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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整座房屋的窗戶就都被敲擊獸捅了個遍,甚至屋頂上的瓦楞鐵板都被它掀掉了好幾塊。
期間秋辭和星晨倒也試過對著敲擊獸又開了幾槍,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現在星晨三人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那顆唯一的手雷上了。
直接投擲肯定行不通,手雷的破片能夠造成的傷害甚至不如槍械射擊。
星晨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分析著:
“在我的故鄉有句老話叫做: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
“所以唯一的解法是把這玩意丟敲擊獸嘴裡給它腦袋炸開花,或者讓它把這玩意吞喉嚨裡然後炸斷它的喉管。”
這個計劃能夠稱得上瘋狂,但這卻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辦法有了,現在需要具體的執行計劃。
“所以,我們該如何讓這種幾乎從不發出叫喊的野獸開口呢?”
蒂萊茵向提出這個瘋狂計劃的星晨提出了疑問。
“額……秋辭,你怎麼看?”
星晨果斷將皮球踢給了秋辭。
“要不……試試讓這玩意慘叫出聲?”
這說了幾乎等同於沒說,子彈都只能讓給這玩意撓癢,還有啥能讓這玩意慘叫張嘴的?
三人一籌莫展之際,蒂萊茵腦子轟的炸開,她頓悟了:
“我有個想法,或許有效。”
“火攻怎麼樣?敲擊獸再硬也是血肉之軀,終歸是能點燃的,就算燒不死應該也能削弱不少,到時就趁虛弱期把手雷捅它喉嚨裡。”
這個想法看起來比較可行,三人只需要在完善下具體細節。
星晨在手工加工點削了一根長木棍,然後再在長棍末端綁上了手雷,用一根線栓住拉環作為觸發拉索。(線是用蒂萊茵的頭髮搓的)
秋辭握緊一個燃燒瓶,蹲在視窗邊隨時可以投擲。
“砰!”
蒂萊茵對著正狂躁不已的敲擊獸開了一槍,成功吸引到了仇恨。
敲擊獸再次如同一輛坦克般撞了上來,這次撞擊力道很大,敲擊獸甚至都被反震整得有點懵。
“哐啷!”
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散發著刺鼻氣味的黃褐色化合燃料液體從敲擊獸的脖頸處緩緩流下,不斷浸潤著它身上的毛皮。隨即烈火騰起,幾乎將小半隻敲擊獸變成了火球。
敲擊獸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那感覺就像是一支搖滾樂隊在你面前現場演奏重金屬音樂,震得人鼓膜強烈不適。
“原來這種生物不是啞巴啊……”
星晨一句吐槽後,握緊手裡的“自殺式武器”深吸一口氣,跳出視窗朝著燃燒的敲擊獸吶喊著衝殺過去。
“烏拉!”
敲擊獸本身就已經狂躁到了極點,見又一隻兩腳獸拿著棍子朝自己捅來,也不用角抵這種攻擊方式了,直接張嘴要將這隻兩腳獸啃成兩段。
就是現在!
“喝啊!”
星晨大吼一聲,左手發力將木棍捅進了敲擊獸嘴裡,右手拉動線繩扯下拉環,隨即一個滑鏟險險躲開了敲擊獸的啃咬。
核酸檢測(誤)
“嘭!”
手雷不負眾望,在敲擊獸嘴裡炸開,重創了這頭髮狂的巨大野獸。
敲擊獸原地搖晃了幾下,那如同小山一樣的巨大軀體最終倒了下去。
“咚——”
敲擊獸死了,只剩下烈火還在它的脖頸上燃燒。
“嘩啦”
一桶涼水潑在敲擊獸的屍體上將烈火熄滅,也澆滅了這頭野獸最後的生機。
……
“嘶——嗷!疼!輕點!”
星晨坐在床尾,伸出那條因為滑鏟躲避敲擊獸啃咬被擦掉一大塊皮的手臂讓蒂萊茵清洗。
“知道疼你還那麼拼命……你是傻了還是怎麼……”
蒂萊茵嘴上說著嫌棄,不過手上動作卻是放輕了不少。
說起來,如果算上這次,那星晨已經兩次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蒂萊茵身後細長的尾巴搖了搖,她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擺脫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
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傷口清洗很快完成了。
“我要倒酒精了哦。”
提醒一句後,蒂萊茵就直接開啟醫用酒精的瓶蓋把小半瓶酒精澆到了星晨的手臂上。
“嗷——”
星晨的慘叫聲的分貝聽起來一點都不比敲擊獸的慘叫聲要小。
……
傍晚,晚飯時間。
星晨受傷的右臂吊在胸口,左手拿著筷子一臉尷尬。
秋辭朝著星晨擠擠眼睛,意思很明顯:“這就是對你上次讓我食物中毒的報復。”
星晨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要不……我來喂他?”
蒂萊茵悄悄冒出來這麼一句,隨後就有些後悔了,萬一星晨真要她喂怎麼辦?
就在蒂萊茵慌里慌張思考要怎麼把這句話收回去的空檔,星晨直接給出答覆打斷施法:
“好啊。”
“你你你……你來真的?”
蒂萊茵似乎又恢復了與星晨初見那會的害羞性格,滿臉通紅,頭頂冒出熱氣化身蒸汽姬。
“那個,突然想起來柴火有點不夠用了,我現在去砍些,不打擾你倆了哈~”
秋辭倒是很會看氣氛,直接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房間,給星晨和蒂萊茵二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間。
秋辭在星晨心中的形象頓時高大偉岸起來,之前被戲弄的不快一掃而空,什麼是好兄貴?這就是兄貴楷模!
蒂萊茵最後還是放棄了抵抗,拿起了星晨的碗筷:
“提前宣告……這只是……只是……”
可惡,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啊!
“我懂我懂,之前我餵過你一次,這次就兩清了是吧。”
星晨一臉迷之微笑,等著蒂萊茵投餵自己。
蒂萊茵臉上變得更紅了,隨手用筷子夾了一塊燉肉往星晨嘴裡塞來掩飾內心慌亂。
可惜四處亂甩的尾巴再一次背叛了她的內心。
“吃你的飯去……有東西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星晨:“啊對對對。”
稍微拌了幾句嘴,星晨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鼠族少女的投餵。
蒂萊茵手上喂著星晨,心裡想著自己的事情:
自從第一次遇到星晨,自己就對他有種異樣的感覺。
不是厭惡,不是喜歡,更像是一種依賴。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星晨和自己的每次互動都在拉近二人內心之間的距離。
雖然星晨除了偶爾拿她開幾句玩笑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
蒂萊茵做出了自己活了二十四年以來最勇敢的決定:
“星晨。”
“嗯?”
“我……有點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