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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無聲息的走過。
司元走後,水晶好不容易安靜下來。
她開始犯困,可是一犯困,腳底就開始站不穩。
這個時候要是有個人打架也行,總比這樣犯困來的好。一犯困,說不定就徹底淹死了。
正這樣想著,水牢的門又被推開了。
這次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回頭看了一眼,又鄙夷的轉過頭來。
路淺一臉得意,她等這天等了好久。
“水晶,你運氣真好,居然還有陸銘城當籌碼。”路淺想要刺激水晶。
水晶正愁沒人吵架和打架,居然有人送上門,她怎可放過。
平時跟路淺打嘴仗,一個後簡就夠了。此時後簡不在,她又一副階下之囚的狀態,
“不是我運氣不好,是你們太差了。話說你是跟司元商量好了,一前一後來看我的嗎?”
聽到水晶說到司元有來看過她,路淺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反駁道:“水晶,我和司元就要結婚了。他來也只是可憐你。”
水晶嘲弄一笑:“哦?是可憐我嗎?還是讓我可憐你?”
她說著模稜兩可的話,就是不想讓路淺好受。
“水晶,別再挑撥我跟司元的感情。當年你和司元的那段算不得情愛的關係也只是趁我離開的幾年,司元偶爾的一段無關緊要的話題。你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既然什麼都不是,你何必如此忌憚我,非要過來一趟。”
“我只是看不慣你,憑什麼所有人都替你說話。我就想落井下石。”路淺恨恨的說。
明明當年是她站的離司元最近,可是一轉眼,水晶出現了。嘴裡說著不嫉妒,其實她嫉妒的發狂,所有人都偏袒水晶。
她只有裝著柔弱和弱不禁風道樣子,司元才會站在她旁邊。
“你倒是誠實。”水晶漫不經心的說道。
“還有後簡那個人,明明沒有禮貌,我行我素,這次行動還故意和莫情那邊的搭檔糾纏。她這次栽跟頭是活該。”
水晶能夠忍受自己被汙衊,可忍不了別人罵後簡。
“路淺,你再敢說一句後簡試一試。你信不信我讓你這場婚禮沒有新郎。”水晶自信的說著,她就這樣盯著路淺。
路淺被她看的心虛,“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路淺,這些年,礙於司元,我都儘量沒跟你衝突,你可以問一問司元,他到底願不願意跟你結婚。”水晶挑釁的說著。
路淺心中一痛,她恨不得上前撕碎水晶。可是,她…
她有自己的籌碼,“水晶,你以為你對司元來說是獨一無二嗎?”
“當年我不在的期間,司元只是缺一個陪伴,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任何人都可以取代你。可是如今我回來了,我的位置沒人能取代。”路淺囂張的氣焰將水晶的心點燃。
水晶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那些年也的確是路淺不在的幾年,她對司元有了異樣的心思。她也以為自己對司元是不一樣的。
那會,她還不知道路淺的存在。後來路淺回來,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各歸各位了。只是她感情的歸宿誰來買單呢!
水晶沉下心情,“那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呢?難道特意來看我笑話。”
“哼,我來只是告訴你,不管司元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不可愛你。”
水晶一字一句的聽著,腳底慢慢沒有力氣,她再一次被淹沒。只是這次她沒有繼續掙扎。
路淺將她撈起來。“水晶,這樣你就想死了。你想陷害我,讓司元對你回心轉意嗎?”
路淺氣急,她不想她進來,水晶就出事。任誰都會覺得跟她有關,司元暫且不說,她那個師傅曼麗也不是好纏的人。
水晶再次站穩,“路淺,司元愛不愛我,我不知道。還是你在害怕我跟你爭奪他。”
她心底不屑的笑著,想著自己真的是死腦筋,遇到那麼多好男人,為何偏偏抓著司元不放。
是因為他曾經將自己從黑暗中救贖嗎?猶如一個救世者,將她從深淵中撈上來。
是曾經他耐心的指點,和獨一無二的愛護嗎?
可是就算自己對司元說了多少狠話,自己的心有多痛,水晶也不想路淺勝利。
“路淺,你這個人真的很難讓人喜歡,難怪司元之前說要將你調離訓練組織。”
“你胡說,這些年,我在訓練組織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傷,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路淺氣憤的說著。
“司元說沒說過,你可以自己去問。”水晶想幸好自己還在水牢,需要有一部分的精神放在活著這件事情上。
如果繼續因為路淺和司元的事情分心,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想她跟司元是再無可能了吧。可是她真的很想,她甚至會覺得如果她也像路淺那樣扮柔弱是不是可以分得那人一份注意呢?
“水晶,你以為我跟司元能夠結婚是因為我在逼迫他嗎?他那樣的人,誰逼迫都沒用的。”路淺盯著水晶,似乎很享受她痛苦的表情。
“有沒有逼迫,你心知肚明。”水晶知道路淺在司元心裡肯定是有份量的,可是重到要結婚,應該還差很多。
她的腳越來越疼,身上有如刀割,一片一片的。難受。
路淺嘲笑著,“水晶,如果我說我懷孕了呢?”
懷孕二字猶如晴天霹靂,將水晶徹底震清醒。“怎麼可能。”
“怎麼就沒有可能,水晶,我懷孕了。你跟司元在一起朝夕相處的這些年,他是否有過越軌的行為。”
水晶想著,是呀,哪怕他們那會快心意相通的時候,司元也只是輕輕問她,從未跨越半分。
那會她還以為這個男人守身如玉呢。原來最最親密的關係是留給那個想要的人。
身體好像被撕碎,被割裂開來。“你騙我。”
“我騙你?水晶,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懷孕,婚禮需要這麼快舉行嗎?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你對司元來說只是路上的野貓野狗,他突然心軟的一次善良。”路淺繼續說著,猶如刀鋒般,尖銳無比。
水晶,水晶。你這次該徹底死心了吧。忘了吧,忘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