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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作為你的護道人,為你披荊斬棘,助你登上頂峰。
韓沐兮沒想到北鴻蘭會說這樣的話,一時摸不清他的意圖。只是,他說的沒錯,以她身上這些莫名其妙以及未來會擁有的更多莫名其妙的饋贈,若是沒有助力,恐怕就會如同那些湮滅歷史之中的天驕一般,不見蹤影吧。
而此刻,北鴻蘭也十分緊張。他對韓沐兮有著一分偏袒,一分保護。這在他看來或許是因為類吊橋效應導致的吧。
他們都是流落至此的“異族”,總是想要靠近彼此獲取溫暖。
但是在北鴻蘭看來,韓沐兮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女子,他並不確定她是否需要這樣的抱團取暖。只是,孤獨了三個世界的他不捨這僅存的餘溫。
二人之間有了短暫的沉默,直到剩餘的黑獸再度凝聚,韓沐兮抬起頭,嫣然一笑:“那麼,請多指教了,北先生。”
北先生回以一笑,大手一揮又一次驅散了這些弱小的又煩人的黑獸,說道:“今天到這便好,我們先去和大家匯合吧。”
“好。”
黑霧朦朧中,兩道瘦削的身影相互攙扶著離去,步伐堅定,相互倚靠。
當二人來到聚集點的時候,左卿已經在和南綰歌施法對著一棟黑霧堆積的高塔進行解析了,似乎想要強行破開這座高塔。
其他人在四周護法,到了這個圈子,黑獸們也不像北鴻蘭隨手打散的那些一樣脆弱不堪了。一個個身軀龐大,虎視眈眈。
是臧雲海先看到的他們二人,不禁訝然:“韓姑娘受傷了嗎?”
眾人隨他視線望去,韓沐兮的實力在這一群人中算得上墊底了,受傷很正常,但是她的身邊跟著北鴻蘭啊!
一時間,所有人思緒紛飛,能在北鴻蘭的手下傷著韓沐兮的存在,此刻蟄伏在哪?
“額,不必緊張,只是不小心玩過頭了。”北鴻蘭無奈地打消眾人的猜測。
但是在場的哪個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玩過頭了?這理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吧。
當然,某個人除外······
“這樣啊,那你們先歇息一陣吧,護法我們會完成的。”
臧雲海永遠都是這般跟不上大家的思路,彷彿脫離了團體在另一個維度說話做事。
南綰歌看著搖了搖頭,不去管他們,繼續和左卿研究面前黑霧凝聚的高塔。
韓沐兮望去,這座黑霧塔所釋放的並不是那些凶神惡煞的黑獸,而是直接飄出一縷縷黑煙凝聚成樓閣,由樓閣放出黑獸。
當然,若是區區黑獸,在這群戰力爆表的大陸英傑們面前真的不夠看。故而,此刻已經有不少樓閣合二為一,釋放的黑獸也身軀龐大,難纏至極。
當令狐溪再次撕開一團新的黑霧巨獸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對著那邊兩位研究人員吼道:“你們好了沒有。”
這些黑獸,打著又落空,驅散又聚合,還沒什麼實感,令狐溪打著實在沒勁。
左卿訕訕地笑了笑,回應道:“別急,好歹是人家古神留下的遺產,讓我們幾個晚輩就這麼解開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這是左卿難得回絕令狐溪的話,幾人看去,此刻的左大人雙目精光大放,似乎帶著某種狂熱,十指上下翻飛,靈活地勾勒出一道道複雜的陣法。
而在他的旁邊,南綰歌則是一言難盡地表情,似苦悶,似恐懼,似無力,似絕望,簡而言之,就是一副被榨乾了的樣子。
眾人悄然回過頭,雖然手上還在對付眾黑獸,但心思已經不在了。
令狐溪越想越不對勁,湊向一邊的林厭山悄聲說道:“嘿你說,左卿這傢伙······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林厭山直接給了她翻了一個白眼,很是無力地解釋:“就算是,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把人家咋樣啊。”
“一不小心”聽到這段對話的韓沐兮人都怔了一下,好在哀鳴刀寒氣依然不懈自主地冰凍這些黑霧,而她扭頭向北鴻蘭吐槽:“他這算解釋嗎?在怎麼聽著反而像石錘。”
北鴻蘭也是一陣無語,只好由他解釋:“左卿是我們這裡陣法精修最為深厚的,但是想要解開古神遺產也不太容易,但是南綰歌是所謂神族後裔,他的腦子裡存有神族千年積累的智慧。”
而神族,是由人族最為優異的英才大能得道飛昇才成就的血脈,千年來他們的一切技術都是真真正正走在大陸最前端的。神族與邪神,雖說都是被人族討伐的目標,但他們自己也是相互掣肘角力的物件。
“所以······其實左大人是個技術宅?被南綰歌帶來的新知識給整興奮了?”韓沐兮大概總結了一下。
北鴻蘭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不同於這邊濃厚的吐槽氛圍,顧沉舟卻是眸色深沉地看著正在解析的二人。
神族的知識對於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不可多得的財富。南綰歌為人坦蕩大方,絲毫不在意這些超越目前的知識隨意傳播會不會對大陸格局造成什麼嚴重影響。
不,應該說他們神族都是一個德行,坦蕩開闊到離譜。即使因為這樣那樣的威脅被人族群而攻之討伐殆盡,南綰歌也絲毫沒有想要為族人報仇的想法,有的,僅僅是傳承下來神族千年的積澱。
想來,此番事後,左卿的陣法造詣又將更上一層樓,一躍成為大陸第一陣法師也不是不可能。
神族的知識,想學,他們便教,有教無類。
這些其實只是傳聞,所以以前也有把遇到神族人當做大機遇的。
顧沉舟原本不相信,但看到現在的畫面,他信了。他甚至相信,雖說南綰歌對他頗有微詞,但只要他肯開口求教,南綰歌知道的,都會告訴他。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推進中修技術發展的一次機會,獲得神族的知識,加上中修的底蘊,何懼東唐那些古早的遺存?
但是,他卻說不出口。一方面,是因為太過刻意與功利想來南綰歌壓根懶得搭理本就不和的自己;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彆扭。
“這一切,在中修的將來面前······無足輕重。”
似乎是在說服自己,顧沉舟喃喃道,不禁做了幾次深呼吸,隨後向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