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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桀桀桀…年輕人，還不將我的東西還給我！”
看著井下水面中的倒影，方羽在確定了這東西“好像”不能主動出來之後，便大著膽子上前盤問！
“哼！告訴我答案，我就給你！”
“不不不，年輕人，你的心裡是有答案的！這並不是一個肯定句，而是一個多選題！”
方羽聞言沉默了，自己心中有答案嗎？
還有，這惡魔說的算不算病句？
不過當方羽想到自己砍殺的精英怪，他們是惡魔嗎？
他們或許是“魔”但似乎死亡之後的跡象表明，他們並不“惡”！
至少有以下方羽在找到他們的時候，還擱那倆大長腿打太極呢。
青年女子算是“惡魔”嗎？
別開玩笑了，除了帶著“獠牙面具”哪一點像惡魔啊？
哦。沒有臉…
但她並沒有對自己進攻啊！而且自己檢視屬性，提示無法檢視！
村長是“惡魔”嗎？
那“凱撒”又是誰？
帶著種種疑問，方羽再次探頭看向枯井，此時的井中倒影，依然變成了“自己”！
只見水面中的“方羽”咧嘴笑道：
“年輕人，如果你找不到答案，或許你可以嘗試按照指引進行…”
方羽聞言眉頭緊皺，這畢竟是遊戲，按照任務提示，自己把凱撒的執念丟進去就行了，壓根也沒這麼多事！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讓他想知道真相！
雖然將凱撒的執念丟進去，可能會獲得真相，但他覺得，有些嘗試，是有必要的！
因為剛才，自己。
“he~tui！”
水面的人臉躲開了！
這說明啥，說明那貨是有思想的，不是單純的系統設定！
說不定之前村長的模樣就是他故意變的！
“哼！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要用絕招了！”
“嗯？”
井下水面中的人臉聞言，不信邪的冷哼一聲。
“那就耗著唄，反正我已經生活了無數的年月，最不怕的就是時間！”
方羽聞言氣的牙癢癢，最終咬牙決定了！
站在井口，低頭看著自己的褲襠！還衝井下的倒影挑眉。
“您老口氣這麼狂？不介意我幫您漱漱嘴吧？”
井口下的人臉見狀頓時慌了！
“我靠！你要幹嘛…停停停！把你的手挪開！我說！我說！我說啊！”
人臉聲嘶力竭的吼叫，方羽聽在耳中，覺得不像是騙人，然後就聳了聳肩，雙手抱胸，冷冷的俯視“他”！
“說吧！”
雖然表面冷酷，但方羽的心裡則是慌極了！
這遊戲壓根也沒脫褲子這一動作啊！剛才自己是不斷的使用“叉腰大笑”的前搖！
瘋狂的使用取消使用取消！
這才讓“他”誤以為自己要在他的井裡加點小料！
被方羽這樣盯著，井下的人臉頓時也不再廢話，再次變成了一張“獠牙面具”！
聲音是方羽出入封魔之地時，那道冰冷且沒有感情的聲音！
“我是誰，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冒險者你已經清理了封魔之地的魔物，而我，也完成了最後的願望！”
“將執念投入井中，你會了解到故事的一切！”
方羽：“…”
而就在這時，遊戲內的提示音出現。
“請玩家將【凱撒的執念】投入月亮井，本次任務獎勵發放！”
好嘛，早說你是發獎勵的npc不就完事了？
方羽撇了撇嘴，掏出執念，丟~
伴隨著面具跟那團猩紅色冒著黑氣的執念結合，井下…沸騰了！
“我靠！”
升騰的熱氣讓方羽連連後退，而後水蒸氣便形成了一張畫幕。
就像電影一樣，在放映著“凱撒”誕生的過程！
起源前十九紀元。
寧靜祥和的村落裡。
在村長的帶領下，大家過著男耕女織，自給自足的悠閒生活。
雖然不富裕，但村子有自己的衛隊，有學堂，有餐館…
直到有一天。
一紅一白兩顆隕石墜落！
白的降落在了距離村子很遠處的湖泊裡！
而紅色的則是降落在了村子的正中央！也就是月亮井的位置！
最開始，大家感慨這是上天的饋贈，手舞足蹈的圍著隕石坑跳舞，並派出衛隊前去尋找白色隕石的下落。
因為在他們看來，白色似乎更能帶來好運！
可幾天後…一場大雨！
衛隊沒有回來！
隕石坑也變成了“水井”！
村長的弟弟，失足，跌落。
鄰里都急瘋了！
“死要見屍，入土為安！”
雖然平日裡村長沒少罵他不學無術，遊手好閒！
但畢竟是兄弟啊！
於是，抽水，晝夜不停的抽水！
可這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怎麼抽也抽不完！
終於村長壯著膽子下水搜尋，可卻發現，僅僅下潛一米多深，就被一股力量擋了回來！
多次嘗試，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魔物出現了！
一位渾身盔甲，容貌俊美的女子，一手提著砍刀，一手拿著一名村子護衛的頭顱。
並放在嘴邊舔舐！
“人類的味道，是多麼甜美！”
沒有衛隊，村子裡的武館的館長，作為最強戰力，上前抵抗！
可，沒用，惡魔太過強大！
館長被打斷了雙腿！
就在此時，那口水井中冒出了一縷縷的“意念”
村子裡的人接觸到這股“意念”之後，也明白了這兩顆隕石的來歷！
紅色的惡魔隕石，和白色的天使隕石！
惡魔隕石會“蠱惑人心”讓人們用身體或者靈魂作為代價，交換惡魔的力量！
天使隕石則會不斷地誕生出強大的“天使”，並且在月光的照耀下，幫扶人間！
但，月亮不在的時候呢！
館長在獲得資訊的第一時間，便大吼出聲。
“用我的雙腿作為交換！”
只聽水井中的水，驟然少了薄薄一層！
一道彷彿從九幽下傳出的聲音，陰森無比。
“交易達成！”
隨後，館長獲得了“惡魔”的實力，擊退了“天使”！
對此，大家本應該高興，但“天使”越來越多！
也就不斷地有村民開始和惡魔隕石做交換。
殺豬匠交換了視力的眼球。
織女們交換了靈活纖巧的雙手。
廚師交易了自己愛乾淨的靈魂。
因為他不想像別人一樣，缺胳膊少腿。
至於四腳壁虎，那是老騎士交換了自己最堅硬的脊樑！
…
直到最後，“惡魔”越來越多。
但他們卻在用惡魔的力量守護著村子，直到……
“我要用我的生命來交換！讓這群‘魔鬼’都去死啊！”
村長對著井水日漸稀薄的深井吶喊！
此時的井，已經被大家保護了起來，因為是從月亮上掉下來的東西砸出來的，所以大家叫它月亮井！
然而這一次，“惡魔隕石”罕見的沒有同意！
因為一道虛幻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正是村長的弟弟！
此時凱撒滿臉的愧疚，自己跌落後，莫德心急如焚的樣子，他全都看在眼裡，但卻無能為力。
環視了一週熟悉的環境，哪怕是沒有任何觸覺，凱撒也深呼吸一口氣。
而此時他的視線，正落在方羽身上！
“哥哥，對不起，用生命和‘惡魔隕石’做交易，只可以有一次！
而我的條件就是，願你長生！”
畫面到此，結束！
深井榦涸！
水霧破碎！
沸騰的水消失，方羽面前的月亮井同樣乾涸！
此時方羽的耳邊僅僅是迴盪著村長痛苦的聲音！
“我恨你啊！你特麼不學無術不挺好的嗎？啊？！
當哥的還能少了你口吃的不成？
你自作主張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啊？！”
“…”
“任務完成…”
而此時，方羽的耳邊還在回想著那句話，到底誰才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