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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姜跟沈椒聿溝通了之後，沈椒聿揉了揉眉心：“抱歉，我想去洗澡換身衣服。”昨晚沈椒聿應該是送我回來後沒來得及洗澡。
在我和烏姜的目送下，沈椒聿熟門熟路進去了洗手間。
烏姜作勢要跳起來掐我，“小金魚，還說沒談戀愛，我看沈椒聿的樣子可不想第一次來你家。”
我：“......”沈椒聿之前來的兩次，我的心情都很矛盾，所以才一直沒告訴烏姜。
烏姜轉念一想，臉上換上大大的笑容：“小金魚你太牛了，居然拿下了男神，一直作為頂流存在的男人。”
烏姜一下子變得欣喜若狂，盤算著她竟然有一天能和男神這麼接近的一天，看我的眼神變成崇拜。
沈椒聿去洗浴換衣時，烏姜還沒高興多久，便接到一通電話。
烏姜看了我一眼，走去小陽臺接電話。
兩分鐘後便進來，神色嚴肅地說，“你們昨晚的事曝光了！而且情況比我們預想的更糟。”
第一次見到烏姜眉心緊擰，看來事情影響不小。然後烏姜追加了一句，“侯孝賢正在來的路上，他需要和我們公司商量公關，我約他來這裡碰面。可以嗎？”最後一句是詢問我。
我點頭。
烏姜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也就是沈椒聿的、業界著名的鑽石經紀人，他出馬勢必要為他的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小金魚，你哪怕退圈，恐怕都得脫一層皮。”
侯孝賢？沈椒聿的經紀人？除了泰國之行有過短暫接觸後，我好像沒見過他。
娛樂圈中像我們這樣的十八線小咖大多仰人鼻息，往往經紀人便可以決定生死，何況傳聞中素有“笑面虎”之稱的頂級鑽石經紀人侯孝賢來談判。
饒是在經紀人圈中混跡多年，性子火爆的烏姜都不淡定，有些發憷。
而且聽烏姜的意思，他們剛才短短的2分鐘通話，電話裡已經山崩地裂，這件事預計在兩大娛樂巨頭之一的太陽娛樂公司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當烏姜剛跟我交代完，門口響起鈴聲，我和烏姜同時轉頭看門口，侯孝賢坐火箭來的？掛機後5分鐘抵達？關鍵是他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的？
而這個時候沈椒聿還沒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開啟門，便看到侯孝賢山雨欲來風滿樓般陰沉到快滴雨的臉。
侯孝賢看到我穿著的睡衣，踱步進來，環看我居住的環境，臉上有一抹輕視之色爬上來。
我知道想侯孝賢這樣的鑽石經紀人年薪都可能上百萬，是我這樣的十八線小咔遙不可及的高度，更何況頂流的沈椒聿。
而偏偏，是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咔勾搭了他家的頂流藝人，哪怕在泰國之行時有交集，但給他們添了如此大的麻煩，誰都會不待見吧。
烏姜帶著我90度鞠躬，因為我昨晚喝醉造成天大的輿論道歉。
侯孝賢明顯看在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安耐了一分脾氣，但說出的話，還是挺誅心，“真是有手段，從前我小瞧你了，沈哥出道就和我在一起，至今都是我在帶，沈哥愛惜羽毛，十年從未傳過緋聞，居然能讓一個十八線小糊咖鬧出這麼大動靜。”
我和烏姜還在慶幸侯孝賢沒有破口大罵就已經不錯了，這時洗浴間門開了，沈椒聿陰沉著臉走出來。
烏姜極盡謙遜地：“現在屋子裡就我們四個人，我們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說著還指示我去給侯孝賢倒一杯水。
當我拿著一杯水遞給侯孝賢時，沈椒聿的視線盯在我手上，他的眼神像吃人。
侯孝賢沒接水杯，只是面色不豫地跟著沈椒聿坐下。
我小媳婦似地把水杯擺到茶几上。沈椒聿又望了我一眼。
我抿抿嘴鵪鶉狀坐在烏姜身邊。
我和沈椒聿都沒出聲。
開場是經紀人之間的較量。而我們這邊烏姜的姿態已經低到塵埃，不住地抱歉。
侯孝賢出聲：“昨晚的輿論，你們必須全權擔下，發宣告，你們的藝人，夏音小姐是吧？”侯孝賢嗤笑一聲，這樣的事娛樂圈他看多了，他現在內心已經極度氣憤，沈椒聿現在之所以坐在這個狹小的客廳裡，耐著性子談判，就說明眼前我這個排不上號的小花恬不知恥地荼毒了他家與日月齊輝一直是頂流存在的老大。
侯孝賢側頭看一眼，沈椒聿面色陰沉，侯孝賢正是理解為對此事的不滿，侯孝賢更是當仁不讓進一步緊逼：“我代表我們太陽娛樂向夏音小姐提出退圈要求，夏小姐的做法極為惡劣，恕我們不能姑息。”
“退圈？”烏姜怔住，即使之前烏姜已經先一步跟沈椒聿提出退圈的想法，但此時是被對方經紀人侯孝賢逼著退圈，即使處理過不少糾紛的烏姜，面對如此強硬的指責，而這個指責是針對我的。
烏姜紅了眼，憤怒地站起來：“侯孝賢，你不要太過分，這件事沈椒聿就沒錯嗎？一個巴掌拍不響，更何況在男女之事上，男方不是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個嗎？你要一個小姑娘承擔所有責任，你是不是男人？！”烏姜最後甚至氣憤地拍桌子而起。
侯孝賢怔住，他恐怕第一次看到有其他經紀人敢跟他這樣對峙。
我知道烏姜為什麼會發如此大的脾氣，她都是為了我，她一直把我當親妹妹一樣護著。
我眼眶一熱，拉住烏姜的胳膊，搖搖頭，不要為了我得罪整個娛樂圈，回家鄉是我原本就做好的打算，而烏姜你的夢想是在娛樂圈中闖蕩，你沒必要為了我自毀前程。
烏姜被我拉住後，死死咬住唇，深呼吸了三次，仍舊於心不忍，把目光投向沈椒聿。
沈椒聿從未出聲，臉色陰沉地可怕。
“我贊同退圈！”
沈椒聿終於出聲，這聲贊同，吸引了我們三個人的目光。
烏姜：“沈......”
侯孝賢的臉色一喜，果然他們家老大是被勾引的。必須給這樣的女人顏色，避免日後的糾纏。“痴心妄想的女藝人我們見多了。希望你們吸取教訓！”
我受這樣的侮辱無所謂，只是我看到烏姜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我忍不住了：“夠了！沈椒聿你以為你是什麼冰清玉潔的男人，還不是跟葉綰綰糾纏不清，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欺人太甚，讓媒體曝光好了，我們也會拿起法律武器自衛，大不了魚死網破！”
侯孝賢從沒見過我和烏姜如此冥頑不靈的藝人和經紀人，再也不顧同行臉面，“蒼蠅？你居然敢說我們沈哥是蒼蠅？你們等著，我會讓你們後悔！付出慘痛代價！”
“噗！”烏姜把剛才讓我倒的一杯水潑倒侯孝賢臉上，“士忍孰不可忍，管你金牌還是鑽石經紀人，再多說一句，別怪老孃動手扇你，退圈就退圈，我們就算街頭賣唱，當小姐賣身，也不會求你們，你們現在就給我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們。”
烏姜火爆的脾氣重出江湖，剛才已經忍得夠夠的，烏姜早看這個道貌岸然的侯孝賢不順眼，什麼鑽石經紀人，什麼“笑面虎”，踩到烏姜的底線，統統都是狗屎，大嘴巴扇你。
侯孝賢被眼前火山爆發般的女人震懾到，他的職業生涯裡第一次碰到如此......火爆的女人......
“音音，我們結婚吧！”
硝煙四起的狹小客廳裡，響起清冽深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