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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牽著笑笑的手,緩緩進入了莫言的視野。
笑笑嘟著小嘴,似乎還在為上次莫言拋棄她的事情感到生氣。看到莫言的第一眼,就將頭扭到一邊,餘光卻不自主地瞥向莫言。
這一切自然被莫言看在眼裡,他輕笑一聲,蹲下身子,張開雙臂,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笑笑,到哥哥這兒來。”
見笑笑仍舊牽著李管家的手,莫言也不覺得尷尬。淡定地走上前去,輕撫著笑笑的頭。
“是不是還在生哥哥的氣?”
笑笑沒有正面回應,小臉上滿是不開心,嘴中輕輕的哼了一聲。
“好了,作為補償,這次我跟笑笑一起一起玩遊戲好嗎?”
莫言滿臉的誠懇,讓笑笑逐漸放下心中的小脾氣,但她還是沒有答應。
“那笑笑還有什麼要求呢?哥哥一定滿足。”
“不許再把我丟在那裡!”
笑笑滿臉的委屈,明亮的眼睛中晶瑩的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無聲的宣誓著她心中的委屈。
“好好,我答應笑笑。”莫言立刻表態,將笑笑摟在懷中,安撫著笑笑的情緒,伸手替笑笑抹著眼淚。
“現在,笑笑願意原諒哥哥了嗎?”
笑笑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她的態度。
見笑笑已經表態,莫言趕緊道:“這次哥哥要帶笑笑玩的遊戲是‘裝死’。”
“ ‘裝死’?”
笑笑從未聽說過這種遊戲,這般古怪的名字,一聽就不是個好遊戲。
莫言沒有說出遊戲的玩法,而是直接躺倒在地上,雙腿不斷的抽搐。
他那滑稽的模樣也是逗得笑笑哈哈大笑,心中也漸漸放下了對這古怪遊戲的成見。
莫言見表演的也算差不多了,他從地上跳起,蹲下身子問道:“怎麼樣,這個遊戲的玩法就是裝死。”
話語剛落,笑笑很快就將剛剛對這個遊戲的好感消失的一乾二淨。
什麼嘛,裝死算什麼遊戲?一點意思都沒有!
“裝得更像的人有機會贏得我的獨家大獎哦!”
莫言說的極具誘惑,讓對這個遊戲不感興趣的笑笑躍躍欲試。她當即興奮的表示,“我要玩,我要玩。”
“好,哥哥上次已經表演過了,現在輪到笑笑了。”
聽到莫言的話語,笑笑就要學他剛剛的動作,在地面上躺下。
她身旁的李管家卻開口道:“笑笑確定要在這裡裝死嗎?我這裡有個好地方,可以讓笑笑的死裝的更像哦。”
對於李管家的話語,笑笑還是很相信的。
“哪裡哪裡?”笑笑這次志在必得,她不會放棄每一個能贏過莫言的機會。
“我帶笑笑去,裝死絕對比世子裝得更像。”
“好。”
莫言突然‘懊悔’道:“哎呀,我怎麼沒想到。笑笑,可以再給哥哥一次機會嗎?”
笑笑衝莫言扮了個鬼臉,聽到莫言這麼說,她的內心還是相當得意的。
“不可能,誰讓哥哥沒有想到呢?”
來到地牢的門口。
儘管現在裡面陰暗又潮溼,但抵擋不住笑笑想要贏下莫言的決心。
她邁開腿就要朝地牢內部走去,就被李管家一把拉到身邊。李管家蹲下身子,悄咪咪的對著笑笑小聲道:“其實剛才世子的裝死有很大的破綻。”
“什麼?”笑笑疑惑道。
“沒有哪個死人會在那裡動來動去的。”李管家故作神秘道,“到時候笑笑只要在地上躺三十秒不要動,我保證笑笑能贏下比賽。”
“真的嗎?”
“對。”李管家將一攤東西攤在笑笑的脖子上,“這個小道具可以讓笑笑更好的贏下比賽哦。”
在進去之前,莫言還不忘提醒道:“別怪哥哥沒有提醒你哦,死人是不會睜眼的。笑笑到時候因為這個輸掉比賽的話,可千萬不要哭鼻子哦!”
還得是莫言這個大忽悠,笑笑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小粉拳緊握,透露著內心的緊張。
進到裡面那片幽暗的環境當中,只有稀疏的月光為莫言他們照明。
這次莫言的身邊還帶著笑笑,讓癱在草垛上的胡勤安趕緊趴到木牢邊。他的雙手被莫言用鐵鏈反扣在身後,不能自由的使用。
“嗚嗚嗚。”
他的嘴早就讓莫言用布條給堵上了,說不出清晰的話語,只能不斷的發出響聲。
“哥哥,什麼聲音啊?”
聽到笑笑的聲音,胡勤安反而平靜下來,沒再發出任何的聲響。
“沒有哦,估計是笑笑聽錯了吧。”
說完,莫言故意走到胡勤安面前,對著身後的李管家道:“開始吧。”
“好。”
李管家單手將笑笑放倒在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
‘次啦’。
笑笑脖子上的鮮血流到地面上,她牢牢記著李管家對她的教誨,無論什麼情況,一旦躺下,就不要動。
由於李管家的特意控制,剛好有鮮血濺射到胡勤安的臉上。
“帶下去吧。”
莫言對著已經完事的李管家吩咐道。
“是。”
李管家拖著笑笑的‘屍體’緩緩向地牢外面走去,流淌出來的血液在地面上劃出一道血痕。
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那樣的慘淡。
“你應該認識剛剛的人是誰吧?”莫言沒有將胡勤安口中的布條摘下,“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胡勤安點頭。
“我幫你女兒省去了疾病之苦,你是不是要感謝我?”
胡勤安沒有任何表示,垂下頭。半晌,他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明天再繼續來找你。”
莫言直接扭頭離去,不再多看身後的胡勤安一眼。在剛剛的過程當中,莫言已經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不少資訊。
在見到莫言的時候,他明明還挺激動的。為什麼一聽到笑笑的聲音,他就變得那般冷靜。
當笑笑的‘血’灑在他的臉上時,胡勤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且不論笑笑是不是他的女兒,在自己面前有人被殺,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吧。
這樣的表現,反倒顯得有些刻意。
就跟莫言一樣,彷彿是特意演給莫言看的。那麼,他演戲的意義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