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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替子求師這事過了七、八個月,宗澤宇收到了一封來自師叔的一封信。
“小子,有事,速回。”
正經事短短几句,但信上可不止這幾個字:
“我前幾日在滄州逗留幾日,被一街頭無賴拉著喊‘柳兄弟’,還給我扯那種胭脂酒樓裡去。記得幾年前你說過你在滄州里待過。”
“你難道拿我的名聲去這種地方不成?!”
沒去,但是邀請別人去了。
還是變成你的樣,哈哈哈!
宗澤宇也是個雞賊的人,提了紙筆,回道:
“小子不曾這樣幹,莫不是同名同姓之人所作所為惡了師叔名聲?”
“何事竟讓師叔如此看中?”
寫完這兩句,把回信略折,拿了一張花紋比較多的黃符給包了,直接扔火裡了事。
閒著沒事,宗澤宇便坐在椅子上回想這幾個月發生的事。
萬彩雲成親了,對方是當地的一個有名的孝子。
夏紫衣得了一位同行兼好友的邀請,隨著商隊一行去了岷城。自個隨著隊伍護了一段,瞅著路上的土匪都願意給這商隊幾分面子讓個路也就放了心,反正自個貼了一個警示用的黃符在她肚兜裡,有事了自己直接來個遠端施法不難。
李總行進步很快,幾乎能跟李大人在不出狠勁的前提下打個平手,但這已經是宗澤宇在不用真刀真槍環境下教他的極限,再喂招也沒用。反正沒啥事,乾脆辭職了事。
山上還是那副光景,北方來的那批妖怪也是勞改完了,一大半的各奔東西,剩下一些選擇跟著山君老爺混,算是平安無事。
自個像條草魚一樣在江湖這河塘裡遊了半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自個還活著健健康康地活著。
想起工作時期最麻煩的一次是遇上三個老鱉。明明別的老鄉在前面揮灑著熱血,他們仨卻躲在一種靠著堅硬出了名的石頭做的棺材裡準備熬。
沒辦法,自個也沒帶什麼毒藥,也沒法把他們鎖棺材裡,只能研究缺點逐個擊破。
在物理大師旁邊說自個做了永動機。
在異國公民旁邊刻個德意志“卐”徽章。
在基督教徒旁邊把十字架拿倒了事。
不出意外,這仨人一個揭棺而起,一個怒火攻心,一個流淚懺悔。
最後都被宗澤宇抹了脖子。
思來想去也是過去的事,反正事情過去了,還不如追書。
想到這,宗澤宇也是嘴角抽了抽。
這書是老李前幾天託人帶來的,就是那本“爸爸是哥哥,媽媽是妹妹,他們一起去尋找親爺爺”的。
劇情相當炸裂,內容十分引人。
老李也清楚這本書的價值,自個書店前放了十本免費看,不能拿。
後來聽說賣的非常火爆。
手頭這幾本也是被翻爛了,純屬因為無聊。
不過嘛,有機會再買新的。
一張信從書中掉落
......
“高家滅門是一個導火索罷了,真正的目的是引出官府的人手?”
“不,更多的是講他們的注意力都引在‘高家的人因為參與走私才被滅門’觀點。”
“然後嘞,你們再兵分兩路,一路在給衙門的捕快一些壓力和誘導性線索,一面配合內應。”
草房子裡,兩個男人相鄰而坐。
“技術不是太高超,可惜,他們不是旁觀者,看不清自個身上的絲線。”
另一個男人也感嘆道:
“誰不是呢。給自個找個倒退時間的理由,然後悔恨,這是高家他們現在最喜歡做的事。畢竟他們拿錢最少,死的確是最多。”
旁邊那人聽到這也是來了興致:
“能把高家一夜滅門,你找的哪裡的人?三夜會倒是能,不過你絕對不會找他們。”
“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找他們,你就蝕本了!”
旁邊的男人笑是笑,眼角的冷意倒是沒減。
一把藏著的匕首可比明晃晃的大刀要有威脅。
“什麼事能兩位這麼有興致,可否與某說來聽聽?”
一個男人踏著夜色進了房門,把自個身上還滴著水的蓑衣給小心掛在破了紙的門沿上,漏出腰間別著的無穗長劍。
離門近的那位倒是反應快,忙站起身子行禮問道:
“仁兄哪裡來,半夜來在下的草屋可是有何貴幹?”
“別裝了。”
旁邊的同伴緩緩起身,無他,瞅見了緊隨陌生男人入門的那個少年。
“天兄,你不是要認識認識我的那把刀嗎?”
“後面那位就是。”
那少年倒是個心大的,樂呵呵地行個李:
“馬大哥說什麼兩家話?!”
“小弟我過來就是拿點咱們說好的分成罷了,畢竟要養家餬口嘛!”
養家餬口?
養家餬口可不用把屋外警戒的死士全給抹了脖子。
“你擦擦你的手吧,最近雨多,別碰著啥再感冒了。”
先進門的男子瞅見這少年的模樣,一臉心疼。
“這兩位剛才態度不錯。”
“剩下的,我來。”
少年聽了也不拒絕,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塊絹布蹲牆角了。
“兄臺可是有什麼誤會?”
那天兄(懶得起名)腳沒閒著,向後退了兩步,嘴上也不停:
“我們今天第一次相見,可不曾有什麼衝突。”
旁邊那位馬兄倒是沒什麼廢話,只是使勁把自個手邊的大刀握緊了。
闖入的男子也不廢話,拔劍,然後把劍鞘甩給牆角的少年,隨後硬著持刀男子衝去。
“哼!”
那持刀男子明顯是個練過勁的武者,對著衝來的男人只是發聲運氣,然後一刀劈下。
那男人卻毫不減速,等到那刀口將他的一顆腦袋豎著劈成兩半的時候......
“碰”
男人變成了一張破了的殘符。
等這武夫察覺回頭,背後的同伴已經成了兩半。
同伴並不是沒有警戒和反抗,手裡萃毒的刀子做不得假。
這個男人在一邊操縱一個分身的情況下,分心施展隱蔽氣息的術法,還把一個做好準備的青年給抹了。
這還是在宰了外邊一眾從刀山火海里出來的好手之後。
“喲,老兄也是有事給我交代嗎?”
一句話從男人背後冒出。
什麼時候?!
這次男人來不及回頭,眼前的景象就變成了腳下的土地。
直接斬首。
“不好意思,我沒那心情聽。”
割了兩人的腦袋,宗澤宇也是走到自個愛徒旁邊扔給他。
“這倆腦袋值多少?”
“三筐蘿蔔,七頓肘子。”
“那挺值的。換個地方?”
“成。”
小長安領著宗澤宇轉了幾個彎,在一個衚衕裡換了衣服,然後又翻了幾堵牆,進了一個小院。
“講講吧,他倆的故事。”
“謀財害命,讓從犯一家子當了主犯滅了門罷了。這事還是我動的手。”
“殺了幾個?”
“參與這些事的我給宰了,沒啥用的我圖省事,把從他們家裡搜到的金銀散到他們手裡,讓他們跑路了。”
“全跑了?”
宗澤宇對著門外伸出的小腦袋點了點頭。
“這個是我撿的,她爹就是那個從犯。”
“好像她家人被我殺完了,我估摸著別人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就撈身邊當個搬書倒茶的了。”
小長安嘿嘿一笑,把小姑娘喚到身邊,捏著她的小臉對著宗澤宇笑道:
“可愛吧?”
宗澤宇也不回答,捏了捏頭。
“不是,誰教你留一手的?這樣幹很容易背刺的。”
“沒事,這娃娃是她爹的私生的,她娘病死後還是我把他送到她爹哪裡,有段香火緣。”
聽了解釋,宗澤宇也不想過多參與,問道:
“找我啥事?這點小混混應該不會讓你逼得找大人訴苦。”
小長安揉著小女孩的臉蛋,回道:
“我遇見了和師傅一樣的人。”
“怎麼認出來的?”
“師傅教我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口訣,她能接出下半句。”
“人呢?”
“被我砍了四肢,鎖籠子裡了。”
“牛的,帶我看看。”
小長安聞言,連忙鬆了手,拉著師傅進了井下的一個密室。
裡面很乾淨,包括被囚禁的人。
“喂,老鄉,睜個眼?”
宗澤宇伸手拍了拍那囚徒的臉。
“你就是他師傅?”
“喲,還是個女的。”
“嘿,那也沒見他下手輕點。剛才你叫我老鄉?”
“嗯嗯,我感受到了,你看我手裡的是啥?”
宗澤宇獻寶一樣把手裡的光球一亮。
“這就是你身體裡的小玩意!”
那囚徒看完,神色不變。
“你們到底是幹啥來的,總不能是讓我見見這小玩意真身的吧?”
“沒什麼。問下,你怎麼來這裡的?”
“被動,我也不清楚,我記得我在街上被人捅了,然後就到這個世界了。”
“好了,希望你不會遇到我們這類人。”
“嗯......”
沒聽完這人最後的一聲回答,宗澤宇就捏斷了她的脖子。
“有點奇怪,數目太多了。”
“所以我才找師傅。”
“行,你做的不錯。”
誇獎完自個的愛徒,他又問道:
“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按師傅說的,殺了點自個看不下去的人。”
“比如?”
“走私犯、強盜、土匪等。不論主從。”
“這就是你的做事風格啊.....注意把握,別被意氣蒙了眼。”
“我會注意的。”
忙完這裡,回了小長安給自個準備的屋子。
睡不著。
天外之人太多了,不論是魂穿還是全套穿的。
本來以為自個幾年前宰的那是最後一批.....看來是自個師傅有情況。
至於小長安,個子長了,身子壯了,殺氣重了。
不過還好,這算自個這條路的早期症狀,往後磨磨脾氣就好。
不學會動手,用啥保護世界,對吧。
思來想去,好像沒一件是一個管得了的。
不想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