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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之驕子—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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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書回府後,洗漱好就進屋了,他站在窗前,望著天上那一輪皎皎明月,有片刻的失神。

他從小就是不被父親所偏愛的孩子,就連他的母親亦是為他所厭。

易書幼時不明白,為何易正要這樣做,他的母親分明是他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求娶回來的,他這個孩子也是他千恩萬願所盼來的。

為何,到了最後,是這般模樣……

易書的思念化為晚夜的冷風,飄飄而散。

……

到了第二天,張章前腳剛出門上朝,後腳就有人教唆張浩尋歡作樂。

由於這段時間被毒素折磨,他肥胖的臉頰和身軀,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不少,深陷的眼眶還泛著黑紫,唇似塗了一層薄泥,面頰凹陷,氣血不足,精神不佳。

張章心疼兒子,給他請了不少大夫,可無一不讓他失望,所有的大夫都是搖頭,只道張浩是因近段時間,夏日炎熱,導致胃口不好,睡眠不佳。

他沒法,只得讓張浩待在家裡,少出去花天酒地,以免出了事。

同時張章心裡在打鼓,他料到近期權傾和易書可能會對他出手,可他擔心張浩受牽連,一直在拖延迴避著,企圖尋找兩全之策。

這不,眼下張浩正苦惱的揉著眉心,他的腳面前已經跪下了一排人,都在張口求饒。

張浩被吵的頭疼,怒斥道,“都給本少爺住嘴,不然割了你們的舌頭,拉出去餵狗。”

頓時,鴉雀無聲,全都如同受驚的鳥雀,低聲嗚咽著。

張浩騰的站起來,隨便踹了一個人,那人被踹翻在地,卻不能大叫,只敢雙目含水,委屈的看著張浩。

“該死的,你們都該死,”張浩煩躁的扯著衣服,他身上有許多駭人的紅色抓痕,那都是他自己挖的。

他氣的一蹦一跳,指著一個就是又踢又打,發洩著自己的怒火,“該死的,本少爺到底是怎麼了。”

“少爺彆氣,小的這就為您準備點樂子來,”他一邊的小廝笑呵呵道,“讓少爺高興高興。”

“什麼樂子,你要是不能讓本少爺開心,小心本少爺扒了你的皮,”張浩惡狠狠道。

“少爺放心,”那小廝面帶討好,他一向是為張浩出謀劃策的一把好手。

張浩看著那小廝出去後,又“啪啪”踢倒兩個人,“一群廢物。”

他似乎不解氣,又一把拉過一旁扇風的丫鬟,揚手就是一巴掌。

張浩用足了力氣,直打的那丫鬟頭昏眼花,嘴角流血,左臉高高腫起。

丫鬟不敢回嘴,只敢撲倒在地,磕頭認錯。

張浩耳畔像有無數只小蟲子鳴叫,吵的他心煩意亂。

房間裡的人大氣不敢喘,生怕引火燒身,全都把頭放在地板上,輕微顫抖著身子。

這時,那小廝回來了,他笑呵呵道,“少爺,您快彆氣了,小的將人叫來了,就在後院呢。”

“哈哈,”張浩眉開眼笑,重重的拍在那小廝身上,催促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帶本少爺去,可別讓小娘子等急了。”

“好嘞,少爺,”小廝歡快的應答,引著心急火燎的張浩去了後院。

房內的人,無一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擦著額頭上溢位來的冷汗。

張浩來到後院時,那整整齊齊的站著四個美人,都含笑望著他。

他被望的心尖一顫,笑開了花,立馬推開小廝,混入美人堆裡,和美人嬉戲捉弄。

那小廝便識趣的退至一旁。

正當張浩和美人玩的熱火朝天時,他爹張章正大把大把擦著汗。

此時剛剛下朝,人群擁堵成蜂,全都朝著殿外走去。

張章心神不寧,沒一會兒就被擠的汗流浹背,他的心裡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想,他或許走到盡頭了……

張章走出大殿,卻碰巧在出宮的路上碰到了權傾和易書。

他心不在焉,抬頭看去時。

正好看見前方的兩個人,他們正看著自己,若有若無的笑夾帶著深意。

張章下意識抓緊了衣角,他扯扯僵硬的嘴角,“權大人,易大人。”

“好巧,張刺史,”權傾笑的招搖。

“權大人說笑了,”張章沒由來的心虛,他擦擦汗,道,“兩位大人,犬子近日偶感風寒,一個人在家,下官放心不下,就不與大人們閒聊了,先行告退了。”

“張刺史真是個好父親,”權傾笑笑,“令郎有此父,是他的福氣。”

“不,是我的福氣,”張章低聲嘀咕了一句,又道,“大人說笑了。”

他和權傾二人擦肩而過。

從後看來,他的背有些佝僂,人本就瘦,寬大的官服穿身上,顯得弱不禁風。

易書看著張章的背影,“他真的是一位好父親。”

“嗯,”權傾道,“可惜用錯了方式,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

“只可惜啊,我連這種錯誤的父愛也不配擁有,”易書的聲音很輕,輕如浮毛,砸在水面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城白,”權傾急切的叫了他的字,她強硬的扳正易書的身體,讓他直視自己。

於是,她在易書的注視下,認真且情深的道,“這一切從來都不是你的錯,而是易正,有的人生來不是人,不配為父,不配為夫,只能做陰溝雜角的醜鼠。”

“而你,易書,”權傾拉起了易書的手,他的手冰冰涼涼的,她笑的燦爛真誠,“生來是天之驕子,生來不同尋常,生來便是我權傾的意中人。”

易書呼吸一頓,直愣愣的看著權傾,他不言語,可微微含了霧氣的雙眸說明著他熾熱的情感。

他的雙眼裡滿是權傾,他的心裡流淌著一股股暖流。

權傾舔了舔唇,“所以城白,如同你之前說的我,不要妄自菲薄,我們永遠是對方最無堅不摧的存在。”

“好……”易書反覆抿唇,沉聲道,“是我錯了。”

“城白才不會錯呢,”權傾傲嬌的揚揚頭。

易書哭笑不得。

張章這邊,他回府就察覺不對,或許是沒有看見往日那個跳躍的身影,又或許是下人的神情太過於可疑。

他隨便揪了一個人問,“少爺呢?”

“回,回老爺,”那人被嚇得一激靈,吞吞吐吐道,“少,少爺在後院呢!”

“該死,”張章氣急敗壞,一把推開那人,大步流星趕往後院。

別人可能不知道後院的用處,可他確清清楚楚的知道後院是幹什麼用的,知子莫若父,一點也沒錯。

此時後院正是歌舞昇平,戲臺子上有兩位美人正翩翩起舞,一旁還有一位美人彈著古箏。

至於最後一位美人正窩在張浩懷裡嬌嬌的笑。

美人在懷,香玉嬌軟,張浩笑的合不攏嘴。

更何況美人還時不時投餵葡萄,入口甘甜,更是美滋滋。

美人前幾次舉杯喂酒,都被張浩拒絕,他想起張章的話,身體生了病,切勿飲酒作樂。

可隨著情趣投入越深,張浩的警惕和防線便越來越低,慢慢的推搡酒盞的幅度小了,還有幾分欲拒還迎。

美人也不氣,只是一聲接一聲的嬌笑,直撓的張浩心癢癢。

漸漸的,張浩不再拒絕,將張章的囑咐忘至九霄雲外,順手飲下美人遞過的酒,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

美人笑的嬌聲連連,捶了捶張浩的胸口。

張浩放聲大笑,又接連喝了幾杯酒。

就在張浩沉醉其中時,一聲怒斥傳來,“混賬,你在幹什麼。”

張浩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騰的從椅子上彈起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美人摔落在地。

美人又順勢滾的遠遠的。

張章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一手抓著張浩的手,一手擰著他耳朵,嚴肅的質問,“誰讓你喝酒的,知不知道你身體還沒有好。”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放放放手手,”張浩淒厲的叫起來,叫聲尖銳,“錯了,錯了,孩兒知道錯了,父親快,快放手。”

“你呀你,”張章恨鐵不成鋼,一把甩開張浩的手,指著他罵道,“臭小子,大夫都說了你近來身體虛弱,你還在這揹著老子尋歡作樂,是不是不想活了……”

“父親,”張浩的聲音虛弱的快要消散,他大口喘著粗氣,身體難受的像要爆開,彷彿體內裝著無數蟲子,在拼命跑出來。

他看著喋喋不休的張章,感到頭昏腦脹,耳鳴眼花,腦子嗡嗡的叫,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張章本在教育的興頭上,卻突然驚覺耳畔少了張浩的求饒聲,他才猛地看向張浩,擔心且害怕,“浩,浩兒,你怎麼了……”

一句話,抽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眼前的張浩太嚇人了,臉已經發紅髮漲,身體也迅速腫脹起來,他艱難的呼吸著。

然後,在張章驚恐和憂心的注視下。

他一口氣噴出來,直噴了張章一臉。

熱乎乎,黏稠稠的血糊了張章一臉。

他忘記了質問,忘記了時候,只是呆愣在原地。

眼珠子看著張浩一口接一口的噴血,然後“轟”的摔倒在地,全身抽搐著,大口大口的血噴出來,噴的他自己滿臉都是。

張章嚇壞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抖的像篩子,他甚至不敢碰張浩,只敢顫抖著問,“浩,浩兒,你,你怎麼了?”

“父,父親……”張浩顫顫巍巍的舉起滿是血的手,想摸一摸張章,可猛地一抽,讓他直接嚥氣了。

張章看著張浩死不瞑目的樣子,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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