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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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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為石巖城,城牆附近駐紮有護城的軍隊。

此刻夜已深,但軍營內仍然是篝火明亮,清焰與許將軍,許城以及其餘一些軍官圍坐在溫暖的篝火旁。

許城將手搭在清焰肩上對眾人說道:“這是我剛結識的小兄弟,名叫清焰,可是一位有膽識有氣魄的劍客!。”

說罷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杯下肚又提起酒罈,嘴裡大喊著:“滿上!滿上!”很是豪爽。

一位軍官舉起酒杯赤紅的臉龐朝向清焰道;“好!有種!劍客兄弟,俺敬你一杯!”說罷,便咕咚咕咚喝下一杯,放下酒杯,擦了擦嘴提起酒罐又是一杯,動作流暢如水。

清焰微微轉頭看了看四周,雖然大大小小的篝火旁十分的熱鬧喧譁,但城牆上巡邏計程車兵可是沒有半點鬆懈,一個個手握長槍來回巡視著,絲毫沒有被篝火旁的喧譁影響。

清焰看著眼前放在地面上的酒杯,帶著焰色的酒水倒映著各色人影,許城沉重的手臂還搭在他的肩上。

清焰鼻子一酸,這樣的氛圍他太久沒有感受到了,深吸一口氣,收了收即將溢位的眼淚。

坐在清焰另一側的許萬鈞看出清焰神情有些異樣,抬手想摸摸清焰的頭,遲疑的片刻他笑了笑,隨後拍了拍清焰的後背道:“怎麼?想你這般的劍客也會想家?”早在來時的路上清焰和許萬鈞以及許城便相談甚歡。

“在外無所畏懼的”“在外無所畏懼的好男兒,夜深觸情也會潸然淚下喲。哈哈哈”許萬鈞爽朗笑著,隨後他嘆息一聲道:“我也許久未曾回家過,不知家中老孃和小妹是否安好。”

清焰抬頭問道:“將軍家鄉是何樣?我遊歷大陸興許可以替將軍探望探望。”

許萬鈞見已經將清焰的情緒帶出來,道:“流心東北一處滿是蘆葦的偏遠之地,我家門前種有兩……”說到此處許萬鈞好似在回憶。

“有一圈葡萄架!”許萬鈞舉起酒杯道:“來!幹!”也沒管清焰,一個人幹掉一大碗。

清焰端起酒杯輕聲道:“我會去的。”抬頭望著月色,一杯滾燙的酒穿喉下肚,清焰感覺身體漸漸灼熱,由內的抵禦著春寒。

他雖是第一次喝酒,但這滋味…不賴!

清焰想起來一個人——那個叫清武千的傢伙,父親曾經對他說清武千這人雖性格頑劣,但品性不差,天賦不比他父親清崎低,但…實在是還沒有長大。

清武千那傢伙,小小年紀就偷喝家裡的好酒,不知道被清崎收拾了多少次,但這人還挺仗義,每次好東西都沒有忘記他的兩個小跟班,每次捱打都是獨自承受。

眾人圍坐很是熱鬧,各自談論著精彩的趣事,戰場上所遇的驚險,家鄉的景和人.....

沒有人勸酒,清焰一個一個的聽著,一杯一杯的喝著。

夜已深。

喝到最後清焰獨自想著心事。

“星苓...清霜...他到底該如何是好...”清焰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喝了太多酒,他也沒有運轉關息,環視一圈,除開還一杯一杯倒滿的許萬鈞,其餘人都倒下了。

必須得快點回去了,這是清焰睡前的最後一個念想。

……

池府。

池珊趴在床上,一隻只粗糙有力的大手在她肌膚上游走,媚眼微閉,神情享受。

許萬鈞會稱池珊為狐媚並非沒有道理。

瓜子臉上嵌有一對盛開妖冶的桃花眼,右眼下淚痣一顆,塗有胭脂的紅唇開開合合,精緻的五官再搭配上她那傲人的身材,是個普通人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夫人,今日那劍客就這麼放過了?”一位雙手奮力按壓的男子說道。

“放他走吧,反正...被將軍大人帶走我可是沒轍...呵呵”池珊驟然翻身,兩抹渾圓面對血氣方剛的眾人。

池珊毫無羞澀感,反倒伸展嬌軀,一條條曲線暴露。

他們本就是被池珊抓來供其玩樂,現在嘛....眾人一擁而上。

一夜翻江倒海....

清晨。

天微亮,薄雲遊,春寒料峭,風吹人醒。

熄滅的篝火在灰燼中仍散發著絲絲暖意,昨夜圍坐的人群已經散去,清焰向城牆上看去。

此刻正值換班之際,守夜計程車兵陸陸續續下來休息,微微運轉光息,右臂仍是阻塞不通,但基本的動作還是能夠勉強完成。

清焰起身,順著階梯登上城牆。

來到高處,一眼望去是平川一片,視野盡頭森林鬱鬱蔥蔥。

清晨的日光照在身上驅散著初春冷風的寒意,他想起了那次日出。

春風也是如此般吹拂,清霜的髮絲輕撫他的面龐。可今日身邊未有當年人,春風沒能帶來她的思念,也沒能替他翻山渡水去看她一眼。

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

清焰掃過城牆上的沙礫,身後響起沉重的踏步聲。

“那邊可是西澗森林。”許萬鈞走近清焰說道。

“西澗...森林?不應該是西澗國嗎?”清焰問道。

許萬鈞坐下道:“是森林,準確的說是一片森林中有一條山澗,裡面生活著妖魔鬼怪精,傳說那條山澗是一位舉世無雙就劍仙所劈,嗯...就和你一樣”說到最後許萬鈞哈哈大笑。

“你可別打趣我了。”清焰回答道“那暮暗呢?”

“暮暗啊....”許萬鈞感慨道“那裡或許能稱得上國,只要你窮兇極惡,殺人如麻,不管你是不是人類,都可以去那裡。”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那裡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死在那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清焰點點頭換了個方向,望向霞光國。

不久,許萬鈞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鎧甲鐺鐺作響。

“像你這樣有膽量的劍客,不多了。”許萬鈞慢悠悠說道。

“為什麼?”清焰反問。

“在這個世界,劍道是一種詛咒。你來自霞光國,清家劍修應該是知道的吧。”許萬鈞望了望清焰身後的黑劍說道。

清焰點點頭,他並沒有說自已就是清家劍修。

許萬鈞開口道“幸好你是劍客,而不是劍修。這世界上曾經有過許多劍修,林姓,沈姓,陳姓...數不勝數,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脈一脈的劍修接連消失,如今仍存於世的劍修便只剩清家了。”

“所以,這個世界上的劍客大多是迫於無奈才作劍客。這些劍客大部分貪生怕死,無心修煉,對這個世界漠不關心,對自已的前途死心。因為他們認為劍客和劍修沒什麼兩樣,命運遲早降臨到自已身上,到不如現在就貪圖享樂。”

“消失?”

“嗯,沒錯!就是消失不見,連湛藍境劍修都是如此。”

清焰沉默思考,雖然自已離家後直奔神陣關,中途繞城繞鎮,這麼久以來確實少有人用劍。

除開董炬和那名來自暮暗的少女,好像再無其他。

但父親和母親從未向他提及這類事情,是怕自已對劍道失去信心?還是有其他的難言之隱。

見清焰陷入沉思,許萬鈞也就沒再打擾,吩咐完士兵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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