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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怎麼知道我鬥不過？”
江陽意識到這女人身上有隱情。
“你能不能閉嘴？否則的話你現在就回去。”
面對著憤怒的顧秀用手做了一個拉鍊狀。
兩人一路沉默的前行，再也沒有交談，主要是江陽想引起話題，顧秀根本不搭茬兒。
兩人走了差不多十個小時江陽感覺都有點兒頭暈眼花，第一次走這麼長時間的山路。
從來沒有想到自已有一天會有這樣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大早上根本沒吃早飯。
別墅裡是有吃的，可是總不能進別墅裡拿一個麵包出來。
眼前的顧秀可不是虎子，自已那個說法可糊弄不了眼前這個女人。
顧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看眼前的那座山，眼神裡露了欣喜。
“我們差不多天黑的時候就能走到。
先休息一下吧，我去打點兒山泉水，然後摘點兒香蕉。”
顧秀也餓的慌，昨天晚上雖然吃的很飽，可是那點兒東西對於他們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來說杯水車薪。
平日裡自已也不會帶乾糧，家裡也不可能提供乾糧，路上餓了就摘一些果子吃或者香蕉吃，渴了就喝山泉水只能這樣。
顧秀說完這話，扔下江陽就走了，江陽苦笑一下。
等顧秀氣喘吁吁，從一里以外的地方趕到的時候，只看到空曠的地上生了一堆篝火，熊熊的篝火上面正烤著一大堆穿城的肉串子。
江陽一邊翻動著烤串，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運氣挺好，你剛走我就抓到了兩隻野雞。
咱們烤雞吃，你弄回水了嗎？”
顧秀看了看自已手裡那一串兒青的，還讓人發澀的香蕉，再看了看另外一隻手裡的水壺。
人比人，氣死人。
自已費了老大的勁拿出來的東西都拿不出手，可是人家輕輕鬆鬆在這裡抓兩隻野雞。
“有水！”
只好有些尷尬的把香蕉和水壺放在篝火邊，自已悶頭坐在石頭上，看著江陽在那裡烤肉。
火苗舔舐著肉塊兒上擠出的油脂滋滋作響。
油脂被烤焦的香味兒瀰漫在叢林裡面。
沒有一刻顧秀覺得自已會餓成這個樣子。
有些尷尬的拿著水壺灌下去一大口水才壓下飢腸轆轆的感覺。
江陽烤肉串直接遞給文潔，又拿起另外一大堆還沒有烤的生肉串。
“給，你先吃。”
“你辛苦了大半天，還是你先吃吧。”
顧秀到底是不好意思。
“給你你就先吃，我手裡還有這麼一大堆生肉沒烤呢。 ”
“快點兒啊，客氣啥呀？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兩隻雞算啥？”
顧秀一聽這話直接過了肉串兒，對呀，自已救了他們的命，吃點兒肉串兒算啥呀？
咬了一口肉串兒外焦裡嫩，居然還有淡淡的鹽味兒以及辣椒和孜然的味道。
有點兒驚訝的抬頭望著江陽，
“這調料哪兒來的？”
江陽不在意的說道。
“昨天翻出來的書包最底下的角落裡面發現了這些調料。
多虧沒有打溼，還能派上用場，昨天烤魚就用了。”
江陽對於說謊現在已經可以非常流暢。
顧秀想不起自已搜揹包的時候有沒有搜到這些東西。
一大把肉串兒吃完，顧秀覺得自已的胃像是無底洞。
可是沒好意思再吃肉串兒就這麼多，自已坐享其成。
忽然覺得江陽也並不像自已想象中那麼廢物。
起碼人家會抓魚，而且會抓野雞。
這烤魚烤肉的這一手很厲害。
林子裡有野物她早就知道，可是她沒有那個本事能抓住。
丈夫在的時候還能偶爾抓到一兩隻，可是丈夫去世之後，憑她的身手真的做不到。
江陽又遞過來一把肉串，顧秀搖搖頭，
“我已經吃飽了，你吃吧。”
江陽硬塞到她手裡，
“飽什麼飽呀？你看看你那骨瘦如柴的樣子。
不就是野雞路上還能再打。
你儘管放心吃。”顧秀的眼圈兒徹底紅了，扭過頭無聲的落淚。
江陽嘆了口氣，咬著手裡的肉串兒。
溫和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就我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
三個孩子不能長期與世隔絕，那樣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有什麼困難可以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借這個機會讓我幫忙，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有什麼可客氣的？
而且我也是一個父親，我也有孩子，如果我的孩子這樣與世隔絕的生活，我是不會允許的。
哪怕千難萬險有什麼困難沒有辦法克服呢？
別人都說為母則剛，我想哪怕是為了孩子們，你也要搏一把。”
江陽的話說完默默吃完自已手裡的肉串，背起旁邊的籮筐。
“走吧，我現在才知道你賣一次石頭來回差不多需要三天時間。”
“早一點兒賣了石頭，早一點兒回去，我擔心他們有沒有危險。”
剩下的路程兩人都沒說話。他們到達鎮子上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
顧秀熟門熟路的帶著江陽來到了一條街上。
這會兒夜色深沉，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可是這一條街上卻很繁華。
準確的說大半夜的不少人，不少像是江陽和文潔一樣的人揹著籮筐趕到這裡。
每個人佔一個地方，把籮筐放在一邊，就靠在籮筐上面休息。
應該都是和他們差不多的人趕遠路到這裡來賣石頭。
顧秀拉著他找了一個角落把籮筐放下。
“行了，咱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等天亮這裡開了市。看看能不能賣出去？”
江陽看了看周圍抿了抿嘴，他也第一次見這種市場。
其實路上他就已經翻了籮筐，籮筐裡都是石頭。
看了這些石頭他就明白顧秀到底是靠什麼為生，果然在面國只有跟石頭打交道才有可能掙錢。
顧秀撿到的應該是那些礦山裡廢棄的垃圾石頭，這些也叫原石。
但是準確的說這些原石基本上早已經被經驗豐富的老師傅淘汰了一遍又一遍。
能被他們撿回去裡面的價值已經低到不可能。
江陽上輩子在這方面頗有研究，這些石頭過了一遍手，他就很無奈的知道顧秀的這些石頭根本沒有賣出去的可能。
這些石頭裡面沒有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