初做蘇沁手術時新來打下手的那個。
許夢看到他後,立馬湊了過去,聲音帶嬌:“恆哥哥,你終於來了。”
完蛋,我心頭大驚,這是又來了一個幫手,要知道販賣器官都是些不怕死的人,估計今天我和向婉都很難出去了。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警察,我猜測這些都是被做了手腳的,趁著我和向婉在小角落聊天的時候被人下了蠱術一類的東西。
“向警官,這可就不怪我了,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的。”許夢說著,就向前一步,緩緩靠近我,挺起那乾癟的胸膛說道。
“還有你顧清哥哥,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和你身後的這個臭婆娘一起成為陰間情人吧!”
奇怪的是,許夢這句話並不是說給向婉聽的,而是我身後的蘇沁!
她目光狠戾,敵意很深,笑的異常難看:“你個賤種,都成鬼了,還不安分,不老老實實去你該去的地方,留在人間做什麼?勾引男人?”
媽的,這他媽的許夢是一早就能看到蘇沁的啊!
“小姑娘,這句話是在說自己嗎?”蘇沁雙手環在胸前,一臉無所謂的看了看那個偷情男,“你和你的恆哥哥才是天生賤種呢!”
既然許夢能看到蘇沁,蘇沁的話許夢自然也就能聽到。
但這卻苦了胡院長,他那副模樣顯然是不知道許夢在和誰說話,驚懼的臉上肥肉顫抖:“許……許夢,你在和誰說話?”
這時候,看管保管室的男人也走了出來,大笑道:“胡院長,你可才是那最大的傻子啊!”
“你還真以為我們是在和你糾纏器官一事?那玩意能掙幾個錢?!”
胡院長面色煞白,靠在冰櫃邊上顫抖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而且我親眼看到……”
“合同?拜託,違法的合同還想著尋求法律維護?你看到的那些,不過是我們想讓你看到的!”
“夢兒別廢話了,都交給你了,但是那隻鬼要留下,她是個好東西。”
說完後,他便站在了那個恆哥哥邊上,兩人身上的衣服頓時變換,成了一種陰森可怖的棕色長袍。
“降頭師!”
向婉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說完後便看著我又道:“本是國外的一種邪術,怎麼……”
許夢聽到後也詭笑起來:“那邊競爭太激烈了,所以就來了這裡嘛,醫院作為最好的地方,沒想到胡院長也這麼好收買。”
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其餘的幾個冰櫃,在那一瞬間,我和蘇沁紛紛後退了幾步。
這他媽哪裡是太平間啊?
分明就是惡鬼開派對的地方啊!
四五條惡鬼紛紛衝著我和蘇沁襲來,只有向婉矇在鼓裡,一動不動。
我這時候也來不及去想過多,連忙把暝瞳藥水丟給向婉。
這種藥水我幾乎是隨身攜帶的,畢竟裝逼不論地點,但現在似乎只有向婉用到過。
這邊我剛丟過去,那邊幾隻惡鬼就已經死死纏住了我們。
許夢嘴裡不斷念叨著什麼咒術,似乎在加強對惡鬼的控制,我們三個人只有蘇沁能和惡鬼抗衡一下,而我和向婉純純淪為玩物。
“顧清哥哥,別怪我了,路是你自己選的!”
許夢說著,嘴上的咒術就加快了幾分。
我一時情急,全身用力,一道紅色的光暈從指尖迸發,在空中很快凝成一柄匕首的模樣。
“什麼東西!”後面那兩個男人也驚詫的看著我手上的彼岸花。
有了這玩意,我自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握著匕首就是亂揮,沒想到但凡這匕首劃到惡鬼,就是發出滋滋的聲響,惡鬼們也吃痛的尖叫。
幾番下來,那幾只惡鬼對我有了畏懼,我便把向婉和蘇沁都護在身後,拿著匕首道:“小心點,老子可是陰差!”
“陰差?哈哈哈哈!”那男人大笑著,“我們降頭師可不是本地人,不歸陰差管!”
說著,他便親自衝著我襲來,手裡的黑氣幻化成一柄刀:“滅魔刀可不止能滅魔!”
他揮著大刀的時候,還伴著符螺在後,那架勢分明就是想讓我們死在此處。
奈何我是剛剛接觸這彼岸花,加上這小破匕首又太小,等它戳到人,我豈不是已經被捅穿了?
就在這時候,身後的向婉一把將我推了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男人前伸的膀子,猛的一甩將男人甩在邊上。
這鬼向婉自然是沒有辦法的,但男人是人,論格鬥,女戰士也不怕男法師啊!
我被推開後,倒在蘇沁的軀體邊上,在頂燈的照射下,她美的動人,幾乎看不出是已經死去許久的屍體。
但這種時候,我自然也不是很想注意這些,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這蘇沁的軀體在發生明顯的變化!
她周身被紅光纏繞,甚至就連臉上都帶著一分紅暈,這哪裡還是個死人?都快比活人豔麗了!
而我手中的匕首也緩緩飄動在她的額頭處,像是一隻花枝矗立。
頃刻間,整個太平間爆發出刺目的紅光,等紅光消散,蘇沁的軀體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唯獨剩下我的那柄匕首,在刀柄處多了一根紅線似的東西飄著,又宛如彼岸花的花瓣,帶著些優美的弧度。
甚至,整個太平間都散發出奇異的香味。
現在,胡院長早就被嚇暈,包括許夢在內,那三個降頭法師個個手持法器,目光死死盯著我手中的彼岸花。
現在它哪裡還是什麼匕首,而是一柄紅色長笛!
風從中過,嫋嫋餘音。
但奈何我他喵的不會吹啊!
“給我!”蘇沁少有的露出笑容。
我一愣,痴痴的問道:“你不僅會吹簫,還會吹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