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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知道該怎麼選啊 他又沒教我這些……”
“我愛你。”秦嶼笙突然打斷她。
雲清暮愣住。
“我愛你,我愛你……”雲清暮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在一聲聲的愛意和這溫暖的懷抱裡,雲清暮的眼淚決了堤。
她反應過來,抹了把臉,表情看上去有些呆,不復剛才的冷漠。
“我還以為,六歲之後就再也哭不出來了。”
“我愛你。”秦嶼笙笑了笑,“謝謝你堅持等到了我來愛你。”
雲清暮緩慢地埋下頭,伏在他肩膀,雙手緊緊地抓住他,就像是抓著求生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如此貪戀他的懷抱。
“我好難過啊。”
“秦嶼笙,原來我這麼難過啊……”
秦嶼笙去吻她的眼睛,“為我活吧,別把我一個人拋在這世上。”
我教你,為我活下去吧。
雲清暮的淚無聲地流了很久很久,最後在秦嶼笙的懷裡睡著了。
外面的雷聲還時不時地響起,雲清暮睡得很不安穩,此時的她好像卸下了所有防備,整個人蜷縮在床中間——這是一種極其缺少安全感的姿勢。
幾乎是在雷聲響起的同時,這副身體就應激式地開始猛地顫慄,臉色純色發白,很久都平息不下來。
褪下了遊戲人間的恣意外殼,平時對外的銅牆鐵壁盡數瓦解,徹底分崩離析,露出了竭盡全力藏起來的脆弱。
她好像要碎掉了。
秦嶼笙完全把她攬進懷裡,替她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
雲清暮醒來到時候愣愣地望著天花板。
眼睛好疼。
她不知道昨天為什麼就這樣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和盤托出了,主動把猙獰斑駁的傷疤毫無保留地掀開,讓他看。
像是在說:看,看吧,看清楚了,你想娶的人是這樣的,哦,或許還不算是人。
害怕嗎?
同情嗎?
後悔嗎?
想逃嗎?
故意這樣,讓他看到面前想愛的這個人從裡到外的千瘡百孔,是想嚇跑他嗎?
雲清暮不知道。
也許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些沒有解釋或者不能解釋的事情。
就像當初遇到婁元帥那樣,報完仇,再次遇到他,就莫名其妙跟著他走了,還那麼地聽他的話,明明自己的脾氣那樣的差。
沒問題嗎?
沒關係嗎?
無所謂了。
雲清暮掀開被子想下床,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昨天那枚戒指。
她坐在床上看了很久。
最終還是沒有摘掉。
從衣服兜裡找出小盒子,雲清暮踩著拖鞋下了樓,在旋轉樓梯上剛好和轉過身的秦嶼笙對視。
雲清暮抿了抿唇,站在原地,向他伸出了雙臂。
秦嶼笙笑著過來抱住她,直接把人抱到了餐廳。
雲清暮慢吞吞地吃著,把那個小盒子推到秦嶼笙面前。
“…禮物。”
秦嶼笙看著那小盒子,緩緩接過來。
他知道她這是答應他們的約定了。
秦嶼笙吻了她一下,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對精緻的阿斯切藍寶石袖釦。
他指尖摩挲著小盒子,“謝謝,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