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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兇狠的一字一頓,“誰敢阻止我都是這下場,你也不要怪我。”
梅塵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是這種下場,那雙含恨的眼睛,就像死不瞑目般,睜的大大的盯著她。
她突然透過白色窗紗,看見了劉芷瑜的車停在了門口。
她慌忙的躲進了洗手間,劉芷瑜進來後,入了房間,便看見梅塵突然倒在了面前,梅塵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氣息顫抖的朝劉芷瑜伸出手,看著滿身是血的梅塵,劉芷瑜嚇得大聲尖叫,腿腳不受控制的抖起來,想跑卻被梅塵拌住了腳摔在地上,梅塵向前爬過去伏在劉芷瑜的腿上便斷了氣,那雙眼睛依舊睜的大大的,劉芷瑜的手上沾滿了血,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劉芷瑜,將劉芷瑜嚇得背脊發涼,汗毛直豎,劉芷瑜喉嚨一緊,嚇得失了聲,慌忙的想要站起來,她拿起床頭櫃上的石雕,擊在了劉芷瑜的後腦勺。
她抽出梅城腹部的水果刀,在房門上戳了幾個洞,再擦掉自己的指紋,將水果刀握在劉芷瑜的手裡,她清洗了自己手上的血跡,擦去石膏石雕上的指紋,關好房門,這才不慌不忙的報了警。
此時此刻,夜裡的風吹過她的臉龐,很涼,卻又讓她無比的暢快,她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幾天過去,劉芷瑜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風小斐約了劉嘉琪見面。
在一個露天的餐吧,風小斐看見了姍姍而來的劉嘉琪,她的精神很飽滿,似乎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影響。
風小斐並沒有一開口向她詢問劉芷瑜的任何情況,只是向她證實了一些事情,開始並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劉小姐換車了?”
“嗯,是的。”
“之前的那臺車還是新呢?為什麼要換呢?”
劉嘉琪在心中不禁也有疑惑,對方約她來這裡,難道只是問一些這麼無聊的話題嗎?她有些冷漠的回答:“被盜了。”
“哦,風小斐微微一笑,“聽說劉小姐在未進劉家之前,是個流浪的孤兒。”
劉嘉琪突然愣了一下,她握著茶杯,又看著風小斐,“怎麼,風小姐對我的身世感興趣嗎?”
風小斐笑了笑,“有點,介意說一下嗎?”
劉嘉琪皺起眉頭,明顯很不高興,“過去的事我不想提,風小姐為什麼要打聽我的過去?”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只是覺得劉小姐運氣很好。”
劉嘉琪卻有些趾高氣昂,“或許吧,說到運氣,倒不如說我有一個有錢的爹。”
“劉偉雄……真的是你爹嗎?”
劉嘉琪一怔,眼裡竟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她質疑的目光打量風小斐,“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隨口一問,劉小姐不用這麼緊張。”
劉嘉琪卻還要澄清,“我和我爸驗過DNA的,我確實就是他的女兒。”
風小斐又笑到,“DNA顯示叔侄之間,也可以檢測出血緣關係。”
劉嘉琪的手驀然的一緊,眼神有些隱隱的怒意看著風小斐,“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說DNA可以鑑定叔侄之間的血緣關係而已,劉小姐,為什麼這麼吃驚呢?”
“我有嗎?”
劉嘉琪放鬆了自己的神情,面對鎮定自若的風小斐,她竟然有些坐不住了,對方有一股虛無的氣場,這股壓力讓她的心裡開始隱隱慌亂,她放下茶杯,“如果風小姐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劉芷瑜怎麼說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不該去看看她嗎?”
劉嘉琪冷哼,“不要和我與一個殺人犯扯在一起,她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覺得是她殺了梅塵?”
“我親眼目睹,難道我誣陷她了?”
“我看過你的口供,有些話無法自圓其說。”
劉嘉琪豎著眉頭,一臉不耐煩,“風小姐是警察嗎?問這麼多,連警察都沒有異議,你是否管的太多了?”
她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徑直走了。
她看著劉嘉琪喝過的茶杯,風小斐臉上的表情和心裡的表情一樣,五味雜陳。
就在今天早上,宋師弟查到了劉嘉琪的身世,她的原名叫李可兒。
風小斐在得知她是李可兒的那一瞬間,欣喜又激動。在冷靜過後,決定要與李可兒見上一面,但李可兒的態度讓她很失望,心裡的期待漸漸平息,她沒有說出自己是誰,或許,李可兒早已不是小時候的李可兒,只是一個非常有心機,有手段的女人。
是她盜走了母親的遺物,被劉偉雄認做了女兒。
風小斐對於這一結果非常的震驚,內心複雜的不能平靜。她突然明白,劉偉雄才是她的親生父親。
可李可兒為什麼也會和劉偉雄有血緣關係呢?然而雷仔能查到的事,宋師弟也可以查的到,李可兒是劉偉雄同父異母的弟弟劉凱武的女兒,算起來還是她的堂妹。她甚至還調查到了梅塵就是李可兒的親生母親,對於這錯綜的複雜的關係,風小斐很震驚,但李可兒非常牴觸,別人問她的過去,像有很不光彩的事,怕被人揭穿。
李可兒身上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風小斐只能不動聲色的繼續深挖。
梅塵的死,令a市的市長很震怒,他一再催促要讓兇手繩之以法,風小斐不難猜出,梅塵便是這市長的地下情人。
但劉偉雄的財力不容小覷,市長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得罪人,劉偉雄更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每天跑幾趟公安局,風小斐在公安局又見到了劉偉雄,他的頭髮白了不少,整個人精神萎靡,非常疲累,身份的轉變讓風小斐一時難以接受。
“我們一定會努力證明芷瑜的清白,劉總可要保重身體,芷瑜現在只有你這個父親了,您一定要撐住。”
劉偉雄疲憊的點點頭,他向風小斐投去感激的眼神,“謝謝風小姐,聽說你一天也跑幾趟,我真的很感動你為芷瑜做的一切。”
“劉總客氣了,如今我們也只是盡一些綿薄之力,希望芷瑜可以挺過去。”
劉偉雄感激的連連點頭。
陳寶珠下午來看過劉芷瑜,她看著劉芷瑜接近瘋癲的樣子很心痛,她也遭人恐嚇過,深知精神打擊是多麼恐懼和無奈,現在劉芷瑜這副模樣,她是深深的同情,但也是愛莫能助。
她晚上去了類似古宅的茶樓喝茶,一個人打發著無聊的時間,古宅類似大型四合院,門板顯舊,庭中植物繁茂,這種地方晚上人不多,很清靜,屋外的走廊上,除了屋簷上掛起的紅燈籠,光線明明暗暗,朦朦朧朧,說是寂靜,倒也有幾分陰森之氣。
坐了幾個小時也累了,她拎著包包出了包間的門,走在無人的走廊,盡頭突然又出現了一個戴蕾絲貝雷帽,穿著旗袍的女人,女人背對著她,故意在燈籠下緩緩回頭,露出半張臉,陳寶珠立在原地驚作一團。
突然幾個保鏢圍住女人,女人一驚,立馬拔腿就跑,被幾個保鏢按在地上。
陳寶珠坐在光線敞亮的房間,兩個保鏢將女人按跪在她面前,她揭去女人的貝雷帽,又微低頭打量著女人,那張臉確實和江鈴蘭有幾分相似。
她一巴掌搧在女人的臉上,挑高眉毛怒罵,“你究竟是誰?”
一巴掌將女人的嘴角搧出了血,不知是害怕還是委屈,女人立刻哭了出來,陳寶珠吼道:“哭什麼哭,快說,誰指使你嚇唬我的?”
女人哭著回答:“是一個女人叫我這麼做的。”
陳寶珠沒好氣的問,“那女的長什麼樣,描述一下。”
“沒有看清,我們是電話聯絡,那女的叫我穿著這身衣服嚇唬陳寶珠,她將一袋子錢丟在我的門口,我只看到她穿旗袍的背影,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又是女的。”
陳寶珠氣的咬牙。
“電話號碼多少?”
女人回答道,“是個公用電話。”
面對狡猾的敵人,陳寶珠霸氣側漏,“查,我就不信她不會露出破綻。”
覃岸出了院,就被高子維逼著去和蕭雅挑禮服婚紗。
在婚紗店,落地鏡子中顯示他清俊的面容,一身剪裁合理的西裝襯著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無論身材還是模樣,根本無需再試穿任何一套禮服西裝,但服務員還是熱情的拿出幾服供他參考。
他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隨便選了一套。
蕭雅則穿著白色抹胸的婚紗,面帶微笑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
只看了一眼,便慵懶的說:“好看,就這套吧。”
蕭雅皺眉,“哪有這麼隨便的,我還有好幾套沒試呢!”
再等蕭雅換好衣服,化完妝出來的時候,覃岸已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蕭雅很生氣的看著沙發上熟睡的男人,好心情也變得鬱悶了。
晚上回到家,高子維特意打電話問她婚紗挑的怎麼樣,蕭雅只好氣,“您問尚禮啊!”
“唉,他不在家。”
肯定又出去喝酒了,蕭雅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就那樣吧!”
高子維聽她的語氣有些不開心,又勸她,“等結了婚後,男人就會有責任感了。”
蕭雅嘆了口氣,“但願吧。”
高子維又問,“你們的戒指挑好了嗎?”
問到戒指,蕭雅便問起了高子維,“您以前送過戒指給尚禮的母親嗎?”
“當然,結婚時肯定送過。”
“那是什麼樣的呢,您還記得嗎?”
“記得,不就是帶鑽的戒指嗎?”
帶鑽的,蕭雅皺眉,“不是四葉草嗎?”
高子維不解,“什麼四葉草?”
蕭正又向他確認了一遍,“您確實沒有送過四葉草的戒指,給尚禮的母親嗎?”
高子維在電話中揣測蕭雅的話,又試探的問:“尚禮說他母親有留過四葉草戒指給他?”
“呃,沒有,是我猜的,我看到他的房間小錦盒裡,有個四葉草戒指,我還以為是他母親的遺物。”
高子維立刻說道:“沒有的事,那應該是尚禮送你的結婚禮物,可能他想給你個驚喜。”
驚喜,從何而來?蕭雅反而心情沉重。
明明尚禮承認那個戒指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而高子維卻不知情,那尚禮的戒指不是送給自己的,那又到底是送給誰的?
一想到那枚四葉草戒指,蕭雅的內心就不得安寧,她壓抑著自己,偏偏在這個時候,猶豫再三的安迪將幾張照片擺在她面前。
那個雨夜,高尚禮替風小斐撐著傘,他的西裝外套還披在風小斐的身上,手正撫摸著風小斐的臉,他們像一對熱戀的情侶緊貼在傘下。
蕭雅拿著照片的手在發抖,臉部的表情是壓制不住的擰巴,平時溫婉的目光此時是萬分的凌厲,血液衝撞著頭腦,一股怒火在胸口燒的噼裡啪啦,呼之欲出。
安迪看著她憤怒的表情,此時卻還火上澆油,“高尚禮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蕭雅,他根本配不上你,他也不在意你,難道你還要嫁給他嗎?”
蕭雅抖著手將那幾張照片撕成了碎末,扔在地上,她妒火中燒,凌厲的目光無比堅定,“是的,我就要嫁給他。”
安迪失望的嘆了口氣,“蕭雅,你這又何必呢?”
蕭雅抬起下巴,“我不會將我愛的人拱手相送。”
深秋的夕陽不留痕跡的沉入江的對岸,黑夜接替了白晝,顯得深沉寂靜。
唐琰與風小斐捧著熱奶茶,坐在江邊的長椅上,晚上行人很少,路燈稀疏,給江邊的樹投去孤影。江風很大,一陣陣吹亂風小斐的長髮,還無孔不入的鑽入外套,風小斐將風衣的領子豎起來,又皺眉埋怨唐琰,“你可以帶我兜風,但別來江邊吹風啊。”
唐琰微微一笑,“不知道江邊這麼大風,你多喝點熱奶茶就不冷了。”
風小斐猛吸了一口奶茶,瞅著若有所思的唐琰問,“你今天怎麼了?有心事?”
唐琰則很輕的說了一句,“覃岸要結婚了。”
他迅速看著風小斐的反應,然而風小斐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驚訝和悲傷,反而是一臉的平靜,“我知道啊!”
“小斐,你……”
她一臉的平靜太不正常,反而令唐琰擔憂。
風小斐淡淡一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