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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十六便將莫言叫起。
莫言伸了個懶腰,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起這麼早。
真羨慕十六,每天都可以這麼早起。
“我想再睡一會兒。”他揉揉眼睛,絲毫沒有下床的意思,雙手緊緊攥著被子。
“你自己說的,要我今天叫你早起。”十六倚在門口,沒有離去的意思。
莫言打了個哈欠,“那件事,晚點做也可以,讓我再眯一會兒。”
十六凝視著耍無賴的莫言。
他昨天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叫醒他,如果叫不醒,那就...
掀開莫言的被窩,將莫言徑直抓了出來,一盆冰冷的涼水澆在莫言的身上,讓他清醒了不少。
莫言將臉上的水漬擦乾,清醒不少,“謝謝。”
“如果還有下次,記得叫我。”十六道。
今天之所以起個大早,就是要和幕後之人進行時間的賽跑。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被人指引的,繼續下去,若是到了無法挽回的一步,莫言差不多就寄了。
至於幕後主使到底要不要他的性命,莫言不知道,他也不敢賭。
所以,他必須要趕在幕後主使的關鍵計劃之前,將他的陰謀徹底粉碎!
“走吧。”
莫言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現在十六面前。
“去冶金樓?”
莫言搖頭,“去城北貧民窟。”
“去貧民窟幹嘛?”十六問道,“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冶金樓,你跟我說你要去貧民窟?”
莫言將假鬍子貼在臉上,開口解釋道:“如果連你都能想得到,那別人估計也能想到。”
“砰”。
拳風轟在莫言的胸口,拳頭並未落到莫言身上,但莫言胸前已是隱隱作痛,如若他沒有修煉「霸王之道」,身體根本吃不消。
“好好說話,懂?”
十六緩緩將拳頭收回,用狠辣的目光直直的瞪著莫言。
“懂,懂。”
莫言拍了拍自己發痛的胸口,暗自慶幸,宛若劫後餘生一般。
“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能得到的線索,基本上都是別人給我的。”
“如果我還按照他們的想法去走,這輩子都不可能贏過他們。”
“所以你打算另闢蹊徑?”十六思索著問道。
“差不多。”莫言附和道。
去往城東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但大多都是拉貨的腳伕,行人基本上都是布衣,馬車只有幾輛,跟莫言在城南看到的熱鬧景象完全不同。
在這裡,莫言看到了幽州城的另一面。
“離目的地差不多了。”
莫言將李管家給自己的地圖攤開在手裡,上面有一個很顯眼的紅色叉叉,那裡是李管家找到笑笑的地方。
“我們要去這裡?”
十六女扮男裝,一身公子哥的模樣,反觀莫言,一身布衣,默默的跟在十六後面,好似十六的小跟班。
“對。”
莫言低著頭,不動聲色的回覆道。
“再往前幾條街就到了。”
莫言合上地圖,將它塞進自己的內側的衣服內。
在走了一段路之後,莫言和十六終於來到了這個‘貧民窟’。
“好心人,給點錢吧...”
見十六身著華麗,一旁的乞丐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將髒兮兮的碗遞到十六面前。
十六沒見過這種情況,反倒是莫言擠到她身前,往袖內抓了一把,伸出手。
乞丐以為是莫言要給錢,又將碗遞到莫言面前。
莫言邪笑著將手伸了過去,手掌一攤,並沒有錢掉落。
就在乞丐疑惑之際,莫言伸手一抓,乞丐碗裡的錢被莫言抓了一大把,然後轉身離去,瀟灑離去。
只留下乞丐在風中凌亂,他不明白,上輩子炸了幾家遊樂園,這輩子才能碰見莫言這種人。
嫌棄他的富家公子他沒少見,倒是像莫言這樣主動拿錢的,倒是頭一遭...
“乞丐的錢都拿?”
待到走遠以後,十六扭過頭,看著莫言。
“乞丐?我怎麼沒看到。我只知道有個人把錢遞到我面前讓我拿,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面對莫言的無恥,十六早已司空見慣。只是莫言這樣的表現,很容易讓她這個‘主子’蒙羞。
面對十六這樣的表現,莫言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看看他,那裡像乞丐,有手有腳的,為什麼不像腳伕一樣,用自己的力氣吃飯?”
確實,莫言這個二點五品武夫都能看出這個乞丐是裝的,十六這個一流武夫又怎會看不出?
莫言將錢裝進錢袋,掂量了一下,“這錢,還是留給真正有需要的人吧。”
“有需要的人?”
十六未經世事,不明白這些。
她也不能理解,為什麼莫言這個高高在上的鎮北王世子,會和一個小乞丐斤斤計較。
因為莫言氣量小嗎?十六倒不這麼覺得。
在一眾的貧民中,十六這種身著華麗的很容易就會被人盯上。
但他們只敢在一旁冷眼盯著,不敢上前。像這樣身著華麗的人,他們惹不起!
“可悲啊,整天做著發財的美夢,到頭來,連承擔風險的勇氣都沒有。”莫言冷笑道。
眨眼間,太陽已至當空。
不知是李管家的標註不清,還是貧民窟最近發生了什麼變化,導致莫言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笑笑的家。
“找個人問問。”
莫言當機立斷,看到附近開著一家藥店,果斷上前詢問。
“您好,方便打聽個人嗎?”
站在櫃檯上的年輕人很熱情,果斷開口,“當然可以。”
“請問胡二住哪?”
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即道:“胡二啊,他都消失很久了。”
“我們這的人都認為他去給他女兒治病去了。”
治病?就是那群黑衣人給笑笑下的毒嗎?
莫言想了一下,就聽到年輕人傳來一聲嘆息,“可惜啊,他女兒得了絕症,我怎麼勸都沒用。有這時間,他不如多陪陪他女兒。”
絕症?
難道莫言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的?他們給笑笑喂下的毒藥,沒有解藥?
這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胡二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為他們賣命?
“請問一下,”莫言問道,“您怎麼知道他女兒得了絕症?”
“那當然是因為我就是那個診斷的醫生啊。”
年輕人一臉的驕傲,彷彿在訴說一件很光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