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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傷口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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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上的傷是怎麼搞的?”“那有什麼傷啊?!你看錯了吧。”

“嗯,真的嗎?”鮑童煜半信半疑的說道。

隨後就用他那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蹭著李浩然的腹部,惹的李浩然一身火,臉上還出現了一抹嫣紅。

“嗚……別搞了我說就是了,這傷疤還有從我小時候說起……。”

小時候,我媽媽因為我爸爸離婚,把氣撒在我的身上,為了有一個理由就非常嚴厲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找理由打我。

“李浩然!你真是膽子肥了!都敢自己出去買吃的,怎麼嫌棄我給你辛辛苦苦點的外賣。”李浩然媽媽刺耳的聲音在這個本就不擱聲音的房間迴盪。

“媽,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出去買吃的了。”李浩然縮在牆角,眼睛裡已經泛起了淚光。

“MD每天看到和你爸長著這麼相像的臉,我恨不得把你打死!你這個小畜生!”

基本上每一天李浩然都要經歷這些謾罵,因為我爸媽都像死了一樣,所以同學叫他“李孤兒”

“怎麼啞巴了!”李浩然的媽媽怒目圓睜,眼睛裡泛著紅色的血絲,聲音沙啞且具有威脅性。

家裡早就斷了水電,只能用蠟燭,火光照在李浩然稚嫩的臉蛋上,滿屋的酒瓶子和一身酒味的“媽媽”或者說是施暴者,還有一個可憐的少年。

“是我自己燙還是你燙?!”女人咬牙切齒道。

已經被嚇壞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脫下衣服,生怕那一點被女人不滿意,然後把毛巾咬在嘴裡,男孩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骨節分明的手微微發抖,心一狠把融化的蠟燭倒向背部。

他痛得面容煞白,額頭全是冷汗,心臟也像被刀絞了一般。

痛,太痛了!我感覺這世上什麼樣的疼痛都比不上致愛之人的傷害,媽媽你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對我,難道只是因為我長的像爸爸?

“李浩然,你的狀態看起來不好。是欠揍嗎?”女人的話外之意李浩然已經聽了無數遍,他只能乖順的跪在地上,等待女人鞭打……

“嘿,那女人又在拿倒黴兒子出氣了吧。”

“嘖嘖嘖,那小孩也是可憐,天天上學回來還要照顧他媽媽。”

“噓……小聲一點,別讓那潑婦聽到了,等下又要吵吵我們了。”

房間內,那個男孩,拖著被母親打得遍體鱗傷的身體,靜靜的聽著隔壁鄰居的談話。

他何嘗不想離開這個家,只是她並沒有能力。

他不知道接下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日子該如何結束。

沒有頭的日子像是一隻無形的手,不斷地握住他的心臟,讓他無法呼吸,讓他絕望地想放棄一切。

“是不是我死了媽媽就會解氣了呢?是不是就不會再打我了,嗯,也對因為我要離開這裡了。”

已經成長為少年的那個男孩,痴痴的站在樓上,眼神空洞,似乎這一切馬上就要和他沒有關係了。

那些冷嘲熱諷,那些打罵聲,那些議論聲,在少年的腦中,轉來轉去,好像要用這些聲音把他的腦部佔據。

恐懼並沒有讓少年流下眼淚,因為他的眼淚早已被摯愛之人磨練殆盡。

“你在搞什麼?就擱這裝是吧?趕緊給我滾下來燒飯去!”李浩然媽媽在底下聲嘶力竭的怒吼。

此時,消防員已到達樓頂。

底下的議論聲和謾罵聲,在那片如同地獄的地方迴盪。

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那些如同螻蟻般的人類,然後再看看自己,眼裡滿是絕望,望著天空上自由的鳥。

嘴唇淺淺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對自己的自嘲,好像覺得世間也沒有那麼多美好。

童話中的故事,終究就是童話中的故事,不能變成現實。

想象中的安慰沒有到來,想象中的謾罵是自己想的,還要恐懼,還要有威脅性,還要嵌入心坎。

“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脫了?”

跳下去就可以解脫了,跳下去就可以解脫了,跳下去就可以解脫了……

“砰”

消防員把那個絕望無助的少年救下,救下來的時候,那個少年的眼中早已無了光。

母親的謾罵聲還在傳來……

“你是怎麼養兒子的,你現在兒子都要給你逼得跳樓了,你還擱這罵。你是怎麼身為父母的。”消防員的聲音從樓上傳到了樓下。

隨後,消防員才看了看我身上有沒有傷,無意間看到我那絕望的眼神。

太可憐了,他……在最容易盛開的年紀,眼睛為什麼已經沒有了光?

那個救我的消防員心疼的抿了抿嘴唇,眼裡已經泛起了淚。

“為什麼要救下我?,為什麼要救下我呀?我不想再回到那個煉獄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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