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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兩人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季安渝斜斜地靠在白牧川的懷裡。
季安渝:“我媽已經在看飛機票了。我爸明早出院,她打算直接帶我爸上飛機開啟環球旅行。”
“聽你這語氣,你很羨慕?”白牧川順了順季安渝的長髮。
季安渝:“何止是羨慕啊?簡直是羨慕死了。等我們老了,我們也一起去旅行吧。”
從季安渝口中聽到“等我們老了”這幾個字時,白牧川忍不住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安渝在考慮跟他的以後,安渝不是一時興起,是真的打算跟他過一輩子。
“你幹嘛啊?抱那麼緊,我骨頭都要被你勒散架了。”季安渝趴在白牧川的肩頭小聲抱怨道。
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季安渝掙扎著從白牧川的懷裡出來,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機。
“安渝,你沒事吧?”江野的語氣有些急,氣喘吁吁的,似乎是剛剛做了劇烈運動。
季安渝關心道:“你幹嘛呢?”
江野:“我在你家門口,我聽說你家的事了,怕你……”
“怕我想不開?”季安渝忍不住笑了,“我哪有這麼脆弱?季家破不破產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沒破產那財產分到我手裡也沒多少。”
季安渝一邊打電話,一邊開了門,見到了扶著門框喘氣的江野。
“電梯壞了?”季安渝看了一眼電梯的方向。
“沒有,我剛剛從停車場跑過來的。”江野回道。
“季叔叔還好嗎?”江野問道。
季安渝:“好著呢,我爸低血糖,少吃了一頓餓昏了。明早就能出院了。”
江野:“那我明早跟你一起去醫院接他吧。”
季安渝:“不用。我媽打算帶他去旅遊,一出院就直接去機場了。”
江野進屋後,看見了站在陽臺的白牧川。
那眼神冷得簡直能凍死人。
江野:我跟安渝只是好兄弟啊!他怎麼一副我在跟他搶老婆的酸樣兒?
季安渝有一陣子沒見江野了,還真挺想兄弟的。
外賣點了一些酒水和夜宵,坐在地毯上跟江野有聊沒聊地喝起了酒。
白牧川原本在沙發上坐著看書,季安渝忽然拽了拽他的褲腿,“你去臥室好不好?”
白牧川放下書,問道:“為什麼?”
“我要開始講你的壞話了,你迴避一下好不好?”季安渝醉醺醺地仰頭看著他,抱著個酒瓶子打了個嗝。
白牧川捏著他的下巴,親了親他滿是酒味的唇瓣,起身進了臥室。
臥室的門沒關緊,隱約能聽見外面兩人的說話聲。
季安渝抱著紅酒瓶喝了一口,抱怨道:“他真的好大啊!”
“痛死我了。”
江野喜歡喝啤酒,喝完一罐,又開了一罐,“啊?什麼?”
季安渝放下酒瓶子,用手指來指去地比劃了一下,委屈巴巴地道:“真的很痛啊。”
“enigma在床上一點都不溫柔。找物件絕對不能找enigma!”季安渝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道。
江野:“你們標記了沒?”
“還沒有。”季安渝摸了摸自己的腺體,忽然傻笑了起來,“嘿嘿嘿……他怕我疼,捨不得標記我。”
江野嘆氣道:“enigma最討厭了。尤其是顧勳那混蛋。”
季安渝眼睛忽然亮了,好奇道:“你倆在一起了?”
“沒有。”江野仰頭喝了口酒,“我又不傻。傻子才和enigma在一起呢。”
季安渝打了個噴嚏,附和道:“對對對,傻子才和enigma在一起呢。”
門鈴響時,喝酒的兩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季安渝起身去開門,走了兩步,被地毯上的酒瓶子絆了一跤。
白牧川聽見動靜,推開了臥室門,走到季安渝面前俯身將人抱了起來。
“小傻子,樂呵什麼?”
季安渝靠在他的胸肌上哼哼了兩聲,“老公,你好帥啊!”
撥出的熱氣混著酒味和香草資訊素,刺激得白牧川的荷爾蒙直線飆升。
白牧川將季安渝抱到床上後,捏了捏他的臉,“乖乖在床上等我。”
“你去哪裡啊?”季安渝拽著他的衣服,“你別走,你走了,我會睡不著的。”
“不走,有人按門鈴,我看看是誰。”白牧川釋放了一點安撫資訊素。
季安渝鬆開他的衣服,小聲催促道:“那你快一點回來。”
白牧川“嗯”了一聲,去玄關的門鎖顯示屏上看了一眼。
站在門外的人是顧勳,不用想也知道是來找誰的。
白牧川一開門,顧勳寒暄道:“牧川,最近跟你老婆處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白牧川忍不住炫耀道,“我老婆很粘我,離開一會兒都不行。”
“真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顧勳看見了坐在地毯上喝酒的江野,“挺晚了,我先帶江野回去吧。”
白牧川一側身,顧勳就徑直朝著江野走了過去。
江野看見他的那一刻,就跟小兔子見了大灰狼似的,猛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跑進了主臥,甩上了門。
顧勳轉了一下門把手,打不開。
“鑰匙呢?”
白牧川:“我找找看。”
白牧川在客廳的櫃子裡找了一遍,沒找到臥室的鑰匙。
他在門上敲了敲,“安渝,開下門。”
“好!”季安渝試圖給白牧川開門。
江野按住了他的手,“不許開!”
“為什麼啊?”季安渝疑惑,“你把我老公鎖外面了。”
江野:“兄弟如手足,老公如衣服,你可以不穿衣服,但不能沒有手足!”
醉酒後的季安渝腦子有點暈乎,茫然地點了點頭,“對,不能沒有手足!”
白牧川聽不得別人這麼給安渝洗腦,試著釋放了一點點紅酒資訊素,“安渝,乖,快把門開啟。”
季安渝又想給白牧川開門,江野擋在門口,拍開了他的手。
江野:“別開門。”
季安渝眼圈紅紅地道:“江野,我想白牧川了。”
江野最受不了季安渝掉眼淚,一看他哭,立刻抽了兩張紙巾想給他抹眼淚。
結果他一離開門,季安渝就眼疾手快地開了鎖。
“老公。”
眼看著季姓小傻子撲進了白牧川的懷裡,江野在心裡默默地為自己點了一根蠟燭。
他就不該回來。
他就不該擔心季安渝這個只要老公不要兄弟的混蛋。
“江野,很晚了,該回去了。”顧勳站在門口,笑得溫柔。
江野知道溫柔只是假象,顧勳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