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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的心一下子從頭涼到腳。
他醒了,他發現了,完了,完了,她奶奶要死了。
這幾句話快速的在她腦海裡閃過,捏著吊瓶的手也驚慌的顫抖個不停。
“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很冷,冷到秦歡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凍的發疼。
她要如何解釋?秦歡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莘瑾淮看著她,心裡陣陣冷笑。
先前對蘇憐柔慌亂的喊叫,到了這裡,跟自取其辱沒什麼兩樣。
他痛的心臟止不住痙攣的時候,還在擔心她,在緊張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她安全。
蘇伶柔說沒找到她的那一刻,莘瑾淮更覺得她出事了,焦急之下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意識才剛恢復,就看到她拿著針管站在他的病床前。
莘瑾淮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她手裡的針管來自哪裡,莘詮背地裡搞的勾當,他至死也忘不了!讓他沒想到的是,秦歡那麼愛他,竟然會聯和莘詮一起害他!此刻,莘瑾淮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秦歡臉上血色褪盡,無措的解釋,“不是這樣的…”“那是什麼樣?”
男人打斷她的話,眼裡滿是失望,遭受背叛的情緒,也在這一瞬全部積壓成憤怒湧了上來。
他扯著唇輕嘲道,“秦歡,你就這麼恨我是嗎?恨不得讓我去死?”
“我沒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慌亂的搖頭,眼淚模糊了雙眼,急切的解釋著。
“你聽我解釋,是莘…”“秦姐姐還是別狡辯了.”
十分氣惱的一句話插了進來。
蘇伶柔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還無比生氣的看著秦歡,語氣諷刺。
“秦姐姐,瑾淮哥哥為了你三番四次的暈倒在地,心跳加速監護儀都報警的時候擔心你,讓我去找你,結果呢?”
“我聽到你在洗手間裡和那個人的所有對話,那人將東西給你,你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說早就在瑾淮哥哥身邊待夠了,早就對他恨之入骨!”
“你撒謊——!”
秦歡紅著眼睛怒吼一聲,又怨又恨的咬牙。
“蘇憐柔,你少在這裡說謊話騙人,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
她一副被嚇住的模樣,委屈巴巴的掉著眼淚看著莘瑾淮,“瑾淮哥哥,我沒有撒謊,我真的聽到了.”
“正因為聽到她要來害人,所以我才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你身邊的.”
蘇伶柔哽咽著,像是承受了極大的委屈,“等了那麼久,我原以為秦姐姐是想開了,不想在害瑾淮哥哥了,便放鬆了警惕,沒想到她竟然趁我們睡著過來下藥!實在太壞了.”
“不是這樣的,是莘詮逼我的,是他……”秦歡的話還未說完,被男人裹挾著冰碴的語氣打斷,“夠了!”
她抖著泛白的雙唇,心口刺痛,“莘瑾淮,你相信我,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說夠了!”
男人怒吼一聲,雙眸猩紅。
他死死的盯著她,從牙縫中逼出一句讓人止不住戰慄的話,“秦歡,你讓我覺得我自己可笑至極!”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不是想要離婚逃離我身邊嗎?我告訴你,你妄想!”
男人冷笑,怒火越積越深,“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死在欽江南苑裡!”
秦歡身子晃了晃,心口像被撕開一個大口子,嗚嗚的灌著冷風。
她想解釋,可觸及到男人厭惡的眼神,到嘴巴的話又卡在了喉嚨裡。
秦歡閉了閉眼睛,掩住眸中的痛苦。
如何解釋?他明顯已經相信了蘇伶柔的話,更何況,莘詮的針管還插在吊瓶上,昭示著她的罪行。
他不信任,她解釋再多都蒼白無力。
莘瑾淮拔掉手背上的針,鮮血湧出來他也絲毫不在意,迅速從床上下來,拽著秦歡的手腕就往外走。
用力到,秦歡的骨頭都咯吱咯吱作響。
“莘瑾淮…”她痛的驚叫出聲。
蘇伶柔也白著臉站了起來,擔心的喊,“瑾淮哥哥,你不能走,你的傷還沒好呢!”
話音還未落,男人就拽著秦歡消失在她面前。
蘇伶柔又氣又恨,抓著包跟了上去!莘瑾淮全程冷著臉,動作粗魯沒有絲毫憐惜,走的又快又急。
“莘瑾淮!”
秦歡白著臉喊他,她的手已經被他拽的沒有了知覺,腳下也跟的吃力。
男人完全不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陰冷,黑眸裡,翻滾著能淹沒一切的駭浪。
車禍留下的傷口撕扯著作痛,卻比不上他心口痛的萬分之一。
莘詮害死了他父親,現在又聯和他老婆想要害死他!莘瑾淮譏諷的扯唇,他竟然還救了這個妄圖想要害死他的女人一命!真是可笑至極。
粗魯的將人塞進車裡,莘瑾淮坐上了駕駛位。
秦歡驚恐的看著他單手啟動車子,聲音慌張,“莘瑾淮,你停車,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他冷笑,車內氣壓更低。
“由不得你!”
說罷,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
秦歡的腦袋猛地撞上前面的座位,暈眩著跌在後座上。
男人就如瘋了一樣,一隻手打著方向盤,如離弦的箭一般,速度飛快。
“停車…”秦歡頭暈目眩的撐起身子,眼前模糊,胃裡翻滾難受,低低的喊道,“莘瑾淮…”車內一片寂靜,只聽得到男人強壓怒火的喘息。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欽江南苑的別墅外。
莘瑾淮面無表情的下車,拽著她的胳膊往別墅裡扯。
秦歡被晃的已經意識不清,喉間也湧上熟悉的血腥味,她磕磕絆絆的跟著,眼角含淚。
一路拽著人來到四樓,莘瑾淮開啟了閣樓的門,猛的將她推了進去。
閣樓沒有窗戶,陰暗窒息。
裡面堆滿了雜物,秦歡撲在地上,鼻息間全是灰塵,她嗆的咳嗽起來。
莘瑾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眼失望,“秦歡,我對你仁至義盡,你根本不值得憐惜.”
他又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像你這樣心思惡毒的女人,就該待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除非你死了,否則你永遠別想從這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