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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遙洗去了一身疲憊，裝好了電話卡，算了算時差，給楊向沂打去了電話。
“小遙。”
方遙看著螢幕裡他的臉，“向沂，我剛到住處。”
楊向沂點點頭，眼睛有些腫，“吃了嗎？住處環境好不好？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
方遙起身走到了窗前，“剛下飛機吃不下去，這兒環境還行，接待我的人也都很熱情。”
方遙轉過攝像頭，“國內都晚上了，這兒才中午剛過呢。”
楊向沂抿了抿唇，“小遙，我只想看你。”
“好。”
方遙笑著轉回了攝像頭，“你吃了沒有？”
楊向沂點頭，“單位食堂吃的。”
他頓了頓，“想吃你做的面。”
方遙掐著自已的大腿，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乖，放假了我就回去找你。”
掛了電話，他給方秉儒他們報了平安，躺在床上才感覺自已有了到了異國的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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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差，兩人經常聊不到一起，往往楊向沂發了條訊息，過了五六個小時，甚至是十幾個小時方遙才會回覆。
方遙太忙了。
“怎麼這個點打電話啊？”
方遙穿著白大褂，後面架子上一堆瓶瓶罐罐，大概還是在實驗室。
楊向沂看見他，感覺一身疲憊全都散了。
“我剛從外面出任務回來。”
方遙摘下護目鏡放在了旁邊，揶揄道，“國內現在是凌晨四五點鐘吧？都這麼累了還跟我打電話啊，楊sir還是個戀愛腦呢。”
楊向沂側躺在床上，手機立在方遙的枕頭旁，“我想你了。”
方遙還在低著頭搗鼓那些瓶瓶罐罐，聞言抬起了頭，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也想你了。”
手機裡傳來一聲口哨，隨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就闖入鏡頭，“方，是你朋友嗎？”
楊向沂心裡一緊，方遙側頭看向那人，“卡洛，這是我的男朋友。”
卡洛略顯失落地嗯了一聲，隨後又笑了起來，他的手扶在椅背上，目光曖昧又肆意地掃過方遙的發頂，卡洛隔著螢幕和楊向沂對視，俯身在方遙耳邊說道，“方，晚上一起回？”
方遙的注意力全在手上的東西里，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
卡洛站直了身子，衝楊向沂挑釁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小遙，他是誰？”
“卡洛，瑞德教授的學生，負責和我對接工作。”
方遙終於搞完了實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好啦，我要回公寓了。”
楊向沂聲音悶悶的，“你和那個金毛一起回？”
方遙脫了白大褂仔細掛好，拿起手機往外走，還反應了幾秒金毛是誰，“楊sir，你的酸味都順著衛星訊號飄過來了。”
楊向沂半張臉都捂在被子裡，十分幼稚，“他對你不懷好意。”
方遙戴上了藍芽耳機，畢竟卡洛聽得懂中文，他怕楊向沂說些什麼話讓人聽了去。
“好啦，別亂吃飛醋了楊sir，我會拒絕他的。”
其實方遙已經拒絕了好多次了，但架不住卡洛根本不要臉地往上貼，對此他也很頭疼。
螢幕裡方遙已經坐在了卡洛的車上，楊向沂聽見卡洛在一旁問方遙要不要吃點兒什麼。
方遙看楊向沂的委屈模樣，有些無奈，“卡洛，我不想吃。”
卡洛興致勃勃地和方遙說話，方遙也不能晾著人家，楊向沂在手機裡也絮絮叨叨地說，就這樣尷尬地到了家。
已經是凌晨五點，熬夜本就頭昏腦脹的，聽見卡洛騷包地跟方遙道晚安，楊向沂感覺自已明天能找方秉儒掛號去了。
到了家，方遙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上，“煩死了，跟個狗皮膏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