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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太靜了。
這娃子說他自個去找,現在也沒回來,住的地很遠嗎?
莫不成他把那妮子給糊塞到老李家了?不應該啊,他和老李說好了,不論誰問,說這娃子只是交錢來上學的(實際還真是),對於陌生人老李向來是警覺的,娃子聰明,應該不會。
可是為什麼半天還不回來。
靜,靜的心慌。
自個是不是應該跟過去…可是打定主意讓這娃子自己學會走路。宗澤宇知道自個的本事攬不了天大的事,如果真來了自個也做好了暴斃野外的準備,小長安是宗澤宇的接班人,這是他得命的代價。但他也是宗澤宇真心喜歡的娃子,從幾年前他就讓小長安自個操作起符籙、咒訣,鍛鍊這孩子的身手。
沒啥原因,只求能讓他多活一段時間罷了。
不該啊,這也太慢了。
宗澤宇緊了緊身上的褡褳,裡邊東西不多,保命的符籙,還有給這娃子的禮物。前者從下山都沒離過身,後者從拿到就沒松過手。
這娃子咋還不回來...
心裡躁動起來,窗外的大雨更是讓他心神不寧。
“不對,明明在旅館,為什麼聽不到一點聲音。”
宗澤宇不再遲疑,多年的經驗讓他直接翻了窗戶。
好在一樓。
但是不能直接跑了。
街道遠處,兩個影子逐漸清晰......
......
“你小子。”
李七安捏了捏背上的娃子,可惜對方動也不動。
“對面的真把你研究透了,要不是咱路過,你還真得死他手裡,至於你師父,恐怕會被一個長得跟你一樣的‘楓長安’給宰了。”
“你能跑出來也是你小子本事夠了,咱也沒臉說你,我在你這個年紀還被你師傅攆得跟狗一樣。”
約摸一個時辰前,李七安身體裡的小玩意給他支了個聲,說周圍有點小東西。
來不及多問,他就感覺到楓長安那裡有點不對。
給自個捏了個山中柴夫的臉,急忙“救駕”去了。
“只不過,你再不醒,咱爺倆得廢這兒了。”
腳邊的泥潭中猛的伸出了一隻手...
......
對於百姓來說,看樂子是最大的愛好,不管是西邊富貴坊的王婆婆罵自個的兒子不爭氣,還是北邊慈妙坊裡牛大當家的兒子和隔壁的閨女私奔,都是能去就去,儘量不錯過。
所以在這大雨下的街道里傳來琵琶聲時無一人伸頭就顯得很怪了。
可惜,現在沒人管他們。
“兩個人,一個善使法術,媒介是琵琶。另一個善使兵器,武器是那把傘。”
“傘應該是機關傘,不然沒法解釋這麼多金屬,得注意暗器。”
“耍樂器的恐怕是有真本事的,這類組合大多數一位負責干擾一位負責強攻。”
“跑,有機會再搜娃娃的下落,估計那妮子本身就是個天山童姥。”
宗澤宇打定主意,趁著雨大,衝向隔壁小巷。
“目的只有一個:出城,打游擊。”
很明顯官府的暫時管不了這裡,說明這幫人人數不少,其中有些人在別的地方惹了點大事需要官府擦屁股。
既然奔著自個,那就領著他們遠離這裡,這是最好的結果。
來不及躲閃,宗澤宇猛的一栽,向前打了個滾,躲過了一支對著腦袋的短箭。那兩個影子也狂奔追趕,隨著距離的拉進他們的面容也是清晰起來。
兩個肌肉漢子!
不能硬剛。
宗澤宇在小巷中盡力奔跑,後面的兩人成了狗皮膏藥。
風水輪流轉。
眼看目標慌不擇路跑到一深巷中,大概煩了,拿琵琶的那男子放慢了腳步,摸上了琵琶。
一曲肝腸斷。
是《十面埋伏》!
琵琶聲聲聲入耳,換取頭疼心慌。
旁邊的持傘漢子倒是沒啥影響,見目標跑不動,忙跨幾步橫劈過去。
宗澤宇深知不能硬接,直接劍身貼著左臂,扛了這漢子一下。
左臂直接麻痛,可見其力道。
那漢子剛想追擊,一支黑羽短箭卻逼得他不得不棄傘抽身離開。
這小子還會玩陰的?
那兩個漢子見一擊不成,一人手裡撥絃的速度加快,另一人則是主動退了一步,從腰裡抽出兩把短刃。
“碰”
旁邊一戶人家的圍牆應聲倒塌,亂了這倆漢子的陣型。
得了空,宗澤宇從兩旁雜物借力,三兩步翻過巷子深處的圍牆。
......
城外野林,宗澤宇得了休息的空擋。他坐在這林中小棚裡,一臉苦澀。
他被老鄉盯上了。
準確來說,是老鄉里的小玩意頂上了他。
《十面埋伏》就是證據。
從前幾日娃子遇見那小丫頭恐怕就是個套,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把自個這批人給清了。
老李不知道這事說明他沒被盯上,這說明他們來的日子是在自個求老李辦事之後,而且老李當時來過咱的住處,如果有不對勁的佈置恐怕他是第一時間就會感應到。
來的這倆漢子是個能人,他們一開始離目標那麼遠,說明有人就在自個屋門後準備強攻,他們負責第二保險。如果自個只顧跟他們火併,恐怕會被趕來的直接當老乾媽,被兩面夾著。
現在自個這事情應該不大,咱出來時那幫孫子還是要那麼多,身上也沒施咒的痕跡,很大機率還是沒被控制。
城門處沒問題,這也是老鄉們不敢捋官府的虎鬚,想當年前父母官清綠林的時候是用了城裡的兵士直接強推了,綠林裡有的人物可是他都不敢碰,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個就沒了。
“話說你咋跟著跑過來了。”
“老夥計,好歹咱倆除工作外有一張火符的情分,別這麼生硬嘛。”
“火符是我給你的那幾張?”
“難不成是我自個從城裡那幫無良販子手裡收的?”
“好啊,我說那時候土匪頭子為啥回去的那麼快,我還沒來得及搜呢他可就進屋了,合著你這壓根沒咋拖著?”
“誒,不能這麼說,用了一張嚇嚇他就夠了,不用那麼浪費。”
久子成還是那副打扮,可是那幫老鄉不追明晃晃的他,反而追著矇頭遮臉的宗澤宇,你說他沒點幻術傍身,誰信!
“而且當時要是用完,今個你就得死那巷子裡不是?”
這些年的廝殺讓宗澤宇明白了兩個道理,一是廝殺的過程哪有那麼複雜,基本都是三兩式裡見真章。二是法術這玩意某時候可不一定有真刀真槍好用。
“記住後面給那戶人家送點錢把圍牆修修。”
“得令。”
......
這裡的雨很有特色,一般就是老天爺癲癇持續發病,一會下一會停。今個不知是不是罵它的人多了,這雨沒個停的趨勢。
草棚裡的兩人閒著沒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你偷人家閨女了?”
“我都四十多的人了。”
“那你還單著?”
“你不一樣?”
“我年輕,才三十左右。”
“左右?”
“多個八九歲咋不算左右。”
宗澤宇一件懷疑,不得不說這小夥保養的可以啊,快奔四十的人了還跟二十多的小年輕一個成色。
“你隔這坐著算啥啊,要麼回去宰了他們,要麼直接跑路。坐這是真的不怕他們搜到你。”
“去了怕本事不足,跑吧還有點東西沒拿,兩邊為難就坐著等著,最多半個時辰,不行就跑路。”
“成吧。咱沒那心思陪你,離了鶯兒樓的姐姐,我是一刻也活不成!”
“你都叫姐姐了,那恐怕和我一個歲數,這你都愛啊?”
“誒,叫習慣了,從小這麼叫罷了。”
“你從小就喝花酒啊?”
“爬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