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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銘眸色一深,似乎發現了什麼,大步走了過來,攬著秦然的腰笑著開口,“這位就是然然的師傅吧?第一次見面,您好,我叫趙軒銘。”
林老師有些愣住,“你好,你是然然的朋友?”
“不,我是她老公。”
話一出,林老師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老,老公?怎麼之前沒聽然然說過呢?”說著看向她,眼神裡帶了幾分責備,“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啊,我什麼都沒準備。”
秦然正想辯解,又被他插嘴,“家裡人比較低調,所以沒有公開大辦,您不知道也很正常。”
說完視線落在她身後的夏陽身上,“這位是師弟?”
“對,這位是我的徒弟夏陽,也就是然然的師弟了。”
“師弟好。”
“你好。”夏陽的臉色倒是如常,就是嗓音聽起來有些冷淡,跟他往日活潑開朗的形象完全不符。
秦然不想讓他多待,趕緊說道:“你等會兒不是還有個電話會議嗎?趕緊上去吧,別誤了時間,讓他們久等。”
你可趕緊給我滾吧!
趙軒銘點了點頭,“我都要忘了,多虧夫人提醒。正好老師和師弟難得來一趟,不如留下來一起用個午飯吧?”
林老師看了眼秦然,見她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
“不必了,下午還要跟幾個老傢伙見面。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說。”
趙軒銘也不強求,“那好吧。”
他走後,秦然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終於走了。”
“怎麼回事?”林師傅扶住她,“感覺你很緊張的樣子,他真的是你老公嗎?”
“按結婚證上的來說,他確實是我的老公,其他,就不一定了。”
聞言林師傅頓時滿眼心疼的看著她,“也是家族聯姻?”
她不語,卻是最好的回答。
“沒事兒,咱們不管他,去看看你的畫。你的畫裡注入了你所有的心血,不必為這麼一個男人浪費感情。”
兩個小時後,林師傅手上拿著一幅畫喜笑顏開的準備離開,“喜歡畫畫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夏陽,照顧好師傅。”
“嗯,師姐也要照顧好自己啊,不要像剛才一樣了。”
秦然笑笑,應下,“知道了,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送走他們後,秦然心情頗好的往畫室走,準備把東西收拾一下就來吃飯。
經過廚房時還被叫住了,“夫人,午飯還有十分鐘就好了,您等下叫一下少爺。”
“知道了。”
畫室內,她正心情很好的收拾著東西,剛才跟林師傅聊了半天,也收穫了不少。
“看起來你很高興?”一道如寒風般的聲音打破了她所有的激動。
她頭都沒回,只是臉上的笑意淡去了,“還可以吧,從林師傅那兒學到了不少技巧。”
“那個夏陽跟你關係也很好吧?”
“是挺不錯的,我小師弟嘛,之前林師傅忙的時候,都是我帶他的,所以會更熟悉一些。”
“夏陽這種陽光開朗的男孩子應該挺受女生歡迎的吧?”
秦然收著畫筆,隨意的答道:“應該吧,不知道,沒聽他說起過。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他?”
“我這不是看你對他挺上心的,就問問。”
“我對他上心是因為他是我師弟,僅此而已。”
“我看,他可不止把你當師姐看。他剛看到我說自己是你的丈夫時,他的眼神都快要吃了我。”
她轉過身,眼神有些冷淡,“他和林師傅只是擔心我會不會受欺負,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還是他表現出來的多啊?”趙軒銘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她走進幾步,眼神也不再那麼淡定。
“同樣是男人,我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所以呢?”她突然反問道,將趙軒銘問懵了。
“所以什麼?”
“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是在質問我嗎?”秦然的語氣也有些衝,但白澤不斷在她腦海裡提醒別崩人設。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讓局面變得更糟糕。
“我跟你結婚五年,跟夏陽認識八年,如果真的有什麼,這場婚姻我也不會答應。所以,你放心,你頭上沒有綠。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說到這兒,趙軒銘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你不要忘了你趙太太的身份,別做出什麼不合適的事。”
“趙軒銘,你讓我別忘記自己趙太太的身份,你什麼時候記得過你是有家室的人?這五年,我忍得夠久了。
你以為自己做的事很乾淨,除了你爸媽沒人知道是不是?你以為不要讓些小情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就是對我的尊重是不是?
出去打聽打聽,整個圈子裡,誰不知道我秦然就是個笑話?”
秦然越說越激動,拿筆的手青筋都冒出了幾根,“當初我能忍你不過是因為我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你了,我憑什麼要忍你?
你自己說過的,不會喜歡我,我忍了五年,等了五年,想等你回心轉意。難道你還指望我等你一輩子嗎?
趙軒銘,做人不是你這樣的。
在你父母和圈子裡的那些太太面前給你遮掩,我夠累了。你可以找情人,我憑什麼不可以?我憑什麼要為你守身如玉?
你不要忘了,我們秦家的實力只是比趙家差一點,還沒有到賣女求榮的那一步,我也沒有必要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像條狗一樣。”
手上一個用力,畫筆都折斷了幾根,木刺不小心扎進手流出了幾絲血跡,倒是讓秦然清醒過來了。
“趙軒銘,”她的聲音很淡,似乎都聽不太清,“趙軒銘,離婚吧。”
“你說什麼?”趙軒銘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離婚吧,我會對外宣佈我們是和平離婚,之前給的股份我也會如數歸還。”她將手中的畫筆放好。
秦然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可他卻看到一滴淚飛快落下。
“這場婚姻對你來說是束縛,對我來說是壓抑,不如離了吧,對你我都好。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聯絡律師去擬寫離婚合同。”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看到隔間緊閉的門,對身後聽到動靜匆忙趕來的錢媽說道:“把這些畫換個地方放吧。”
“可……”
“它們已經沒有意義了。錢媽,我有點累,去客房休息一會兒,午飯不用叫我了。”
“是。”
她邊下樓梯邊在心中對白澤說道:“我可能完不成這個世界了,趙軒銘對原主一點尊重都沒有,這樣的人給他生什麼孩子?
生出來了這個孩子會獲得父愛嗎,會獲得他父親的一點點關心嗎?難不成讓這個孩子跟原主一樣最後抑鬱了?”