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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妗看向影十一,“他欲侵犯謀害本國公主,是死罪嗎?”
影十一答:“按律當斬。”
曲同寶大聲叫喊:“胡說!我是御史中丞家的嫡子!誰敢斬我。”
影十道:“殿下,您是公主,您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楊思妗眼中浮現出迷茫:“我是……君?”
影十肯定的說:“您是公主,陛下唯一的妹妹。”
“好!”楊思妗閉上眼,睫毛顫抖,“我要他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影十一說:“我會原話告知陛下。”
曲同寶發瘋一般掙扎起來:“胡說!你們胡說!我爹不會讓你們殺我的!你們等死吧!我爹會護著我的!”
影十抬起手刀劈在他的後頸,“公主殿下要休息,你先安靜一會兒吧。”
曲同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楊思妗眼角落下一滴淚,“謝謝大人。”
“公主客氣了。”
當天晚上,御書房傳來一聲震怒。
皇帝要被氣死了,“楊瑞寒!楊瑞寒!他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曲同寶身上!?給我查!”
影十恭敬的說,“曲同寶已經交代了,是買賣私鹽。”
“大膽!”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他是瘋了嗎?”
“楊瑞寒好賭,輸了不少錢,被賭場的人追債時有人跟他介紹了這買賣。”
皇帝疲憊的跌坐在軟榻上,“曲同寶五馬分屍,楊瑞寒那邊順著賭場的線查下去,看看私鹽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是。”
影十影十一退下。
過了一會兒,皇帝叫來一個小太監,“找一個宅子賜給楊思妗當做公主府,讓她離那群噁心的楊家人遠一點。”
小太監領命。
皇帝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噠、噠、噠”的在桌面輕點。
懷明侯府,楊家人。
不然趁這個機會給辦了吧,免得還要女主自己動手,多髒。
懷明侯府全然不知天子之怒即將降臨,楊瑞寒一路從郊外走回楊家,回家先站在楊思妗門口大罵了一頓,回到自己院裡後,當天晚上就發起燒來。
次日聖旨下來,楊思妗當天搬離了楊府。
京城的事情沒能傳到八百里之外的婺城。
但是戀愛的酸臭與清晨一同降落在了花齋後的小院。
“秦朗哥哥~阿露來看你啦!”
門外甜膩膩的聲音傳進來,院子裡正在指導虞久安練武的宿野身體一僵。
虞久安好笑的收起練了一早上拳的手臂,“沈兄,好豔福。”
宿野沒表情的看他,:“送你。”
“免了,”虞久安快步回到屋裡,簡單洗漱一番,換上女裝。
宿野叫來王福,“去,把她打發走。”
王福到門口回府,“阿露姑娘,秦朗去郊外的胭脂作坊了,姑娘擇日再來吧!”
阿露:“郊外那麼多作坊,你們的胭脂作坊是哪個?”
王福說:“我不知道啊,我沒去過。”
阿露失望的說:“好吧,那我晚上再過來找他。”
“秦朗公子說今晚不回來。”王福朝宿野擠眉弄眼,宿野朝他讚揚的點了點頭。
阿露:“那我就明早來,明晚來!”
王福:“……但憑姑娘心意。”
阿露姑娘說到做到,連續三天來看門,終於還是讓她逮到人了。
她兩臂張開擋在虞久安和宿野面前,“秦妙姑娘,你哥哥遲早都要娶妻生子的,你不能一直這麼霸佔著他,我當了你嫂子也會對你好的,難道多一個人疼你不好嗎?”
虞久安一臉黑線。
阿露打量著他的臉色,恍然大悟:“難道你喜歡你哥哥?這可不行,親兄妹是不能成親的,這有違天道倫理,要遭雷劈的呀!”
虞久安忍無可忍,一把把在自己身後躲閒的宿野推出來:“你自己處理。”
虞久安轉身就走,跑到花齋,和等他的老木匠研究起睫毛夾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虞久安看到宿野身後的尾巴終於消失了,好奇地問:“你怎麼把她說通的?”
宿野:“……”
“說嘛。”虞久安給他夾了塊肉,“好兄弟分享一下。”
宿野幽幽的看他一眼:“我說我喜歡男人。”
真喜歡男人的某人笑容一頓:“哦……哈哈,你真聰明啊哈哈……”
虞久安埋頭吃飯。
宿野看著他可疑的反應:“嗯?”
虞久安嚥下嘴裡的飯:“我只是覺得……嗯,你這拒絕的理由很不錯,永絕後患。要是以後有人這麼纏著我,我也這麼說。”
王福可惜的嘖了聲:“我就不行。你們這麼說,以後想娶媳婦兒了還能換張臉。我可沒得換。”
虞久安憐惜的看著他,給他倒了一杯酒:“放心吧,不會有人看上你的。”
王福:“……我就多餘說話。”
虞久安在花齋朝七晚七的上班,看不得後院的兩人舒坦,全都拉到這裡來當苦力。
過了十天,終於把負責每個專案的小組都帶上正軌,他得以給自己放兩天假。
放假的第一天,他在院子裡賴了一天。
第二天,虞久安決定兌現對宿野的承諾,帶他上街買鮮花釀。
婺城有很多特色小吃,虞久安雖然不太喜歡吃甜的,但很喜歡這邊小吃酸甜的口味。
一路逛一路買,不多會兒王福的手上就滿了。
虞久安看他拿著費勁,“你先放回小院去吧,不用再來了,今天你也休假。”
“好嘞!”王福樂呵呵的回去了。
虞久安現在出門就是女裝,夾嗓子夾得都快忘了自己怎麼說話了。
路過一家男裝店,他看到裡面掛著的色彩鮮豔的民族風男裝,狠狠地心動,再也邁不開腿。
虞久安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兄,我一見鍾情了。”
那是一套青衣藍邊的男裝,上身黑色交領,領口、腰間繡有精美寬邊刺繡,綠色為底,藍白裝飾,紅色點綴。下身褲子十分寬鬆,上藍下黑,只在褲腳收緊。
配一條同風格黃流蘇的腰帶和縫滿銀片的小包,最外面還有一件長度只到腿彎的披風,靠腰部的部分繡著簡單的彩色花紋,最底下綴滿了黑色流蘇。
“我今天必須穿上它!”
虞久安面容肅穆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