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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剛穿越過來不久，前身也未曾聽聞過「清道夫」。
不過這個名字，怎麼聽都是要清理壞人的吧？難道他是壞人？
不可能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估計就只有面前的女子能夠回答了。
“你們這個組織替誰做事？”莫言問道。
由於身上的傷勢太重，女子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替「龍頭」做事，但他一直未曾露面，一直都是「虎頭」在轉交他的指令。”
莫言皺眉，看來，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在這風平浪靜的幽州城內，地下世界估計已經暗流湧動。
且形成了較為完整的產業鏈，處理起來極為麻煩。
“那你這次收到的指令是什麼？”莫言問道。
“待在使臣身邊，若是鎮北王提及回援之事，則不計代價殺死使臣。”女子面色凝重，洩露「清道夫」的任務，就是跟整個「清道夫」為敵。
但她沒有選擇，因為，「互相殘殺」也是「清道夫」的大忌。
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賭莫言能拉整個「清道夫」給自己陪葬！
莫言來回踱步，又問道，“和我有關的指令，你又知道幾個？”
“任務都是一對一發放的，除非人死了，才會有下一個接替。”
要人死嗎？
那...
莫言想到什麼，將女子帶到胡二面前，指著他問道，“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你讓他說句話我聽聽。”女子氣若游絲，彷彿時刻都會死去。
眼神示意過後，胡二開口說了句“你好”。莫言聽過之後確定，這就是他之前跟自己說話的聲音，沒有變聲。
“我不認識。”
女子搖了搖頭，她也認不出眼前這個人。
難道胡二不是「清道夫」的，他只是個被人用孩子威脅的可憐人。
這種說法放到莫言面前，他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相信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
莫言將李管家喚來，讓他把女子帶到軍營，嚴加看管，而且，絕對不能讓她死！
從未見過莫言如此嚴肅的神色，李管家也不由得嚴肅的點點頭。
隨後，莫言帶著十六回到了自己一片狼藉的房間。
反正這個房間已經沒有什麼可損壞的了。
“你要練功？”十六面色一驚，她可從未看到過如此勤奮的莫言。
“對。”莫言點點頭。
十六看了眼莫言，問道，“那你的秘籍呢？”
“燒了。”
也不是莫言想燒，而是他內心當中不斷有一道道命令在指使著他。
莫言本不想相信，但是在這陌生的世界，如果他連自己都信不過，他還能信得過誰？
“你都記下來了？”十六驚訝的問道。
莫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點點頭。
十六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那你坐下來吧，我給你護法。”
看著莫言在自己面前坐下，女子內心隱隱閃過一絲不安，她不知道這次莫言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一輪紅月掛在天空，說明莫言已經進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看著站在骷髏頭上的血紅色人影，也就是他自己的‘慾望’，莫言面色凝重，雙手握拳。
“之前的話，都是你跟我說的嗎？”
半晌，人影還是沒有回答。
莫言又問，“讓我燒掉秘籍的是你嗎？”
還是沒有回應，直到看到莫言擺出攻擊姿態，影子才有所反應。
莫言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影子就再次鑽入莫言的身體。
“靠。”
趁意識還清醒，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原來他的慾望這麼強？
可是他只是想要活著罷了...
現實之中，看著眼前眼睛發紅的莫言，十六就知道，他又失敗了。
這次的紅眼莫言沒有絲毫寸進，甚至輸得更快，三兩下就被十六幹翻在地。
“好疼。”
莫言再次從地上爬起，脖頸間熟悉的疼痛感再次湧上他的心頭。
“麻煩你下次輕點。”
看著眼前毫不在意的十六，莫言只能暗地裡叫苦。
明明挺好一女的，可惜會武功。
十六眉頭微皺，緊緊盯著眼前的莫言。片刻之後，她才終於開口，“你好像沒有絲毫寸進。”
“是嗎？”莫言苦笑著搖搖頭，連續兩次被秒殺，說出來也是挺丟人的。
十六安慰道，“沒事，這很正常。”
這好像是莫言第一次聽到十六在安慰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
“謝謝。”
看著十六波瀾不驚的臉，莫言判斷不出她話語中的真假，也許這只是安慰。
「她說的是真的。」
那道血色人影都聲音再度響起。
真的？
莫言有些錯愕，自己都判斷不出十六的想法，自己的影子卻知道？
這本功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能回答這個問題的應該只有鎮北王，可惜他已經死了。
“你多大？”莫言突兀的問道，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十六，讓後者有些厭惡。
十六轉身離去，只有一句“噁心！”在空曠的房間裡迴響。
「她說的是真話！」
我✔★✘＃%:)#。
為了試探出自己這虛影本事的原理，莫言只能想出這樣的損招，如果自己的底牌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話，那它就不能稱之為底牌。
莫言追了出去，“別生氣啊，我說的是年齡，年齡！”
氣喘吁吁的跑了半天，終於是趕上了十六的腳步。
此刻她站在屋簷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莫言，用著鄙夷的眼神打量著他。
這樣問不行啊！
要換個法子。
莫言對著高處的十六大聲喊道，“我能猜到你的心聲，你想不想？”
半晌，十六都未曾回話，還是那副模樣，只是看向莫言的眼神越發鄙視。
“我認真的！”
莫言不死心，繼續喊道。
十六從高處緩緩落下，翩翩落到了莫言面前。
雖然這個動作莫言在武俠劇裡面看過無數次，但當真實的場景發生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無比的震撼。
“你敢騙我的話...”十六的話語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環繞在莫言周圍的殺氣已然浮現，讓莫言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二十三歲。”
十六說這話的時候，面部上的表情連動都沒動，和之前一樣，若是讓莫言來判斷，他絕對判斷不出來。
「她在撒謊。」
出乎莫言意料的是，自己的血影再次給出了答案。
“你在說謊！”
當莫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遭的殺氣頓時消散，莫言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才十六故意編造了一個答案，如果莫言回答錯誤的話，她也不會殺人，但一頓毒打肯定少不了。
十六的歲數，連她自己都記不得了。
她只知道，自從自己失去感情以來，彷彿十年如一日般，時間從自己身上飄過，卻不留下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