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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父親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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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雪雲,還沒到醫生辦公室,那個沙牧仁,自已就進了病房,看見藍雪雲站在那裡,他臉色鐵青,滿臉的怒色,似乎是憋著滿腔的憤怒,強壓著那個,恨不得拼命地火氣和不安。

這個沙牧仁,就很自傲的說:“根據我的的觀察和經驗,必須給老人,插上鼻飼,不然會影響後邊的治療。”

藍雪雲看著,父親艱難地喘氣,拔著粗氣,好像隨時,都要喘不上氣的樣子,藍雪雲一陣兒恐懼襲來。

感覺到病人到醫院,是任人待宰的羔羊,變成了這些可怕的殺人機器的一個無辜的生命。弱小的生命,是根本經不起,這些人的瘋狂虐殺和折磨了。可是,不來醫院,又怕留有遺憾。真是左右為難,進退都無路可走的絕境。

母親心都要碎了,靜靜的看著這些,一群餓狼一樣撲騰著,來回在出出進進,跑來跑去,好像才能顯示,他的存在。否則的話,似乎覺得你,竟然敢靜養到那裡,不輸入這必要的營養液和治療所需的藥物,好像這折騰人的傢伙,就找不到存在感。

這個沙牧仁,又命令身邊的護士道:“現在,去把呼吸機搬過來,給患者插上呼吸機。”藍雪雲看見,好像一下子,父親的生命,進入到了一個生死的邊緣了。

簡直來的太快了。當時好好地父親,自已就離開一個下午,去忙了一下自已的工作。等到再來到病房,這些快手們,就趁著,這個時機,把這些可怕的裝置,都給父親整上了。

你不是,不住ICU嗎?我給你,在普通病房,把這些裝置,都一個不落地,給你全部上齊。看你怎麼辦?看你服不服?看你竟然敢來了,就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裡不動。治不好,治不活人,還治不死你了?那怎麼顯示我的裝置功能?我的高大上醫療技術呢?

藍雪雲看到,這個沙牧仁的良心大大的壞了。這下可是倒了大黴了。完了。怎麼辦?能怎麼辦?等死了。太后悔了,怎麼就來這裡,讓父親這麼快的,被折磨死了呢?沒有退路,沒有辦法了。

這個沙牧仁,故意在這裡大呼小叫,把身邊的幾個護士,指揮得團團轉,似乎顯示出自已很威風了。問題是父親,一個近八十歲的老人,是經不起,這麼折騰的,人的命本來就很脆弱啊。

這個瘋子,又叫住藍雪雲說:“我們這裡,沒有退燒藥了,你下去,到我們醫院大門外,西側的一家藥店,去買這個牌子的退燒藥。拿回來,需要及時給他物理降溫。”

藍雪雲只好聽從,這個醫生的命令,此時此刻,自已和母親,只能聽天由命了。

她一路走著,一路想到,這下可是,多麼恐懼的時刻啊?看著醫院裡,形形色色的穿白大褂的,走來走去。

藍雪雲突然覺得,這些人都是殺人犯,都是以治療病人,救死扶傷為幌子的,一群殺人犯。太恐怖了。

那現在來了,到了,這裡了,他們說,醫院裡死人,是最正常的事情了,說是醫生又不是神,只是普通的人,他們手裡,治死的人多了去了。

他們就是拿這些病人,當成自已遊戲,和發洩情緒的工具。很多人,沒那麼嚴重的病,過度檢查,過度醫療,過度折騰,丟了性命的患者,實在是太多了。

藍雪雲心裡的恐懼感在莫名的增加,這下該怎麼辦呢?伸著脖子任人宰割。這是自已的選擇,可是年老的父親,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呢?親愛的父親大人,您能挺過去嗎?已經是微弱的一點餘光和餘溫樂了,這樣的暴風雨,這樣的狂風巨浪,您老人家能經得起這樣的摧殘嗎?天哪!自已是不是瘋了,要來讓父親受這個罪,遭遇這樣的摧殘。為什麼?

藍雪雲好像也無奈無助了,無力感下,病人病人家屬,能做什麼?只好告訴自已:那現在是,無路可走了。只能聽從這個,沙牧仁的指揮了。去買退燒藥。那就去買吧。

只要能治好父親的病,只要父親能堅強地,挺過這些王八蛋的折磨,那父親就是有救的。她手裡捏著,那個小紙條子,按照人家給的名字,去藥店買藥。

那些藥店的人,看到這個名字,就從貨架上,取出藥物,在收銀臺,藍雪雲正付錢的過程中,手機響,是一個陌生號碼,再一聽,對方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沙牧仁醫生,他說:“你趕緊上來,病人不行了,在搶救中。”

抓起那些退燒藥,藍雪雲發瘋一樣,衝回醫院的大門,衝到住院部,上到病房,看見父親經過,這些人的折磨,沒有搶救過來,病床上,那些高大上的裝置都撤了。連氧氣罩也拔掉了,撒手人寰的父親,走了。

也許是,他老人家太痛苦了,經不起這些,豺狼虎豹的撕裂折磨。他走了。他走了。藍雪雲和母親,兩個人,像木頭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好的父親。昨天自已走之前,父親還喝了稀飯,吃了一個包子,看著精神越來越好了。誰能料到就這麼快,就這麼被活活給治死了。就這麼走了。

藍雪雲憤怒了,風一樣一樣,怒吼以來:“你這個兇手!你這個殺人犯!你用這些可怕的殺人機器,奪走了我父親的命。你給我賠!賠我父親的命!賠我父親的命!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人看清你,這個殺人犯的嘴臉。”

整個病房裡,所有的醫生護士、病人家屬,都沉默著,無人說話。只有藍雪雲在怒吼,瘋狂地,歇斯底里地呼喊著。可是,父親的命,還是喚不回來。

藍雪雲不哭了,知道哭,是沒用的,父親的命,是哭不回來。就開始用手機照相,嘴裡不停喊著:“我要留下證據,我要告你們!你們走著瞧吧。你們這些殺人犯。你們這些劊子手。你們是明目張膽的,殺人兇手啊。”

她一邊拍照,一邊怒火中燒,哭完了,拍完了照了。旁邊的圍觀者,看不下去了。

有好心人,走過來說:“人死不能復活了。閨女,趕緊想辦法,處理老人的後事吧。”

一會兒,來個護士,說道:“你現在打120,要麼是把人拉回去,要麼給殯儀館打電話,讓他們來,把人拉走。”

“我們要把人,拉回家去。”母親說。

藍雪雲知道,母親是捨不得,父親就這麼,從自已眼前消失,堅持要拉回家去。

藍雪雲再次打了120,一會兒,車子來了。

上來的人,把父親的屍體,搬走了。藍雪雲和母親,在旁邊好心人的幫忙下,簡單收拾了自已的東西,提著下樓了。

哭聲,藍雪雲這個時候,沒有了。只有沉默,只有無語了。父親就這麼走了。

藍雪雲想起來,痛不欲生。好好的人,來的時候,好好的一人,讓這夥王八蛋,給活活折磨死了。這個殺人的地方,這個殺人的專業機構。這個送人歸天的地方是醫院啊。美其名曰救死扶傷。它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人間地獄。一群魔鬼,一群置人於死地的妖怪。

天哪,醫院找個地方,是貼著救死扶傷的標籤,幹著傷人不眨眼罪惡勾當。生死之間就這樣瞬間兩茫茫了。

這些醫生護士,是妖怪,藉著病人的身體,來吸血,來獲取自已的養分,來滋養自已的腰包。吃病人的肉體,來養肥自已。靠這樣的美麗的名字,還絞殺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藍雪雲和母親,坐在120車裡,陪著父親回家。母親嘴裡一直不停的,給父親念著經文。他倆都是信佛的皈依者。只好求佛祖,給超度亡靈了。

母親一路上不停地,念著經文,藍雪雲的淚水,嘩嘩嘩的往下流。可是,再怎麼哭泣,父親他走了。離開人世了。生命就這樣,畫上句號了。一個活生生的教授,一個校長,一個學生崇拜了,一輩子的知識分子,就這麼走了,永遠的告別人世了。

進了家門,父親的屍體,停放在幾天前,他自已睡的床上,藍雪雲無法接受這一切,生命的就這樣要結束了。眼前的一切,都成了父親的最後一次了。

父親的書房裡,好多書,搬過來了,還沒開啟呢,他自已還要求,裝到西邊的櫃子裡呢。還沒來得及,放進去呢。他還沒過目,同意呢。

檯曆上,還有他,幾天前寫的,自已的日常記錄呢。每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做了什麼?和母親說起,什麼事情了?還繼續記錄著呢。怎麼就斷了?不再有記錄了。

父親的假牙,還放在床頭,枕頭邊呢。每天要母親,給他把假牙洗乾淨,戴上吃飯。

現在,他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永遠的叫不醒了。

藍雪雲幾乎像瘋了一樣,開始了看似混亂不堪的自言自語:

不再睜開眼睛,看看剛進門的我,要使勁的盯上我,多看幾眼。

還要反覆問幾遍,我幾點過來的?我到哪裡去了?早上吃的啥飯?不停的問我。你現在繼續問我啊!我的父親。我一向緊張恐懼的父親。你再睜開眼,瞪我幾下呀!我的父親!我親愛的父親。我的父親。我在世上,不再有父親了。我要父親!

藍雪雲無法控制,看到一切,滿屋子,都是父親的物品,都是父親的身影和音容笑貌。可是父親人呢。他再也醒不來了。

我的父親。讓我恐懼了一輩子的父親。我想讓你醒來啊。我的父親。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欲語淚先流。欲語淚先流。

醒醒吧,父親他走了。永遠的走了。世上再無我的父親了。我的父親他走了。我的父親,他沒走。他在我的魂靈裡。活在我的心裡,我的生活裡,我的生命裡,時時處處有父親。

他從來都沒走,永遠也不會走。直到我死了,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他才算是走了 。最起碼,我只要活著,他就沒走。一直都在。和我的生命一樣的,完全一樣的,高度一致的重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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