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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川回頭,凝視著季安渝的眼睛,“怎麼?吃醋了?”
季安渝切了一聲,“吃醋?我又不喜歡你,我吃什麼醋?”
白牧川抬手撫上季安渝的下巴,“看來你也沒有那麼喜歡他。”
季安渝:是嗎?或許吧。
這麼多年了,一直得不到回應。他的喜歡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
雖然偶爾想起宋廷瀾時心裡有點難受,但最近想起宋廷瀾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
當宋廷瀾說喜歡他時,他的內心是震驚的,但談不上歡喜。
指尖撫上唇瓣,氣氛曖昧得剛剛好。
白牧川低頭湊近,季安渝忽然側頭捂嘴乾嘔了起來。
“怎麼了?胃難受?”
“你身上的氣味讓我覺得噁心。”季安渝實話實說道。
白牧川以為季安渝故意膈應他,回道:“你身上不也有他的資訊素氣味?他靠近你時,你怎麼不覺得噁心?”
季安渝剛要回懟,忽然又泛起了噁心,又連著乾嘔了幾聲。
白牧川本來還在吃宋廷瀾的醋,見季安渝一直乾嘔,忍不住關心道:“去醫院看看吧。”
“我又沒病,去什麼醫院?”
季安渝降下車窗,探出頭深呼吸了幾次,果然感覺好多了。
回家的路上,季安渝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
白牧川解釋道:“我沒對宋廷瀾做什麼,他故意的。我要是對什麼人有想法,早就將人拐回家了。”
季安渝按著胃部,“你跟我解釋什麼?我就是單純地覺得你身上的氣味噁心。”
白牧川:“那我一回家就洗澡。洗洗還能要。”
“不要。”季安渝疲倦地靠在車窗上,“洗多少遍都不要。”
白牧川開車挺穩的,還特意避開了道路上的排水井蓋。
季安渝起初只是有點犯困,聞到紅酒味安撫資訊素後睡熟了。
到小區停車場時,白牧川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確認身上的荔枝資訊素完全被紅酒資訊素覆蓋後才拉開後座的車門。
季安渝就靠在車門上,門一開直接跌進了他懷裡。
睡懵的季安渝嚇了一下,下意識地圈住了白牧川的脖子。
白牧川順勢摸了摸季安渝的臉頰,“到家了,回家再睡。”
季安渝剛睡醒,還不是特別清醒,貼著白牧川的脖子嗅聞了幾秒。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後,恨不得一拳打扁白牧川。
“給老子撒開,你別總摟我腰。”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白牧川拍了拍季安渝的手背,“不讓我摟腰,你不也摟著我脖子嗎?”
季安渝尷尬地假咳了一聲,下車繞到另一側,將歐歐從兒童座椅上抱了下來。
歐歐聞到了熟悉的資訊素,囈語著喊了一聲“Daddy”。
白牧川看季安渝臉色還有點蒼白,體貼地從他懷裡抱過歐歐。
“怎麼?你是覺得我抱不動?我可不是嬌弱的omega。”
白牧川附和道:“是是是,你是強壯的alpha。強壯的alpha,別跟我鬧彆扭了,行不行?”
“哼。”季安渝小跑著按了電梯的開關。
進入電梯後,鼻尖全是白牧川的資訊素,季安渝心跳得很快。
他貼著電梯壁,想要儘可能地離白牧川遠一點。
結果被人單手圈進了懷裡,不僅如此,白牧川還貼著他耳朵說:“別貼著電梯壁,不安全。”
“貼著你更不安全!”季安渝察覺到了某人的不安分,羞憤地道:“混蛋,你別碰我,離我遠點。”
季安渝說這話時太激動了,把歐歐吵醒了。
歐歐迷茫地揉了揉眼睛,眼看著Daddy跑出了電梯。
走進家門後,季安渝一把從白牧川懷裡抱過孩子,氣鼓鼓地道:“你先別進來,冷靜完了再進來。”
隨後,“嘭”地關上了門。
白牧川捂著差點被門撞到的鼻尖,低頭看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冷靜。
歐歐看見爸爸被關在門外後,焦急地拍了拍Daddy的肩膀。
“爸爸還在外面。”
“他耍流氓,不要他了。”
季安渝還在氣頭上,語氣有些衝,嚇到歐歐了。
歐歐“哇”的一聲就哭了。
季安渝抱著歐歐在客廳晃了兩圈,試圖用毛絨玩具和小汽車轉移他的注意力。
但歐歐絲毫不為所動,哭著嚷著要爸爸,哭得季安渝都心軟了。
季安渝抱著歐歐開了門,看見杵在門口的白牧川,又低頭瞟了一眼,氣得臉都紅了。
白牧川:“這又不是我主觀意識能夠控制的。”
季安渝冷著臉,抱著歐歐回了臥室。
半夜,季安渝又幹嘔了,喝了一杯水都好不了。
他怕吵醒歐歐,默默進了衛生間,連燈都沒開。
歐歐睡到一半,發現Daddy不在床上,害怕極了,赤著腳跑進了白牧川的房間。
“爸爸,Daddy不見了。”
沒開燈,歐歐看不清,被地毯絆了一跤。
幸好摔在了毛絨絨的地毯上,沒有受傷。
白牧川伸手開啟了床頭燈,看見掛著淚珠的歐歐,掀開被子下床,將歐歐抱了起來。
隨手拿了一件外套,將歐歐裹了起來。
“怎麼哭了?”
歐歐抽噎道:“Daddy不見了。歐歐想噓噓,發現Daddy不見了。”
白牧川:大晚上的季安渝會去哪裡?
白牧川抱著歐歐去衛生間噓噓。
剛給歐歐整理好褲子,季安渝跑了進來,紅著眼眶說:“歐歐不見了。”
看見白牧川懷裡的歐歐,季安渝又道:“你抱走歐歐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我剛剛有多擔心嗎?”
白牧川看季安渝唇色泛白,關心道:“你剛剛在哪?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歐歐說你不見了,哭著跑過來找我。”
季安渝避開白牧川的視線,“我好像真的生病了,總是乾嘔。”
“總是乾嘔?有沒有可能是……”白牧川瞟了一眼季安渝的腹部。
季安渝瞪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有?”
“想多的是你吧,我倆都沒到那一步。”白牧川摸了摸季安渝的腹部,“胃難受嗎?”
季安渝盯著白牧川指節修長的手,“剛剛乾嘔的時候有點難受,這會兒又沒什麼感覺了。”
白牧川:“去醫院吧。”
季安渝看了一眼歐歐,“大半夜的,算了吧,明天再去,睡著了就好了。”
白牧川滿眼擔憂,“要不讓禾川哥過來給你看看?”
季安渝:“禾川哥都四十多了,這麼晚了折騰他合適嗎?我剛剛總是乾嘔,喝水都緩解不了,現在突然又好了。明天再看看吧。要是明天還不舒服就去醫院。”
季安渝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白牧川:他是不是睡錯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