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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開學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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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風俗是要帶嫁出去的姑娘回家過一天。

兄弟三人早早起來,周業軒花了一條煙,找了一個熟人的金盃麵包車,一起往姐夫趙國華的老家趕去。因為姐夫家男的是三代單傳,姐夫的妹妹也嫁人了。所以姐夫一家逢年過節都要回老家陪兩個老人一起過,儘儘孝心,也讓老人看看自己的孫子,享享天倫之樂。

周業軒兄弟三人把姐姐周業慧一家三口接到家,都快中午了。媽媽也是早早就準備了好多姐姐喜歡吃的硬菜。現在家裡條件好了,媽媽買東西也是隻買貴的要死的時令菜。因為是家庭聚會,又因為大哥周業軍回來了,兄弟三人和姐夫四個男的,所以媽媽就一個要求:敞開了吃,但是酒就是喝好不要喝醉!

一家人一邊吃喝一邊天南海北的胡吹亂侃,吃飽喝足了,姐夫趙國華對二哥周業民說:“一起聊聊啊!”然後拿著茶杯招呼周業軍周業軒一起到沙發那邊坐下。

姐夫趙國華說:“我上半年估計工作要調整,要去馬場鎮任黨委副書記。”

二哥周業民說:“行啊姐夫,這是副職實權啊!”

姐夫趙國華又說道:“業民,我這邊只要我自己沒犯錯,就沒有什麼一切很穩定的,要是有人能一步一個腳印。要是沒人扶,我這輩子最多幹到黨委書記了。業民你上班也大半年了,個人問題怎麼解決?”

周業民回答說:“我們局的陸副局長,說要幫我介紹物件的。好像是城建局戚副局長家的女兒,現在在城建局規劃辦上班。”

周業軒插嘴道:“不知道這個未來的嫂子性格怎麼樣。千萬不要是大小姐作風啊!”

姐夫趙國華又對著周業軍說:“業軍,什麼時候軍校畢業啊?你在部隊有什麼打算啊?”

周業軍說:“七月畢業下連隊。我想現在在部隊幹著,等感覺不行了再想辦法轉業到地方!”

周業軒插話道:“大哥,你一定幹到帶星啊,那樣我出去可以跟別人吹牛我有一個將軍哥哥了。”大家聽了周業軒略帶孩子氣的話都笑了。

周業軍接著說:“哪有像你說的那麼容易啊?部隊跟地方一樣也要有關係有人提攜你才行啊!現在是和平時期,晉升很難得!”

周業民也贊同道:“沒有人提攜,靠自己苦幹是不容易的。”

姐夫趙國華說道:“業軍在部隊得靠自己去打通關係,這個咱們幫不上忙。業民這個咱們好好得想想,看看找誰能關照一下。但是打鐵還是要自身硬啊!業軍你在軍校一點要把軍事知識學紮實了。業民你在單位,業務方面一定要弄懂。還有就是黨員問題一定要早點解決。關於小弟業軒,咱們誰都沒有資格說了,業軒現在太厲害了!”

周業軒趕緊起身幫三個兄長杯子加滿水,然後笑著說道:“小弟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多賺錢,讓幾個哥哥沒有後顧之憂,一心為黨的革命事業做貢獻!”媽媽這時過來親暱的拍了業軒一下說道:“別油嘴滑舌的!跟幾個哥哥好好說話。”

周業軒接著正色說道:“姐夫,你的一步一個腳印我也贊同,但咱們該加強和領導之間的緊密聯絡還得繼續加強,千萬別捨不得花錢。姐姐現在是小富婆,你花這個錢姐姐肯定支援你!聽媽媽說二哥這半年把父親以前的老關係都維護的不錯,我覺得這個應該繼續維持下去。大哥在部隊,咱也沒招啊,只能提供資金援助了,一切靠你自己了大哥。”

周業軍知道弟弟賺錢厲害,也是不客氣的說:“需要用的時候我會跟媽媽說的!”

然後姐姐和媽媽一起過來,商量什麼時候去陸副局長家,買什麼東西上門,怎麼開口請她保媒。

姐夫趙國華說:“這還要商量什麼啊,業民你現在就打電話給陸局長家,問問陸局長什麼時候方便想去她家拜訪一下?”

周業民立馬去打電話,在電話裡跟陸局長寒暄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周業民說:“陸局長最近都沒有空,估計知道我打電話什麼意思,讓我現在就去她家。”事不宜遲,周業民梳洗一下,準備一下登門的禮物,然後騎車帶著媽媽去了陸局長家!

過了兩小時,周業民帶著媽媽回家了。一問原來是陸局長跟對方溝通了一下,定好了見面日期是正月初五,在陸局長家見面。陸局長說道女孩子父親就是城建局的戚副局長和女兒都見過周業民了,對周業民很是滿意,現在只要周業民看中女孩子,那好事就成了!雖然周家三兄弟不是那種特別的帥氣,但是身材高大挺拔,如刀刻斧鑿般剛毅的臉龐,英氣十足的劍眉斜飛,清澈的雙眼不帶一絲雜質,自有一種男人的陽剛氣質,屬於耐看型的!

初四,陳麗打電話約周業軒出來逛街。周業軒陪著陳麗和侯莉把縣城所有她們想逛的商場,服裝店都逛了一遍,周業軒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答應陪她們逛街,除非是機器人!”等把兩個心滿意足的美女送回家,周業軒是累的跟孫子一樣,到家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初五一大早,媽媽就催二哥周業民起床,周家三兄弟,大哥周業軍當兵習慣早起,小弟周業軒上學習慣早起,惟有周業民生性有點慵懶,只要是假期肯定睡覺睡到飽。但是今天不是普通的日子,周業民還是識得輕重,聽到媽媽的催促聲就立馬起床梳洗。

周業民帶著喜糖喜煙,獨自騎車按照約定到了陸局長家。具體事情都不清楚,但是周業民回來時喜笑顏開的,一到家就跟媽媽彙報:“媽,她看好我了,我也看好她了。陸局長問什麼時候兩家一起吃個飯,把事情訂下來,找人合日子,算好結婚日期。”媽媽一聽這是大事啊。什麼事情都可以不急,這個必須急啊!媽媽連忙打電話給女兒,商量這些事情。周業軒忙著收拾東西,明天就提前開始上課了!

大年初六,周業軒剛到教室,方曉就賤兮兮的湊過來:“老周,進展怎麼樣?”周業軒道:“什麼進展?”方曉撇了撇嘴道:“老周,不夠意思啊,還瞞著我呢?就是你和陳麗啊?”周業軒哭笑不得道:“你瞎說什麼啊,怎麼可能啊!咱兄弟能開玩笑,女孩子面嫩,可別亂說啊!”方曉一想也對啊:陳麗是什麼家庭啊,周業軒是什麼家庭啊,門不當戶不對啊!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上午第三節課,學校又召開全體畢業班大會。校領導宣佈為了更好的幫助學生合理的利用時間,養成午休的好習慣,以保證下午有充足的精力學習,學校建議所有的高三初三畢業班中午晚上都在學校食堂吃飯或者在校門口私人小飯館定點吃飯,不要跑回家浪費時間,吃完飯集體在班級趴在課桌上午休!讓同學回家跟家裡人商量一下,是在學校吃食堂還是在校外私人小飯館吃飯,等到正式開學的時候就要畢業班統一實施了。

中午周子軒和徐中華,到校門口幾家小飯館現場考察,看看哪家衛生一點環境好。終於找到一家是新開的,位置不遠相對來說有點偏。但是吃飯的地方,都是一間一間隔開的,電風扇都是新裝的,裡面擺放的飯桌和板凳都是新的。

周業軒就和老闆攀談起來,原來老闆夫妻兩個都下崗了,男的以前是廠裡食堂的廚師,沒辦法靠近學校只能開小飯館,做學生生意維持生活。周業軒看著老闆穿著打扮也都是講究人,就跟老闆說:“我們是沭中高三的,每天中午和晚上兩頓飯,人員大概在六個人,你得給我們一間固定的包間,別人不能用!然後你單獨給我們研究個選單,營養搭配,幾天換個花樣搭配。一月多少錢,你們核算好,我肯定不能讓你們虧本,但也不能獅子大張口。晚上我在過來看看,行我就付錢。”上課前,同學都聚在一起互相打聽都準備在哪裡吃飯的。周業軒心想肯定選擇校外啊,學校食堂飯菜還能吃嗎?

因為冬天白天時間太短了,下午第四節課下課都已經五點十分了,如果回家吃飯來回跑,時間浪費不說,天黑還不安全。所以沭中全體學生晚上都是在學校食堂或者校外的小飯館吃的。平時都是三三兩兩隨便到哪家吃。今天到吃飯時間,周因為冬天白天時間太短了,下午第四節課下課都已經五點十分了,如果回家吃飯來回跑,時間浪費不說,天黑還不安全。所以一中全體學生晚上都是在學校食堂或者校外的小飯館吃的。平時都是三三兩兩隨便到哪家吃。

今天到吃飯時間,周業軒幾個在大門口集合了,都問什麼事。周業軒也不說話直接帶領大部隊往有點偏的那家小飯館去。到了那裡,老闆一看是中午過來的學生,還帶著好幾個同學,就趕緊打飯打菜送到一個乾淨整潔的房間,對周業軒說,你們先吃飯,等你吃完再說。大家都不知道周業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著老闆和周子軒打著啞謎,也不問直接就吃飯。

等吃完飯,老闆拿出一張紙,周業軒接過一看,全是菜名,有葷有素,還註明了原料和配菜,看樣子老闆是下功夫了。周業軒也不廢話,對老闆說:“這個包間以後就給我們用了,我們的放學時間你都知道,我們一放學你就把所有的飯菜準備好,我們過來就要吃飯。每天你選擇三道葷菜兩道素菜,分量要足,還要燒一份蛋花湯,不要太厚了!最後準備一點時令水果拼盤,種類多一點,蘋果,梨,桔子,葡萄,哈密瓜什麼的,都清理乾淨,切成小塊,用牙籤插好放在盤子裡。晚上就是稀飯和麵條,稀飯就搞點小鹹菜,麵條就炒點辣椒下飯。這些都是六個人的份量,你看看一個月需要多少錢。你核算一下,我明天過來你告訴我一聲。”等出了小飯館,陳麗不顧形象的拉著周子軒的衣袖說:“老周你想的太周到了。你好厲害啊!”侯莉直接想動手,想看看周子軒腦子是怎麼長的,嚇得周子軒撒腿就跑。

周子軒又悄悄的問唐志國家裡一個月給多少生活費,唐志國小聲的說道一百五左右。周子軒說:“那以後你一個月給我一百,五十留著自己零花,咱們一起吃飯。”唐志國不好意思答應,但是周業軒說:“你要拿我當朋友就別拒絕,再說了我不差錢。”最後唐志國還是心存感激的答應了。

第二天吃飯時,老闆說了兩千一個月,平均一人一天伙食費十塊錢多一點,但在沐陽這個小縣城簡直是小康再小康的生活水平了!要是沒有周業軒這個壕無人性的傢伙,誰能想到開小灶?即使想也沒用那個財力啊!然後周業軒跟大夥說一人一個月兩百塊錢,回家要錢交給他,剩下的他自己補上。

等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大家都是胃口大開,吃的飽飽的,就連兩個女生都吃了好多。飯後還有時令水果消食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啊!還有這些菜太合口味了!不愧是專業廚師啊!但是侯莉猴精猴精的,偷偷跟陳麗咬耳根:天天都是吃這樣的飯菜,一人一月兩百,也不夠啊?趁著課間,陳麗就憋不住的問周子軒,周業軒說這半年是關鍵,你別考慮這些有的沒的,這些都是小錢,只要你們能吃飽飯有精力學習就行,爭取咱們都一起考上大學!陳麗想當然的認為周業軒關心她照顧她的,心裡美滋滋的!

探親假結束了,周業軍就要回軍校了。媽媽心疼的眼淚嘩嘩,沒辦法啊,翻來覆去說著讓兒子多吃飯,注意身體什麼的。一直等到周業軒放學回家,知道小兒子要跟他哥哥說話,媽媽才去休息。不知道周業軒和他哥哥談了什麼,反正等第二天周業軍踏上歸途時,他的銀行賬號多了兩萬塊錢。周業軍腦海裡一直迴響弟弟周業軒的話:“哥,你回去以後,必須要找關係,攀關係。這不僅關係你的將來,也關係我們家庭的榮耀!這錢你想辦法花出去,不夠打電話回來,以後每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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