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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記得了。”祁聿咬唇。
“呃，看來祁總記性不太好，身份證總有吧。”暮蓁蓁抓起床上的浴巾，第一次見有人不記得自己名字的。
祁聿掏出手機，趕緊看看自己的“隨身卡包”，之前為了能在藍星正常生活，他搞了身份證來著~
“咳，啊對，27歲。”祁聿深吸一口氣，連忙跟上一句：“是會照顧人的年紀。”大五歲在人類眼裡應該不算老牛吃嫩草吧？
是挺會照顧人的不假。
暮蓁蓁摸了摸下巴，她記得之前雪兒的媒婆說過：男大一，別人妻；男大二，當老二；男大三，保三餐；男大四，無寧日；男大五，績優股……果然應了這個順口溜，是個商人。
等會兒，她在想什麼？給自己說起媒來了！
“……那個什麼，我先去洗澡了哈！”暮蓁蓁心虛一笑，轉身鑽進了浴室。
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祁聿起身來到窗前將床簾拉好，便抬手解開了自己腰腹上的繃帶，潔白的繃帶上面染著絲絲血痕，裸露的面板上面結了一層血痂。
被鱗片傷到，他本應該臥床休息，但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和蓁蓁單獨相處的機會。
蛇鮫每次化龍都需要經歷十二次月圓蛻皮，每次蛻皮的間隔就要百年，如今他已經徹底蛻皮完成，只要靜待靈力完全恢復，好接受天劫再次嘗試化龍。
可是，若他化龍，就不能成人，那樣，如何還能和蓁蓁在一起……望著窗外那懸懸彎月，祁聿的眸子蒙上一層淡漠。
——
“哼嗯哼~”暮蓁蓁哼著小曲，將身上的泡沫衝乾淨，圍上浴巾。
開啟房門，只見祁聿站在落地窗前，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真絲睡袍，暗光勾勒著他的背影，很唯美。
“祁聿？”暮蓁蓁試探著出聲。
“嗯？你洗好了？”祁聿轉頭，目光落在了暮蓁蓁身上，面前的人裹著潔白的浴巾，一雙美腿被襯得格外修長。
“是，那個~”
“浴袍在床上。”祁聿知道她想問什麼，便是率先開口了。
暮蓁蓁垂眸，只見床上的乳白色睡袍擺的闆闆正正，那款式，似乎和祁聿身上的是情侶款？
“謝謝你。”暮蓁蓁抱起來睡袍躲回浴室。
暮蓁蓁站在鏡子前，只見鏡中的人兒出水芙蓉般的養眼，此時此刻那雙美眸閃著菲菲之色。她有些恍惚的覺得，她真的和祁聿戀愛了，這種戀愛後的生活讓她嚮往。
可是等到天一亮，他又是祁總，她又是暮秘書。他曾信誓旦旦和他表明心意，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的人？
暮蓁蓁這樣想著，便掏出手機給柳雪兒發微信：“雪兒，我現在不知道祁聿到底是真的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別的什麼，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試試？”
“試試一不小心就會逝世哦！”
“放心，我有殺手鐧！”
“那，你這樣~”
看著螢幕上躍動的文字，暮蓁蓁眸色一凝，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
“咚咚咚~蓁蓁，餓不餓，去吃夜宵？”祁聿見暮蓁蓁半天沒出來，便是上前敲了敲浴室門。
“嘩啦！”
門開啟，暮蓁蓁仰著頭看祁聿，那雙靈光潸潸的大眼睛中波光粼粼。
“怎麼了？”祁聿話音剛落，面前人的藕臂便直接搭上了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拉！
唇上溫熱，他能感覺到暮蓁蓁那綿軟唇瓣在廝磨，便是下意識摟住了暮蓁蓁的腰。
“呼~”暮蓁蓁呼吸一重，抬手就去扯祁聿的浴袍帶子，那滑溜溜的帶子一觸即落，瞬間鬆散腰間！暮蓁蓁不由分說，抬手就往前伸~
“蓁蓁……你……你做什麼？”暮蓁蓁這一套動作唬的祁聿連連後退！
暮蓁蓁絕美的眸子勾起一抹魅惑來，小手跟上去扯住了祁聿的腰帶用力一拉，音調款款：“你不想要我嗎？”
“……”祁聿喉嚨一干，他想要，太想要了。
“想，但不是現在，你突然怎麼了？”祁聿前一句是實話，後一句是疑惑，便是抬手將腰帶從暮蓁蓁手中抽了出來順勢繫上。
她很反常，鬼上身似的。
“我說過，今天做你的愛人，所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暮蓁蓁逼近一步，面上的表情微醺，似乎喝醉了酒一般。
“……”祁聿眉梢一揚，緩步上前輕輕挑起暮蓁蓁耳鬢的碎髮別在她的耳後：“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現在，不反抗，你會對我……”暮蓁蓁眼角一垂，雪兒說過，人類的男性到底是圖人還是圖身子，略微主動一下就知道。
“喜歡是擁有，不是佔有，我不希望你是因為一些瑣碎原因與我親近，而是希望，你是因為真心愛我。好了，別鬧了，我帶你去吃飯。”祁聿抬手揉了揉暮蓁蓁的腦袋。
他現在，還捨不得碰她。
而且暮蓁蓁從前對自己的親近時而抗拒，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女孩子，怎麼會想到這些，恐怕是被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毒雞湯”荼毒了。
“嘁~”暮蓁蓁一聳肩，卻有點莫名的失落，難不成是她不夠有吸引力？這祁聿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祁聿看著暮蓁蓁一副被破了功的樣子，登時勾起來一抹笑：“說，從哪學的這麼勾引人？”一個接吻都不會的小東西，竟然還會拉他的腰帶。
“什麼勾引人，你不也沒上勾？”暮蓁蓁洩了口氣，心裡卻有些暗自慶幸。
“我若是上勾，你就該哭了。”
“……呃！”
被祁聿的話戳中，暮蓁蓁頓時尷尬的腳趾摳地：瞎說什麼大實話！
“不過話說回來，我剛才，確實有一瞬間，想把你撲倒~”祁聿俯身，略顯燥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暮蓁蓁脖子一縮，小手撐著床面下意識往後躲，面前的人卻越靠越近：“怎麼了，剛才不是還挺會的嗎？現在怎麼了？”
祁聿含著笑，看著暮蓁蓁瑟縮的樣子心裡笑的不行，她那點小心思，不用細想都能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