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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玖眉眼間滿是戲謔，她倒是要瞅瞅，所謂世界冠軍的傲氣，到底是有幾分實力？
選手接連選完歌曲和舞蹈，第一個滿人的隊伍，不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黎淑，也不是有著絕對實力的全能藝人沈聞卿。
反倒是大眾眼裡花瓶擺設的紀玖，備受追捧。
紀玖掃了眼，挑眉，邪笑盎然，“看來，我人氣挺高？”
輕輕淺淺，不驚不乍。
淡淡的語氣，沒有倨傲，也沒有驚訝。
【我的天啊！到底是什麼情況？】
【紀玖有這麼厲害嗎？聞風而來的吃瓜群眾跪求解釋！】
【哈哈哈哈哈！一週了，我一直守在紀玖的直播間，紀玖到底是個什麼寶藏女孩？】
【我真的徹底對紀玖改觀了！A班的選手這麼捧紀玖，真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知情的學員們愈發不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惜，沒有人可以為他們答疑解惑。
紀玖眉眼輕掃，看著面前這群稚嫩卻堅韌的學員。
他們的臉上還洋溢著笑，眼裡面還閃著希翼的光。但是，一週之後，又將有近一半的面孔都將消失在這個舞臺。
紀玖凝聲，語氣不急不緩，卻足夠的有力量。
“所有學員，根據你們選擇的歌曲，去到對應的練習室，你們的導師，已經在教室等你們了。”
所有學員接連離開，唯獨紀玖的團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喬問舔著臉，湊到紀玖面前，“紀老師，我們一起大殺四方！”
“哦。”紀玖淡淡掃了他一眼，一臉無謂，“是你們比賽，又不是我比賽。”
“啊？”喬問看著紀玖滿不在意的樣子，臉色瞬間喪了下來。
餘溪依舊頂著一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嘴角抿起倔強的弧度。
凝視著紀玖，“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紀玖一笑，眉眼微微斂著，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匪氣。
“你失望或者不失望，都和我沒有關係。”
餘溪怔然，抿了抿嘴角，覺得紀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一般的人……難道不該是很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嗎？
紀玖斜睨了餘溪一眼。
對所有隊員道，“一起去練習室吧。”
練習室裡。
少年們站成一列，眼巴巴地看著紀玖。
紀玖慢慢悠悠接過羅然遞過來的咖啡，也不著急，眸色內斂低調，滲著幾分危險。
喬問嘴巴張張合合，很想出聲說點什麼，卻又默默縮了回去。
好幾分鐘過去了，紀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彈幕也是一大串疑問號。
【紀玖是想幹啥？喝咖啡嗎？】
【紀玖什麼都不幹嗎？】
【反正我等著紀玖線上打臉。】
喬問終於按捺不住了，迫切出口問，“紀老師？我們不開始練習嗎？”
紀玖掀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對啊，你們不開始練習嗎？”
一眾學員們懵了，難道不是老師帶著練嗎？
紀老師這意思……是讓他們自力更生？
喬問可憐兮兮道，“紀老師，您……不帶著我們練嗎？”
紀玖掃了他們一眼，目光斜斜“你們自己不行？”
餘溪定眼看著紀玖，率先找到自己的位置。
說道，“這首歌無論從舞蹈或者是聲樂方面來說，難度都偏高，我可以負責扒舞，喬問可以負責聲樂這一塊。我們先分part。”
喬問不死心地看了眼紀玖。
再三確認紀玖似乎是真不準備管他們。
默默地垂下眼，紀老師這是要搞事情了？
紀玖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圍在一起，商討著舞蹈編排和歌曲分工。
“中間這一段，給紀老師唱吧。”喬問衝眾人問道。
這部分，無疑是整首歌曲裡面最為精華的地方。
但是此刻，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異議。
同時默契地回應，“沒意見！”
獨獨餘溪一人沒有出聲。
喬問側頭，單獨問了句餘溪，“你覺得呢？”
餘溪看了眼上面的高音，很明顯是他沒有辦法的唱上去調子。
但喬問，絕對不會有問題。
可既然喬問自己都願意把出彩的地方讓出來，他能有什麼意見？
餘溪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我隨意。”
【啊啊啊！喬問是什麼神仙男孩！】
【真說實話，這一段曲子，明顯就很適合喬問！】
【紀玖作為導師，C位很正常。】
【憑什麼紀玖長這裡，千萬別毀了這一首歌！】
彈幕上都是腥風血雨，喬問卻是爽朗一笑。
內心毫無芥蒂，衝一種兄弟們道：“那我們就這麼定下了！”
要是換做是其他導師，他還真就不一定願意把歌曲的C位讓出去。
但如果是紀老師，喬問倒是沒多在意。
安排好眾人的部分，喬問轉頭，看著紀玖，“紀老師，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紀玖坐在旁邊，時不時輕抿了一口咖啡，看上去好不自在。
聽到喬問的話，斜看他一眼，不吱聲。
喬問有些虛心，硬著頭皮再問了一遍，“紀老師，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紀玖目光邪佞，面色冷冽駭人。
清亮的嗓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我覺得……不可以。”
瞬息，餘溪皺了皺眉。
喬問已經把最好的位置讓出來，紀玖還不滿足？
抬眼，餘溪眼底多了幾分譏諷。
忍不住出聲，言道：“紀老師，沒有比這一段更好的位置了。”
紀玖忽地抬眸，指腹輕點下巴，玩味著笑，“確實，這一段是整首歌最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