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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遙困得不行，趴在胳膊上悶悶地笑，楊向沂也衝著他笑，手指在螢幕上輕輕摸方遙的臉。
“小遙，週末和我出去看電影好不好？”
睡意散了三分，方遙知道自己要是答應了，這段感情就要正式開始變質了。
方遙猶豫著不說話，楊向沂極有耐心，輕聲說道：“我只有在週末才能見你一面，小遙，見見我吧。”
鄭彥楷：“方遙你就見見他吧~楊向沂快要碎掉了~”
楊向沂懶得搭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方遙，“小遙，週六早上我去接你好不好？”
方遙在楊向沂期盼的目光裡點了點頭。
變質就變質吧，人活這一輩子，何必在意世俗呢。
剩下的三天裡，楊向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看得鄭彥楷目瞪口呆，“不是吧哥，你嗑了？？？”
楊向沂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鄭彥楷縫住了嘴巴，默默去了另一邊。
週六早上七點，鄭彥楷掙扎著睜開眼睛，發現楊向沂已經收拾整齊坐在下面了。
“……大哥，你幹啥呢？”
楊向沂莫名地看他一眼，“你覺得呢？”
“不是吧？？？你倆約的十點，現在幾點啊？”
看著楊向沂的樣子，鄭彥楷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會昨晚還失眠了吧？？？”
楊向沂嗯了一聲，“就睡了兩個點兒。”
鄭彥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深深地看了楊向沂一眼，半天才說了句，“戀愛腦！”
楊向沂並沒抬頭，盯著屏保上的方遙，一臉柔和。
他們早起習慣了，這下鄭彥楷也沒了睡意，掏出手機劃拉了兩下，又跟楊向沂搭話，“你倆以前沒一起出去玩過嗎？”
“當然出去過。”
但是那時候就是單純搭伴出去浪，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兩人基本上都是睡到自然醒一時心血來潮就出發了，時常還會有徐彬輝嘰嘰喳喳地跟著。
鄭彥楷打了個哈欠，“嗯，七點半了，哥你慢慢等吧，我再續一覺。”
楊向沂不吭聲，鄭彥楷自顧自拉上被子閉上了眼睛，片刻，他又睜開了眼睛，“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啊？報道那天不好好的嗎，怎麼一開學就成這樣了？”
螢幕熄滅，楊向沂重新摁亮了手機，視線裡重新出現方遙，他才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滿。
“我說錯了話，惹他生氣了。”
鄭彥楷瞅著天花板，嘖嘖稱歎，“方同學那麼好的，你可別最後竹馬敵不過天降啊，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楊向沂又想起那天校門口那個人，輕輕嘆了口氣。
鄭彥楷陪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到了九點，催著楊向沂快出門。
“快去快去，別讓方同學等著。”
楊向沂對著鏡子看了一眼，按捺住心跳，拿合上門離開了。
今天是週末，大學生都趁著這難得的休息時光約了好友出去玩，楊向沂到醫大門口的時候已經九點四十了，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他提著兩杯奶茶在那乖乖等方遙。
“哎，你不是老方的那個朋友嗎？”
一道聲音響起，楊向沂望過去，是那天和方遙勾肩搭背的男的。
顧凌安莫名他對自己的敵意，“你來找老方嗎？”
聽見方遙，楊向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